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将军不出嫁 作者:太宰不治【完结】(15)

2019-05-10  作者|标签:太宰不治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制服情缘 民国旧影


  他此刻只想将观月台的事忘掉,一分也不敢耽误的看着赵临川,这才是他应该做和能做的事。
  赵临川在人群里悠闲的走着,偶尔看看两旁喧闹的小贩,给周围来往嬉闹的孩童让开路。
  不刻意去接触什么人,不关心身旁来往的事。这让叶红蓼有些匪夷所思。他不知道暗中是否有人同他一样着急。
  枪手的对决,比得是耐力的考验,战的是谁沉得住气。各自潜伏着,伺机行动。
  白天城内的防备大多是江一舟负责,近日三嫂害喜症状愈加严重,井沢多在府内照顾。
  人生第一次身为人母的体验,让三嫂十分的忐忑。度巍山消失士兵的事,让她多了几分担忧。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所见到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而这个孩子的父亲,又在这座城,扮演怎样的角色。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三嫂在某个刹那间曾有一丝丝的私心,她希望她的丈夫,只是一个平凡的教书先生。在他们的孩子出生以后,过着普通人家的平凡生活。
  当三嫂向井沢提及此事,井沢就笑她,果真是当母亲的人了,如此母爱泛滥。
  三嫂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她的丈夫是岳陵城的长官,生来就是,以后也是。
  曾经让她欣赏和崇拜的地方,竟然成了她最担心的根源。
  井沢不能在府上做过多的停留。离开之后就直奔北城门去。
  近日的防卫及排查,都是自己和江一舟亲力亲为的。到底是谁有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将尸体悬挂于观月台上?
  井沢仔细询问了北门把守的士兵,他们均是彻夜把守,观月台就在北门广场上,当夜巡视的间隔时间,并不足以将七位尸首悬挂于观月台上。
  但是凌晨换守的时候,倒是有些时间。不过也得几人同时协作才能完成。若那么多的人,不会没有人发现啊。
  井沢勘察了观月台的情况,尸体在被冻得僵硬的情况下,移动的时候所占空间更大,挪动是很不方便的。
  若是趁交接的时候讲尸体悬挂于观月台。
  不对。新年的时候,观月台上有悬挂大灯笼的习俗。难道说?
  这尸体在除夕夜凌晨的时候,就已经在这观月台上了?
  井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这样的话,那除夕夜的时候,这七位士兵就已经被杀害了。
  而这尸体,足足被悬挂在城内三天。观月台前来往的城民和士兵,竟然都没有发现。
  这是莫大的讽刺。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重梦血色
  井沢勘察了观月台的情况,尸体在被冻得僵硬的情况下,移动的时候所占空间更大,挪动是很不方便的。
  若是趁交接的时候讲尸体悬挂于观月台。
  不对。新年的时候,观月台上有悬挂大灯笼的习俗。难道说?
  这尸体在除夕夜凌晨的时候,就已经在这观月台上了?
  井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这样的话,那除夕夜的时候,这七位士兵就已经被杀害了。
  而这尸体,足足被悬挂在城内三天。观月台前来往的城民和士兵,竟然都没有发现。
  这是莫大的讽刺。
  井沢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麻。七具尸体悬挂于这观月台上,俯视岳陵城来往的城民庆度新春。
  井沢抬头仰望着观月台后高耸的城墙,城墙上守城的士兵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他们日复一日的守着这所城池,井沢的心里,竟然冒出了一股莫名的酸楚。
  此时,江一舟带着一队士兵赶来。他看到抬头仰望的井沢,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
  “来了。”井沢收回了仰望的目光,无意识的扫了一眼观月台的柱子,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赵猛和的手法,被他的模仿者重新演绎。
  不知是不是马上要为人父的缘故,井沢暗自笑自己,胆子竟然越来越小了。
  “三嫂是否受到了惊吓。”江一舟问道。
  “这种事,她也是见得多了。”井沢虽然这样说,但他知道,此事毕竟与众不同。
  井沢也不知为何缘故,只是不愿意将自己刚才的猜测道与江一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说与江一舟也对现状没有任何的帮助;或许是因为他觉得凭自己对江一舟的了解,江一舟也早已有了与自己一样的猜测,自己无需多说;又或许,他本就是不想说。
  井沢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赵临川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叶红蓼就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的一切。他所接触的人,他目光所停留的地方。
  除了溪苏之外,叶红蓼还是第一次这么关注着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唯恐错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叶红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有时候名莫名其妙的会想,如果自己没有击毙赵蒙和,赵临川就不会来岳陵城,那观月台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这讨厌的因果报应。
  叶红蓼本想趁此机会放松对赵临川的监视,让藏在暗处的人有可乘之机。可是他似乎失望了。
  直到现在,除了听香阁的阁主,似乎没有任何让他生疑的地方。
  而他去听香阁的目的,却不是在阁主。
  这让他更加失望。
  正是中午,阳光似乎比平日里更加耀眼。道路两旁小贩的叫卖声连续不断的逼进自己的耳朵里。
  叶红蓼突然感到四肢有些乏力,心跳加速,血液在身体里的膨胀沸腾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远处的赵临川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人流在已超乎寻常的速度在他身边流逝,速度越来越快。
  叶红蓼努力睁开眼睛,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一样完全不受自己的支配,他感到自己身体快要倒下,周围的一切迅速的在流逝着,仿佛自己是被时间所遗忘的一个。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在摇晃的身体,试图保持平衡,也试图寻找赵临川,试图想要身边的场景流逝的缓慢些,试图看清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像是在做梦一样。
  身边的人群在流逝,人们的容貌在不停的变化。周围的房屋在不停的倒下、重建;重建又倒下。而这场景又越来越模糊。
  叶红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他转过身,看到不远处一队人马正急速冲向自己,而他来不及闪躲。
  一阵逆光刺向他的眼睛,他一只手臂挡在面前试图遮住刺向他的光,另一只手拿出c-h-a在腰间的枪,他正欲开枪,却发现手里拔出的是一把剑,不对,是一把匕首。
  他知道这匕首,是濯缨。
  为何濯缨会在自己手里。
  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枪不在了,也来不及思考为何自己手里会握着濯缨,急速冲向自己的战马扬起它的前身。
  叶红蓼再也睁不开眼睛,他感到自己像是融化了一样倒了下去。
  朦胧中,他听到了战马的嘶嚎声,他看到有个人从城墙上跳下;他好像闻到血的味道。
  他感到好累,想睡觉。可是脑子里却有挥之不去的战马声,厮杀声,还有那弥漫着的、无处不在的血腥味。
  他突然好想念溪苏。他仿佛看到了溪苏的背影,那人身穿红衣,背对着他,越走越远。
  他走过的地方,遍布红色的芙蕖,红得像是被鲜血染过。
  “溪苏,是你么?”
  他呼喊着,可是溪苏好像听不到他的声音。他感到身体被困着,根本无法动弹。可那人又不像是溪苏。
  那是谁?
  “溪苏,溪苏!”
  叶红蓼拼命睁开眼睛,额头上不住的冒着豆大的汗珠,衣襟依然被汗浸s-hi,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叶红蓼发现自己正躺在溪苏的床上,旁边溪苏手里拿着毛巾停在半空中,似乎要给他擦汗;顾城就站在床边,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上写满了紧张;顾雨山端坐在窗台边,旁边的茶杯似乎没被碰过;荷衣站在门边的角落,手里握着一包包好的药,依旧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
  叶红蓼看得出来,他们都被自己吓坏了。
  不对,赵临川呢?赵临川怎么不在?
  “赵临川他!”
  叶红蓼急忙扶床边欲起身,可是感到眼前一黑,又倒在了床上。
  “你别着急。”溪苏将他安抚在床上。
  “赵临川的事,你暂且别管了,我会安排一舟去调查。”顾雨山起身走向床边,看着床上的叶红蓼面无血色,不由的紧锁了眉头。
  “将军,是属下的错。”叶红蓼低下头,不敢迎向顾雨山的目光。
  所以他不知道,如果他看到顾雨山的表情,就能看到锁紧的眉头下,是一双隐含担忧的眼睛。
  叶红蓼撑在床上的手上,青筋凸起,手臂在不停的颤抖着。
  顾雨山想伸手去安抚,可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
  顾雨山能感到他的不安,他的自责。
  虽说没能明确表达自己对这个弟弟的关心,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亲手将他培养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只认自己是将军的样子。
  “好好休息。”顾雨山不知道这样说他能不能理解。可也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
  在顾雨山眼里,叶红蓼毕竟与顾明山是不同的,他没办法向对顾明山那样表达对叶红蓼的关心。
  叶红蓼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想要抬头确认。等他抬起头的时候,顾雨山已经转身离开了。
  叶红蓼靠在床边,才想起来自己的事。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记得自己在街道上,跟着赵临川。不对,还看到了战马,看到了濯缨。
  “你在街道上晕倒了。”顾城舒了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往床边凑近了些。
  “荷衣来溪大夫这里给二哥取药,路上正好遇到。又碰巧将军路过,才把你送来溪大夫这里。”
  “那你怎么在这?”叶红蓼皱着眉问顾城。
  “老陆让我来看看你。”顾城回答。
  其实路文冲听到了消息,原话是这样的:“你去看看那小子,是不是不想跟着赵临川,假装晕倒了!”
  顾城当然不会将原话告诉叶红蓼,路文冲的话,是需要翻译的。
  但是他又想,如果传达了路文冲的原话,也许叶红蓼会好的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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