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将军不出嫁 作者:太宰不治【完结】(73)

2019-05-10  作者|标签:太宰不治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制服情缘 民国旧影


  这一鞠,林戈依旧嫌弃。
  林戈直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对着花繁垂首屈膝,正要行礼,却见花繁的脚已经移向别处。林戈保持半屈膝的姿势,抬起头来,见花繁一手拿着骨扇指向自己,做停姿势,脚下正迫不及待的迈向端坐在椅子上的赵临川。
  林戈咬牙,没好气的喊道:“老师!”
  花繁仿若没听见一般,在赵临川面前彬彬有礼的立着,微微曲下身子,嫣然一笑道:“在下花繁,繁花似锦的花繁。”
  林戈与戴月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去。
  “赵临……”赵临川尚未抬眼,下巴就被某人两指捏起微微上扬的角度,花繁却是已亲了上来。至于那个尚未出口的“川”字,硬是被花繁从赵临川喉间吸进口中,含在唇齿间,细细品味。
  花繁耍流氓向来干脆利落。
  孟荷生耍流氓,总是边说边做,一定要在耍流氓的同时将此事昭告天下。而花繁不同,他向来是看上就直接亲。
  双唇这个东西,是用来亲美人的,上下开合说话,简直就是浪费。
  戴月向前两步,扶着林戈起身。林戈摆了摆衣袖,却看到一旁的迷无惊吓到睁成圆型的双眼。那表情像极了刚才的小黑猫。这怕是迷无第一次遇见此事。被吓到也是很正常的。
  迷无注意到林戈在看他,吞了口口水,扭头看向了别处。看向了正从大堂出来的井沢和江一舟。林戈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刚才迷无脸上,竟然有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
  花繁半屈着身子伏向赵临川,一只手轻挑的捏着他的下巴,那盖在赵临川双唇上的嘴唇一点点润s-hi着赵临川凉唇。而花繁心脏的位置,正被赵临川手中的枪抵着。可井沢和江一舟却是视若无睹。
  “迷无,这几*你协助阿城接待花……参谋。”
  路过迷无的时候,井沢嘱咐了一句,与江一舟径直走出了溪宅。花繁花参谋的本事,井沢和江一舟早就领略过了。
  林戈瞥了一眼旁边的两位,暗奇,这赵临川也是淡定的可以,被花繁这种资深老流氓亲着,竟然面不改色。
  赵临川手中的枪上了保险之后,花繁才意犹未尽的将双唇与赵临川的双唇分开。只是移开,但是身子依旧附在赵临川身前,捏着赵临川下巴的手指上移,在那张棱角分明的侧颜上一寸寸抚摸,视线却从未离开过赵临川的双眸。
  “临川。”
  花繁温情脉脉的念着。那藏在微微眯着的眼帘下的双眸,像是有一种无法逃离的魅诱,蛊惑着赵临川的神经,令他根本无法移开。
  花繁用骨扇轻轻拨起抵在自己胸前的那把枪,伏在赵临川的耳畔,懒懒道:“十余年前,那个人也是这般握着这把枪,抵在花某的胸前。”
  花繁明显感到,身下的赵临川身子僵了一下,方才还面带笑意的赵临川,此刻却神情黯然起来。
  花繁将鼻子移向身下人的颈间,深深的嗅了一息,缓缓吐出:“他说,他叫临川。”
  花繁不知为何,自己也顿了一下。垂下眼来款款的笑了。收了婆娑着赵临川侧颜的手,转身在赵临川的旁边落座。花繁像是累了一般,眯着眼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手中的骨扇附按在胸前,款款轻笑。
  赵临川垂下眼来,手中的枪还悬在半空中,整个人却一动不动的怔在椅子上。
  赵蒙和告诉了这岳陵城的一切一切。可这一切里,却从未有个花繁。
  “看来老师找到做梦的床了。”
  林戈念着走到迷无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道:“哎,这小孩就交给你了。”
  迷无看了那拍在自己肩头的手一眼,林医生的手果然名不虚传,又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戴月,冷冷问道:“为何?”
  “为何?”
  林戈坏笑了一下,回道:“这是你欠我的。上次在栖墓园,还有中秋……”
  “好。”
  迷无应了一句。中秋那夜发生的事,迷无不敢回忆起。史无前例,林戈竟然适可而止的将未说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戴月不解的看着林戈,试探着问道:“师兄,不管月了么?”
  “你都多大了,还要师兄管着?”
  林戈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在迷无耳畔补了句:“你可得好好照顾我们家小孩。”继而离开了溪宅。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半嫁可以改名为花繁教你耍流氓o(* ̄▽ ̄*)ブ
  关于花繁构思了好久,画他的笔墨不多,请多多指教~~~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来份夜宵
  迷无从溪宅离开,前往去军法处的路上。戴月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好一阵,迷无才反应过来,还有个人要安排。迷无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戴月。看他一路不言不语,只是跟在自己一步之遥的身后,问:“你……”
  戴月也停了下来,欠身道:“学生戴月。披星戴月的戴月。”
  “……”
  迷无无语,本来是想问他今晚是想在顾府还是在客栈歇息,没想到他竟然自我介绍起来。而且这介绍自己的方式,还那么耳熟。坦白言,迷无对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对面前这个听话乖巧的戴月的老师,却是没有什么好感。
  “迷无。”
  迷无也礼貌的自我介绍起来。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介绍自己,还是对这么一个素未谋面,以后也不会见到的——城外人。
  戴月不解的看着迷无,迷无想,也许是对他的介绍不太能明白。补充道:“迷无,是师父赐我的法号。”
  迷途未返,无边苦海。这是师父倒下时,对迷无说的最后一句话。
  “戴月的名字,也是老师赐予的。”
  戴月轻轻道。戴月的声音很好听,说话不紧不慢,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迷无顿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是想去顾府,还是想在客栈歇息?”
  戴月想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迷无,反问道:“迷无长官在哪里歇息?”
  “基本在军法处。有时在井府。”
  迷无对自己的回答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会回答他的问题。
  戴月个子不高,只到迷无下巴的位置,所以抬着头才能看道迷无的神情。整个人站在迷无面前,清清瘦瘦的。
  迷无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戴月眨着眼问:“军法处,离师哥的住处近么?”
  迷无答:“不远。军法处和军医处在一个院子里。林大夫就住在军医处。”
  看来,这小孩是想离他那脾气古怪的师兄近一些。
  戴月看着别处,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迷无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他。
  戴月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着光道:“戴月,可以在军法处歇息么?”
  不可以!
  迷无冷了脸,但是没有说话。
  戴月瞬间蔫了,方才在眼眶中闪烁的光也暗了下来,小心道:“戴月想,师兄许是不想见我……可戴月想念师兄……”
  “只一晚。”
  迷无不等戴月抬起头,转身向军法处走去。迷无知道,自己是不敢看他眼中的光,那光和花繁眼中的一样,魅人,灼眼。迷无怕自己再见到就挪不开。可他又不忍心让那光消失。
  林大夫说什么来着?对了,好好照顾这个小孩。迷无这样说服自己。
  溪宅大厅内,夕阳从溪苏书上走过,变成了月光。叶红蓼,还是一样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溪苏。
  叶红蓼想问。
  溪苏将枪还与赵临川的时候,自己就想问;溪苏将梅云里送与赵临川喝的时候,叶红蓼便问了。
  可是,溪苏并没有回答。
  叶红蓼这些天做了这么多事,这么多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多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这么多事,也许,溪苏会生气的事。
  可是,溪苏并没有生气。所以叶红蓼就想当然的以为溪苏是同意的。
  可是,若是同意,溪苏为何会如此认真的为自己打点着成亲之事;若是同意,为何会一次次的提点自己是即将要成亲的人?若是同意,为何,默认孟荷生睡在溪苏的房间。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或许,溪苏不是没有生气,只不过是不在意,只不过是像许许多多个以前一样,还只是认为自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叶红蓼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或许,溪苏并不是同意的,他只是没有拒绝。或是他明知道自己拒绝不了;或是念在自己受伤的份上才没有拒绝的那么断然……
  是啊,溪苏只是没有拒绝,但并不是同意了啊。在溪苏眼里,自己仍然只是个只会胡闹的,他根本不会当真,更谈不上认真。或许这一切,都是他叶红蓼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是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叶红蓼眼帘垂着,终是从溪苏身上移开。
  自己如何幸运,这么多年来一直蒙受溪苏的关心和照顾;可叶红蓼却是还不知足,却是如此的贪婪,想要将溪苏据为己有。
  不止是溪苏的关心和照顾,他想独有溪苏的一切,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溪苏,想要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他叶红蓼一个人。
  叶红蓼突然心中冷笑起来,叶红蓼,你不过是个顾家军的小将士,用一个没有任何人认可的身世,在这岳陵城已是偷生。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就可以将溪苏占为己有?
  你根本连痴心妄想的权利都没有……
  “溪苏……”
  叶红蓼盯着地面念出口,这个他念了二十余年的名字,这个他有记忆以来就完全依赖的人,如今却觉得那么遥不可及。
  “溪苏!”
  叶红蓼抬头,是孟荷生。他唤溪苏名字的时候,是那么的理直气壮,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叶红蓼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强烈的嫉妒一个人。
  孟荷生已脱了军服,换上了一件叶红蓼从未见溪苏穿过的睡袍。这睡袍在孟荷生挺秀高颀的身上刚合适,仿若特地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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