“父皇一直龙体安康,皇兄不必太过挂念。”慕逸楚了然,要打哈哈,就陪你,反正时间多的是。
“朝中可有何变故”
“朝中一切都好,也新任命了工部尚书,工部侍郎和吏部尚书,皇兄思过期间还挂念着朝中事务,真是费心了。”慕逸楚把“思过”两字故意加重,想看慕逸青的反映。
果然,脸色沉了下来,右手紧握成拳,强忍着没有发作“作为太子,关心朝中政务是份内的事,何来费心之说”慕逸青也把“太子”两字加重,警告慕逸楚,注意说话的分寸。
慕逸楚站起来就行礼“是我这做弟弟的没了分寸,还望皇兄不要责怪才是。”
两人就这么来回试探着,茶也换了好几盏了,谁也没有说到正事上,慕逸楚决定还是由自己引出这个话题。“关于李大人,皇兄大可放心,李大人位高权重,刑部的人定会善待,臣弟在刑部尚有一两位交好的朋友,也都关照过了,不会有事的。刑部的人目前的审理也都是走走过场,给父皇看的,李大人在里面也没有受什么苦,还请皇兄转告皇嫂,请她放心。”
慕逸青还在心里想着怎么引出话题,就听到慕逸楚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免触动了一下“多谢费心了,这下她也能安心了。”
“皇兄大可放心,参奏李大人的人已经被贬,幕后指使之人臣弟定当全力揪出。还请皇兄稍安勿躁,待事情平息,等父皇的气消了,定会放皇兄出宫的。”慕逸楚说的言辞恳切,慕逸青不疑有他,两兄弟又“闲话家常”了一番,慕逸楚这才离去。
慕逸青不是没有想过,从最开始的参本到后来自己被勒令思过,都是慕逸楚搞的鬼,以前也听李浩光说过,别看慕逸楚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暗中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是,做的过于隐秘,面子上看到的那些整天围在他身边阿谀奉承的人,都不是他势力的核心,李浩光也曾经派过人,想混进慕逸楚的圈子,可总是在外围逛荡,进入不到内部,是他隐蔽的太好了还是就像大家所看到的那样,他其实就是个纨绔子弟,对皇位那些的从不上心,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慕凡修看起来还算有点作为今天的交谈,从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面的兄弟掏心,慕逸楚的眼神和语气都慢慢的放柔和,就像他还没当太子前一样,两人平平静静的喝茶聊天,在说道像慕凡修求情时候,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是兄弟的眼神,无关太子,毕王,慕逸青决定赌一把,赌一把兄弟情。
慕逸楚从太子那出来,并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去了紫宸殿。慕逸然自从知道慕逸楚到了太子那,就来紫宸殿等他,三个人正百无聊赖的研究房梁上有没有蜘蛛网,看到那人一脸笑的进来,萎靡之气一扫而空,顿时精神了起来。
慕逸楚故意端着架子,眼睛看向裴子墨,有看看茶杯,裴子墨慢悠悠的给他倒杯茶“太子那什么好茶没有喝了一下午了还没喝够,又跑到我们这来要茶喝”裴子墨倒了茶,转身就走,坐回软榻上,看着慕逸楚也是一副“你爱说不说的表情。”
慕逸楚喝了口茶,茶味自然是比不上太子那上好的西湖龙井,可喝下去,那种暖意却是自内而外的,是茶,还是倒茶的人
听到慕逸楚说太子叫他“老二”,慕逸然一笑“哼,他倒是会跟你套旧情,老二,他不想想,每次他跟父皇告状,你都得受罚,现在想起来当个好哥哥了,他还好意思提。”慕逸然和慕逸楚的年级相仿,自小感情就很好,提起童年的那段往事,就气的牙痒。
等他讲完,慕逸晨才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父皇求情放他出宫?”
慕逸楚摇摇手“不着急,最起码也得等父皇气消了,再说了,你都在这关了大半年都多了,也让他尝尝这滋味。”
李浩光的审理卷宗,谁都没有看到,刑部尚书直接上呈慕凡修,只知道慕凡修看完后勃然大怒,亲自判下斩立决。慕逸楚这兄弟做的可真是“仁至义尽”了,苦苦求情,这李浩光一家才免于死刑,而改流放边关,搜刮来的这些金钱古玩书画玉器,全部充盈了国库,这一点,慕凡修表示了极大的赞赏。李浩光被流放的当天,准许他入宫拜别太子妃,一家人抱头痛苦,悔不当初,场面甚是感人。事后,太子妃还差人给慕逸楚送去了一对玉如意,以感谢他在慕凡修面前求情,保住了李浩光的性命。
只是,这慕凡修的气却没消,等来的确实另立储君的消息。
朝堂上,没有人敢出声,就连喘气都不敢放松。今日早朝,慕凡修突然说要另立储君,群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看看裴言,裴言也是一脸茫然,再看慕逸楚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群们顿时没了主意,只能垂手立在当下。
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敲打着桌上的奏折,眼睛却在裴言和慕逸楚脸上扫过,开口道:“怎么都没了注意了”顿了下,看群臣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接着说:“那既然这样,朕就说了,立,毕王慕逸楚,为太子。”
话音刚落,众人惊讶的那一声“啊”还没发出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喊了出来“万万不可,毕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
第19章
所有的人都哆嗦了一下,更是连动都不敢动,都在心底猜测,到底是谁不顾君臣利益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裴言偷瞄向慕逸楚,只在最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皱了一下眉,马上就松开了,然后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因为那句话产生一点的愤怒。再看上位的人,眼睛垂下,手指依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上的奏章,片刻后才听到“堂下说话之人可是朝散大夫齐恒仪?”
一个红色身影站了出来“回陛下,正是。”
“君天下?朕还没死,何以君天下?”当所有人都以为慕凡修必定会勃然大怒的时候,却听到了这么一句只是询问的话,不免都有些吃惊。
齐恒仪跪在堂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臣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按律当诛,臣不敢奢求皇上赦免,只求皇上在立储这件事上一定要三思。今日储君乃明日国君,为君者,应当把江山百姓放在心上,就算不开疆扩土也要成为一代明君,治好这盛世江山。”说完偷偷看了一眼慕凡修,见他微微的点头,这才继续往下说“毕王虽足智多谋,能识人会用人,但却缺乏为君者的魄力,毕王会是一代很好的谋臣,而不是君王。并且,毕王品行不端,多闻与后宫宫人有暧昧传闻,如此更不可君天下,万望陛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