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暖和点了吗?”
君羽墨全身抖得根本停不下来,每每说话的时候牙关都在打颤:“东方,我身上冷,你快放开我。”
东方不败看着他,忍不住皱起眉头:“等这件事情完了,我定要让平一指治好你畏寒的毛病。”
君羽墨努力的勾起一个笑容,想要宽慰他的心:“东方你忘了,平一指曾说我畏寒这毛病治不好,都是早年间落下的病根,只能好好养养。”
东方不败十分心疼:“他都叫你好生养着,你还让我陪你演这出苦肉计?”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君羽墨的体温才渐渐回暖,他好不容易不颤抖了,才缓缓开口:“你这次来,肯定是有什么收获对不对?”
东方不败冷着脸点了点头:“的确有收获,暗卫查到了那对母女死前的一天曾经出现在黑木崖山上。她们既然能够来到山上,为何要吊死在山下?”
君羽墨问:“那她们死之前见过什么人没有?”
东方不败微微眯起眼,露出几分冷凝的气势:“李馨儿。”
君羽墨恍然大悟,难怪刚刚他一求情,东方就放走了李堂主,原来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东方不败见他陷入深思,身上也不发抖了,才缓缓放开他。
“这才来一天,你的身体就虚成这样。”东方不败顿了顿,又说道,“等事情完了以后便跟我习武吧。”
君羽墨苦笑:“东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习武的天赋极差,榆木脑袋一个。”
东方不败被他这种说法逗笑:“如果不到半年,就将日月神教的银子翻倍的君羽墨是榆木脑袋的话,恐怕天下的人都不敢自诩聪明人了。”
君羽墨无奈的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看他故作轻松的样子,东方不败仍旧有些担心:“你好生休息,这几天大概会发生许多事……”
君羽墨摇了摇头:“我倒无事,只是有些担心你。”
随后,东方不败走出水牢,初秋的风带着几分凉爽,他身上的红衣在萧瑟的秋风里格外引人注目。自从坠入山崖,重活了一回,他便逐渐明白了许多事情,有时在情爱方面束手束脚反倒不美。
怀里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东方不败不自觉的扬起一个笑容。
偶尔主动一回,倒也不错。
东方不败想起今日上午查明的消息,又陷入了沉思当中,他没有告诉君羽墨全部的事情,暗卫嘴里描述的那个人,倒像是一位故人——莲弟。
另一边。
李堂主神色复杂的回到了风雷堂,下面的下属们知道李堂主十分讨厌君羽墨,便顺着他的话辱骂君羽墨。
可谁知,今日李堂主从水牢回来的样子十分奇怪,就连他的旧识余堂主来了都没有反应。
余堂主想起这事还忍不住冷笑:“这个君羽墨好生可恶,上任没多久,咱们风雷堂的油水就少了一半。”
下属们为了讨口饭吃,只能违心的回应:“可不是吗?我倒是宁愿君羽墨就此倒了……”
默默在一旁的李堂主终于忍不住了:“住口!”
众人暗暗称奇,却都不敢问出声,只有余堂主试探着问了一句:“李兄啊,你不是才在我们面前对君羽墨呵斥了一番吗?怎么现在这样维护他了?”
“君管事高节清风,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李堂主挥挥手,“去去去,以后少在老子面前诋毁君管事!”
这前后不一的反应着实奇怪,可李堂主一言不发的样子显得心事重重的,他们又不敢再问什么。
再过不久,李馨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单看两人的长相,一个虎背熊腰,一个弱柳扶风,根本就不像是父女俩。李馨儿细言弱声说:“爹爹这次去水牢……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李堂主抬起头,才发现宝贝女儿来了,连忙让她坐下:“乖宝贝,你怎么来了?你身子弱,赶快坐下!”
李馨儿轻轻笑起来:“女儿哪有这般娇弱。”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坐了下去,又连忙追问:“君管事……他还好吗?”
李堂主哎了好几声:“看来教主这次是真的误会君管事了,今天发生了一些事,他竟然还跟教主替为父求情……”
他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自己明明是去水牢刁难他的。
李馨儿的身体忽然有些僵硬,她不着痕迹的打探着:“教主不是厌弃他了吗?怎么忽然又去水牢找他了?”
李堂主这才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李馨儿,说完还忍不住叹息道:“君管事人品出众,管钱又是一把好手。如果当初娶了你,那该有多好。”
这句话成功的戳中了李馨儿的痛点,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都过了这么久了,爹爹怎么还提起那件事?说不定君管事从一开始就想攀教主这根高枝儿,看不起女儿呢。”
这话的酸味太大,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于是连忙娇娇的喊了一句:“爹爹今日累了,早些休息才是。”
李堂主也没留心,只是感叹女儿的心细和孝顺。
李馨儿走出风雷堂,想起那个神秘人跟自己说的话——君羽墨是因为攀上了教主,才抛弃她的。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第7章
水牢里不仅潮湿,一到晚上更是冷得刺骨。上次下水明明没有多久,君羽墨便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还好他现在所住的普通牢房里堆满了干草,能稍微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