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轶闻辑录/槐杀 作者:陆离流离(中)【完结】(57)

2019-05-10  作者|标签:陆离流离 强强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沈栖闲先咬了一口,大大咽下去,而后才道,“还是大师兄对我好,知道我最讨厌吃萝卜。”
  卫衿冷也替风行卷了一张,“每天都是城里城外的跑,累坏了吧。”
  风行双手接了,“没事的。只要能为百姓做一点事,也不觉得累。”
  卫衿冷替他夹了一块排骨,“长身体的时候就该吃点r_ou_”
  沈栖闲接话道,“是啊,白天都顾不上好好吃。我今天还叫人炖了沙参玉竹蚬鸭汤,既补且清,可是又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风行送去。你吃过了饭可要痛喝两碗。”
  商衾寒道,“都这个时辰了,他喝点粥就好了。”
  沈栖闲扯着商衾寒,“大师兄,你都不知道风行有多辛苦,就木头家这天天青菜豆腐的,哪能扛得住啊。”
  商衾寒夹了块排骨给他,“不是有r_ou_吗,怎么青菜豆腐了。”
  卫衿冷看他,“老百姓连粥都喝不上了,你有r_ou_有蛋还不满足,每天都出新花样,不是鹿r_ou_就是水鱼。也就是玄安帝哄着你,要什么给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吃得用得每一样都是民脂民膏。”
  商衾寒笑了。新旸谦谦君子,向来拙于言辞,连挤兑沈栖闲每次都是一样的话,好在沈栖闲也习惯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数九寒天的,不烤鹿r_ou_吃什么。春笋秋蟹冬鱼夏虾,天生万物,可不就是给人吃的。”他说着就夹了一筷子j-i蛋给风行,“多吃点,你三师叔家财万贯,吃不穷的。”
  卫衿冷向来说不过他,也只好不说。商衾寒替卫衿冷夹了一片芦笋,“虽说你的内力至阳至刚,倒是不惧寒冷。不过,自己也要多注意些。”
  “是。”卫衿冷小口地喝着粥,“大师兄赶路辛苦,您也多用一些。”
  商衾寒点头,他一向心疼卫衿冷,知道这孩子上有师兄下有师弟,平素受得委屈多些,不过好在沈栖闲不错,虽是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倒也算是体贴的。其实卫衿冷心里也明白,沈栖闲并不是个一味追求口腹之欲的人,他要这个做那个,还是为了让自己吃得好一些。可想到这人故意端了水鱼汤给自己,又赖在床上不走,真是无赖得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商衾寒倒是没想那么多事,只是问卫衿冷道,“新旸,这次你捐出来不少米炭,恐怕在家里也受了一阵委屈吧。”
  “还好。其实父亲母亲也很恤老怜贫的,只是,这次遭灾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杯水车薪罢了。”卫衿冷说到这里便道,“多谢玄安帝竟然答应借粮食给我们,这才能度过难关。”
  沈栖闲无聊地扒着饭,他不爱吃粳米,便只将米油那一层喝了,“反正自家人,那么客气干什么。”
  卫衿冷想反驳一句,可大师兄在,也只好又夹了一片白菜。
  商衾寒看风行已经喝完了一碗粥,问他道,“再吃一碗?”
  风行有些不好意思,“饿了。”
  商衾寒笑道,“那有什么,你三师叔还能不管饱?”他们一家人吃饭,便也不要人服侍,等要添饭时才叫人进来。商衾寒到底是极心疼儿子的,“再吃一张饼。就算再忙,日中那一顿也不能将就了。”
  风行笑着给自己卷了张饼,“什么也瞒不过父亲。今日忙忘了,起先也不觉得饿。”
  商衾寒看沈栖闲,“你盯着他些,小孩子不知轻重,以为饿一顿没什么。饥饱不定,最伤身子。”
  “是新旸的错。”卫衿冷站起来告罪。
  商衾寒笑了,“新旸还是这么老实。坐吧,他自己不吃饭还能赖到你吗?”
  风行吐了下舌头,“又多一条罪名了。”
  商衾寒亲自给他夹了佛手,“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挨打啊。”
  沈栖闲望天,“天下的爹和哥都不是好人,做小辈的动不动就屁股遭殃。”
  商衾寒轻轻拽了拽他耳朵,“乐山疼你疼得什么一样,他亲口跟我说的,骂都不忍心骂一句,哪还舍得打?”
  沈栖闲道,“我哥是不是说,让大师兄不用客气,尽情地打我。”
  风行笑了,“沈师叔快吃饭吧,再说这些,我连饭都吃不下了。”
  用过了饭,风行站在窗前读书。卫衿冷沈栖闲倒是多和商衾寒聊些别后情绪,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晚饭也克化地差不多了,沈栖闲和卫衿冷从商衾寒房里出来,风行便走了进去。商衾寒正襟坐在圈背的交椅上,风行咬着下唇站在对面,肩膀有些单薄,看着可怜透了。
  “父亲。”风行低下头,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商衾寒对他招了招手,叫他走近一些,风行向前移了两步,在父亲面前跪下,“孩儿大错,请父亲责罚。”
  商衾寒将前臂搭在扶手上,“说吧。”
  风行深深低着头,“孩儿不该自恃父亲疼爱,私自带兵出营。只这一条,根据靖王军的军令,便是一百军棍也不止的。”他咬住了唇,“父帅是在这打,还是回营里去。”
  商衾寒抬起眼,“你既说了是自恃父亲疼爱,我又何必动军法呢?”
  风行深深一叩首,“孩儿谢父亲垂爱。”
  商衾寒却是道,“不必谢,你应该知道,家法未必比军法好挨。”
  “儿子应该的。”风行顿首,“第二,出行路上,孩儿保护不周。让师兄所带的人马有所损伤,靖王军中,每个将士的x_ing命都重逾泰山,这是孩儿的过失。”
  “嗯。”商衾寒只是在喉间随意一应。
  “第三,儿子不该锋芒太露,抢了师兄的差使。这一点,最是不该。第一,容易引人猜忌,置父亲于险地,第二,未免冒犯师兄。”风行低声道。
  商衾寒突然眸光一寒,“你知道就好。”他的目光落在案上那根檀木的板子上。
  风行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究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他不敢犹豫,取了板子双手捧在父亲面前。纹理细重的小叶紫檀,三师叔这果然不缺好东西。
  商衾寒伸手接了,随意将手腕拧了半个圈,风行示意,拖着两条腿转过去,“孩儿知错,请父亲重罚。”
  “啪!”狠狠一板子就敲在他臀峰上,风行痛得一抽,只觉得两瓣屁股像是要炸开了。
  商衾寒道,“每次都不长记x_ing,要怎么做,还要我教吗?”
  风行心里一紧,立刻明白了。不敢再扛,乖乖褪下了裤子,露出一个赤躶的臀来,臀峰上已横了一道极宽的印子。
  商衾寒伸出手,一把环过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近前来,连着就是四下抽在风行挺翘的臀上,“回回都是这样,多挨这几下有意思吗?”
  风行死死扯着唇r_ou_,也不说话。其实从小受父亲的教训到大,倒不是担心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只是还什么都没说就自己脱裤子,他究竟是有些难为情的。所以每次都要因为这个多挨打。
  五下板子,铺了整个臀,这下可是真的长记x_ing了。
  商衾寒放开他,风行重新站好,声音有点小,“知道了,以后记住了。”
  “啪!”又是一下板子,“回回说以后,下次再记不住,照着往破了打。”
  “哦。”屁股上火辣辣的,好像现在才烧起来,刚才打得那几下终于觉出疼来了。
  商衾寒握着板子,“继续说。”
  滚烫的屁股像是突然一冷。明明窗子关得紧紧的,屋子里也没有风,可每回脱了裤子站在这陈述错误,却总觉得屁股上凉了,不一会儿,就起了一层薄薄的j-i皮疙瘩。风行的手紧紧贴在腿侧,“第四,赈灾不利,耽搁了许多灾民。”
  商衾寒用戒尺在手里打了个圈,风行再次转过身去。乖乖将两只手背在身后,在父亲面前沉下腰,赤躶的双丘献祭一般被送到眼前,商衾寒扬起戒尺,贴着腰际线给了两下,“有多大本事揽多大事。自己做好了吗?”
  “啪!啪!”又是两下。
  紫檀坚硬的木质像是能拍到他皮r_ou_里去,风行只觉得连皮里包着的r_ou_都是硬的,“儿子会记住教训的。”
  “啪!”在臀峰上一下。
  商承弼收了戒尺,示意他继续转回去。风行便要拖着裤子转过身,他原是将裤子褪到大腿,如今被这样一打,裤子已经滑到了膝弯。风行不敢弯腰去提,只好用两个膝盖将裤子夹得紧紧的,商承弼看了他一眼,“畏畏缩缩的干什么!”
  风行连忙告罪,这才敢又扶了下裤子。
  商衾寒道,“褪到脚踝。”
  “父亲——”风行语中有几分哀求。
  商衾寒用戒尺贴着他臀滑过,臀峰,大腿,膝弯,小腿,一直到脚踝,然后一板子抽在小腿肚子上,“长本事了,居然敢乱跑。你以为今天只有屁股受罪吗?”
  风行噙住了上唇,牙齿摩挲着有些发干的嘴唇,终于,认命将裤子褪了下去。其实,裤子褪到脚踝是比直接脱掉更难为情的,那绊在踝骨上的亵衣穷裤就好像时时在提醒你你在挨打了一样。商衾寒就是让他知道这种羞耻,所以每回都是让他褪裤子,而不是脱裤子。
  “还有呢?”商衾寒淡淡道。他的神情太定了,仿佛可以完全陪你耗到底的样子。
  风行舔了下嘴唇,“第五,不该当街纵马,父帅有军令,靖王军所有将士都不能当街骑马——”他说到这里便跪下来,双手高高举起,虚托着戒尺的样子,“这是儿子的过失。父亲必须要重罚。”
  “嗯。”商衾寒提着戒尺,戳了戳他腰,“靖王军军令一百五十七条,你哪一条不是背得滚光烂熟。怎么,出了大营,就什么都忘了?”
  风行极为惭愧,躬□子不敢说话。商衾寒的戒尺绕过他腰敲在他臀上,“一会儿就这条给我咬紧牙捱住了,我会让你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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