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将军不出嫁 作者:太宰不治【完结】(74)

2019-05-10  作者|标签:太宰不治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制服情缘 民国旧影


  叶红蓼,你看到了吧,你的溪苏,也是会对别人照顾的如此无微不至。
  呵,谁说溪苏是你的。
  孟荷生没有穿鞋子,只是将睡袍在身上半敞,他的双腿更加修长笔直,这睡袍只到了他小腿的位置。睡袍在他的左肩稍稍滑下,袒露出玉质匀称的胸膛。腰带简单的垂在腰间,并没有规矩的系好。
  孟荷生一路走过来,隐约间可以看到他腰间留下的伤疤,那是身为将军的荣耀勋章。
  溪苏应声抬头看了一眼,摇摇头道:“八月夜凉,孟将军还是多添衣衫的好。”
  “八月未央,九月授衣。溪苏为本将军的关怀,是不是为时过早了些?”
  孟荷生朗朗飒飒来到溪苏面前,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根本没想掩饰那眼神中s_h_è 出的贪念,丝毫不顾及旁边杵着的叶红蓼。
  叶红蓼,你记得了吧,眼前这一幕,十余年前,你不止一次撞见过。那时你的落荒而逃,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你以为这十余年,骗自己忘了当时所见的一切,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你以为这十余年孟荷生不再出现在溪宅,溪苏就理所当然是你叶红蓼一个人的。所以当时孟荷生从听香阁气冲冲离开的时候,你还心存侥幸的骗自己,骗自己他不会来溪宅。
  叶红蓼,你明白了吧,在溪苏面前,你根本懦弱到连一句话都不敢问;在你的那份情愫面前,你根本自卑到无法将它昭然于心。所以你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孟荷生,看着他将溪苏装进双眼,看着他伸出手来,正大光明的探向溪苏。
  可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一掌劈向那只探向溪苏的魔爪。
  孟荷生嘴角弯起,像是等了许久一般,瞬间折起手臂,撞向叶红蓼的胸前。叶红蓼被震得猝不及防,身子被震向后又握拳还手。孟荷生压低手肘握住叶红蓼冲来的手腕反折,另一只手在叶红蓼臂下探出,折起他的另一只手腕,又弯膝撞向叶红蓼的膝窝。三两下功夫,就将魂不守舍的叶红蓼死死的扣在桌子上。
  “放开我!”
  叶红蓼被死死的按在桌子上,努力挣扎几下,双手却被孟荷生反折的更加厉害。
  “哼。”
  孟荷生哼了一声,现在的叶红蓼,攻击根本杂乱无章,可比在听香阁的时候,容易制服多了。
  孟荷生抬起扣在手中的叶红蓼的右手,直送向了那炳燃得正烈的红烛火焰上。
  “嗯……”
  叶红蓼被烧得疼痛,却是一点也反抗不得。只能活活的被孟荷生这般烤着。叶红蓼咬着嘴唇,小心探向一旁的溪苏。可溪苏还是一样若无其事的看着那本书。
  叶红蓼心中暗讽:叶红蓼,事到如今,你还在期盼着什么?
  “溪苏,你若点头,本将军便考虑饶了他。”
  孟荷生循着溪苏的神情,竟没有一丝的反应。
  “将军满意就好。”
  溪苏却是头也不抬的回道。孟荷生向来锱铢必较,荷衣在饮漓苑被烫伤的这笔账,孟荷生是要在叶红蓼这里以牙还牙。况且,溪苏不能点头。更不能纵容孟荷生的得寸进尺。
  只是,叶红蓼根本不会明白这些。方才还挣扎一番的叶红蓼,此刻突然安静了下来,脸上死一般的沉寂,只肖咬着嘴唇,任由孟荷生摆布着。
  手中玩物的沉寂,让孟荷生完全没有了驯服的兴致。
  晒了许久月光的赵临川路过大厅,刚好撞见窗边上演的一处剑拔弩张的烤r_ou_好戏。
  这是要,来份夜宵?
  赵临川停顿了一下,还没开口讨点边角料,便被身后寸步不离的花繁凑在了耳边,咬着耳根道:“娘子,你的夜宵,可不在这里。”
  赵临川瞬间胃口全无,加快步子走向内堂。
  孟荷生觉得无趣的紧,此刻叶红蓼的手上,因灼烧而起的水泡已然破裂,露出焦痂的血r_ou_。孟荷生手下使力,只听一声“嘶嘶”响,桌上的红烛被叶红蓼的手按灭,而那本来灼伤之处,黏附着滚烫的烛滴。
  大厅内,瞬间陷入黑暗。
  孟荷生松开了叶红蓼,不住的捂着嘴打着哈欠,想着这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会有人看到,撒了一句“溪苏,本将军先上床了。”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大厅。
  孟荷生,对这溪宅还不熟。
  就算是闭着眼,叶红蓼也能准确的到达溪宅的每一个角落。可那又什么用,又不能到达溪苏的心里。
  叶红蓼缓缓直起身来,透过窗前洒进来的月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溪苏的轮廓,但是他看不清溪苏的神情。
  手上传来的灼痛感让他没了困意,叶红蓼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始终没有开口。想说什么?无论想说什么都是枉然。
  叶红蓼,终是你太贪心,想要的太多了。
  叶红蓼穿过大厅,不像孟荷生那边磕磕碰碰,他仿若看得见一般,准确无误的避开所有的障碍,在最合适的路线上走出了大厅。
  站在大厅门口的时候,叶红蓼仰起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中的月亮,突然觉得这月光好刺眼。刺得他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迷无还是蛮可爱的~~
  小六总是想太多……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鱼水之欢
  赵临川双手推开房门,想着如何将身后那位拒之门外,谁知花繁的一只脚已经别过门槛踏了进来。赵临川没有思考,转身就要走。哪知身后的花繁直接撞上身来,赵临川脚下不稳,身子后仰,转身撞见鬼也不过如此。
  花繁趁虚而入,只拉过赵临川的手臂,一手揽过他的肩膀,半蹲着身子,搂过赵临川的双膝,将赵临川整个身子抱在了怀中。花繁手上力道不大,疼惜得抱着怀中的赵临川。房中的灯烛尚未点燃,透过窗台进来的月光,洒在花繁的身上,像是都了一层轻薄的银纱。
  赵临川看不清花繁的神情,但是能感到他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
  花繁抱着怀中人,缓缓走向床边。俯下身子,将赵临川轻轻放在床上,只是双手锁上了赵临川的手臂,将他两只手扣在了床头。赵临川身上的枪和花繁手中的骨扇,此刻,正安安稳稳的躺在赵临川的枕边。
  花繁半跪在床上,这个姿势维持了好一会,像是审视着赵临川,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就像是一道美味佳肴,在特定的的时刻入口,才能体味到它最好的味道。
  赵临川用了挣着被扣在耳边的双手,花繁太过清瘦,有点骨瘦形销。赵临川被花繁的双手扣着,硌得赵临川生疼。与其说双手,更像是只附着人皮的手骨。
  花繁见他挣扎,仿若来了兴致,随即俯冲至赵临川的耳畔,鼻尖在他的耳垂上轻轻的蹭着。赵临川脑袋移向旁边一寸,花繁便紧凑一寸。
  花繁阅人无数,身下人的所有反应都一并视为这良宵时刻的调味。越是挣扎的厉害,越是不愿,花繁越觉得兴致盎然。在床上的时候,是花繁最有耐心的时候。如果可以,他有足够的耐心陪身下人玩一整夜。
  只是,当身下人是赵临川时,花繁却没有了对许许多多个身下人的耐心。花繁等不到美味佳肴的最佳时刻,他没有耐心再陪他玩。
  他想立刻吃了他。骨头渣都不舍得吐的吃掉。
  花繁在赵临川的颈间小啄一口,咬住赵临川的耳垂,柔声慢语:“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临川突然安静了下来,挣扎的双手变成了握紧的拳头,一直躲避的脑袋也缓缓的侧向一边。
  他想知道。
  赵临川疯狂的想,想知道那个他和他口中从未提及过的花繁,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怕,像现在这个样子。
  花繁将赵临川的耳垂含在口中,身下人乖乖躺着,像一只离了羊群的小绵羊。未经世事,温和顺从。
  “花某现在就来告诉你,他不愿提及的鱼水之欢。”
  赵临川闭上双眼,轻轻含着下唇,周身闭塞的感官一点点被花繁打开。
  花繁不再束缚他的双手,一只手搭在赵临川的手上,另一只手抚摸过他的胸前。漆黑的房间,花繁熟练的解开赵临川的衣扣,褪去他的上衣,手指轻轻滑着赵临川蚕丝般柔嫩丝滑的肌肤。
  花繁吻着他的脖颈,吻过他的胸膛。吻在他的胸前,直到那胸膛中心脏的跳动,达到他满意的频率。一根根吻过他的蝴蝶骨,顺着肚脐一路吻到小腹。
  赵临川的肌肤太过舒服,花繁手指抚摸着赵临川的腰线,舍不得从这完美的肌肤上移开。也舍不得下移。
  在抚摸至小腹之时,赵临川小心的吸了口冷气,起伏的小腹有那么一瞬间离开了花繁的双唇和指尖。
  就这么一瞬间,让汹涌澎湃的海面,静止了下来。
  赵临川不知怎么了,只闭着眼安静的等着。像是备好的美味,斟酌的等着客人来品尝。
  花繁俯身向前轻探,那只本来点在小腹的手划过他的腰际,轻轻在他身下搂着。花繁像是累极了,侧过脸贴在赵临川的胸前,听着那隔着骨r_ou_跳动着心脏的声音。
  这频率,他很喜欢。
  “临川……”花繁不知为何会念出这句,这句他曾念过无数次的名字。
  赵临川睁开眼,茫然的看着漆黑一片的空气。脑中空无一物。
  已是深夜,军法处的灯依旧燃着。军法处后厅备有供歇息的房间。这是历代军法处长官专属的休息之所。
  井沢未成婚之时,也常在此留宿。但是这些年来,这里便成了迷无的专属之地。迷无不愿与人来往,懂事之后也鲜于在井宅住下,大多时间便在军法处歇息。这里,这个算不上房间的隔间,是他迷无的私人场所。
  这点,和林戈很像。
  晃荡成家常便饭的戴月,这几日的奔波也是受得了的。大半夜也没有丝毫困意的戴月坐在军法处的门槛上,仰着脑袋望着漫天的星星。
  大堂里小憩了片刻的迷无醒来,看到门前安静坐着的戴月,心中暗暗念了句:麻烦。
  一手掀开不知何时盖在身上的薄毯,又念了句:确实麻烦。
  迷无靠在戴月身旁的门上,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天空。
  戴月察觉到迷无的到来,回过头不好意思的问:“是我吵到你了么?”
  迷无没有看他,只淡淡道:“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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