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买完了走啊!你不是想回去吗?”沈塘整理着盒子,低头走出十来米,才看到身边没人跟着,回头看到邵晏之匆匆忙忙不知道在口袋里掏着什么,应了声赶忙跟上。
“没,我就觉得挺有意思,多看了几眼,赶快回去吧,小心车子丢了。”
沈塘嗤笑了声,“那用了四五年的破三轮车,谁偷,倒是不快些走,到家得半夜了。”说完两人齐齐看了一眼邵晏之的手表……
“糟了!”
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的位置,此去铁头村路途遥远还得一个半钟头,想到这里,邵晏之的屁股忽然疼了起来……
于是他也跟着惨叫了一声。
“啊!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邵晏之:宝宝心里苦,但是我不说[捶地痛哭.jpg]
沈塘:乖啦,回去给你买糖吃哈,宝宝~~
第21章 【干锅鸡】
两人是星夜兼程,乘着夜风赶回铁头村,等进了村门,都已经是晚上将近十点钟。
一路上狗叫声此起彼伏的,吠地两人心慌慌的,各自分手后,邵晏之先跳下了车子,道了晚安后快速走入大铁门内,消失不见。
“糖糖啊,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刚听到门口的动静,沈妈妈就立马出来查看,见到沈塘锁车,松了一口气之后忍不住念叨了起来。
沈塘闻言一愣,心想他根本没接到电话啊,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手机屏幕黑屏,是没电了,他昨晚充电插头忘了插……有充跟没充一个样TAT……
他有点小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它没电了。”说完转移话题一样的,挽住沈妈妈的胳膊,拉着她往大厅里头走,刚拐过墙角推开门,就看到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正坐着沈爸和沈晴。
沈爸正在喝着啤酒,啃着花生;妹妹沈晴依旧抱着她的霸王别姬看的如痴如醉,只是眉头微我蹙着,显然是遇到了难处。
“哦大塘回来了啊,我就说这么大人了不会丢,你别太担心了。”说完他朝沈塘招了招手,“过来陪我喝几杯。”
沈塘晚上吃了牛肉面,又吃了烤肉卷饼,再加上紧赶慢赶,喉咙渴的要冒烟,看到桌上冰的还在冒水珠的瓶子,二话不说举起来咕噜咕噜喝了半瓶,等沈妈妈端着水杯出来的时候,连忙一把夺走酒瓶,但还是迟了。
“饭吃了没啊?一回来跟你爸乱喝什么酒,也不等我给你倒水,真是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幸好晴晴像我。”说完大概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沈妈妈眼角弯弯,露出了个有些羞涩的清秀笑容来。
如果说沈塘最像沈妈妈,那这双眼睛确是得了真传的了。
“好啦姐,咱们可是姐弟妹三人组,老年轻了,跟这个又爱喝酒又不会说话的汉子可不一样!哈哈!”沈塘嘲笑了自家爹一顿,沈爸也不恼,只是又挑了几个花生米送到嘴里,眯起眼睛半是享受,半是打量,忽的说道“塘啊,你那凳子上放的是啥?瞅瞅?”
沈塘酒量不高,这点也随沈妈妈,喝了半瓶啤酒,有些酒气上涌,白皙的脸庞染得红通通的,一下子把那礼物给抛到了脑后,被这么一提醒,才兴奋地挥舞了下手,乐颠颠地说:“对,对!特意买的,送给姐姐大人,和亲爱的晴晴妹妹。”
说完从盒子里掏出了两个石头坠子来。
“乱画什么钱呢你这是,赚钱多辛苦,给晴晴买条玩玩就好了。”话是这么说着,但沈妈妈还是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
沈晴已经迫不及待地戴上了脖子,嚷嚷着“哥真好,好爱你”的话,沈塘揉了揉她头发,大概是酒气熏出了他的豪气,他拍着胸脯保证说:“这只是个开始!别怕!以后越来越多的!我要让我的礼物,堆满你们的房间,让你们享用不尽哈哈哈——”说完后,沈塘闻了闻又是酸臭又是酒臭的衣服,脚下发飘地上楼回了房,洗完澡就摔倒在床上,入梦了。
另一边。
邵晏之洗澡洗一半,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本想忽略不搭理,但实在是响的太热烈了,他不胜其烦,担心隐隐有了个不好的猜想,关了水围了浴巾就湿着脚往外踩,刚要拿起手机,电话铃声已经停了。
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的那一刻,脊背开始发凉。
未接来电:7通
点开全是一个署名“女王大人”的来电。
“惨了!”邵晏之吐出了今晚的第二个惨字,此刻他最不想接的电话大概就是这位大人的,未接七通,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啊!
邵晏之拉了拉有些下滑的毛巾,觉得刚洗完澡似乎又有发汗的迹象了。
拨动电话。
“嘟嘟嘟……”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邵晏之咽了口口水,才有点底气不足地开口:“姐……”
“嗯?原来你还当我是你姐,这很好。”电话那头传来了漫长的沉默,巨大的压迫砸在邵晏之的心头,他知道,姐姐又开始心理攻势了。
他抚了抚额头,果不其然,数秒过后,电话那头的邵海岚才有开口。
“——舍得回来了吗?爸爸已经气得病了,如果这么想当一个不孝子的话我会……”成全你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邵晏之已经急急忙忙打断了她。
“姐,爸他怎么了?!”
“听说你负气出走,不肯回来,一气之下病倒在床,你们不愧是父子,这犟脾气如出一辙,躺了两天了……不让我告诉你,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回不回来随你。”听到电话那头稍显急促的呼吸声,邵海岚的手指在大理石的光洁桌面上敲击着,脸上的笑意下一刻又凝了起来,“顺便说件事,怡馨园那边最近又有动静了。”
“嗯?”下一刻,邵晏之拍案而起,怒道,“他们敢!看我回去削了他!”说完才急红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嗯我知道了,你明天下午派人来接我吧,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挂断了电话,邵晏之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捏起了眉。
可是越想却又越生气,那怡馨园的也太不识好歹了,他们姐弟二人忍让了多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底线,再退让人只当你是缩头乌龟,不晓得伸头的滋味了。
这么想着,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起了手机,摸了摸着,点开一条通话记录,想了又想,脑子里忽然浮现起了沈塘玩笑自称“菜农”的样子,忍不住就输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