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以赴,极力向上
坚定目标,顽强拼搏
永不弃,同心协力
平和心态,决战高考
超越自我,勇创辉煌……”
他念一句,底下将近七百个人跟着他念,体育馆内声音昂扬。
“宣誓人,陈耀东。”
“宣誓人,沈长舟。”
“宣誓人,周y-in。”
“宣誓人,苏瑾辞。”
……
他们举起的手那么贴近太阳x_u_e,他们挺立的胸膛,一一念出自己的名字,那是责任也是义务,甚至连苏瑾辞都有了想要好好读书的想法,当然只是那一刻。
…………
“准备一份热豆浆打包起来。”许零吩咐下去。
“是。”
瑾生咖啡馆,从开业到现在已近三年,它坐落在z市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它的左邻右舍一个是边缘倒闭的旧网吧,一个是满是油烟味的快餐馆,瑾生的外表装修并不繁华,越往里走,处处都是精致。
它像一个深不可测的情报点,这是一个连许爷都不知道的地方。
火机蹭蹭两下,喷出了耀眼的火花,许零低头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并不过肺,烟雾笼罩着许零柔和的面庞。
李浩已经穿好了夹克衫,像刚坐下时一样扯了扯衣角,他坐在吧台前,伸手拿过许零手中的烟然后掐灭,“不会就别抽了。”
被李浩抽走了烟,许零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豆浆已经打包好送上来了。
李浩瞅了瞅包装得宛如艺术品的豆浆:“豆浆?”
许零提了起来,“嗯。”
许零往后门走,李浩跟上他,一边还念叨着:“宋绵还是老样子啊。”
从瑾生的前厅一直往里延伸,是一个个不同名字的雅间,他们对应着二十四节气,又有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分厅,从右顺数,在名为春分的雅间里,将第七排的第五本和第二本书按照正确顺序移动,书架就会自动移开。
这并不是电视里才有的情节,事实上小说和电视剧灵感大多来源于生活,在这条密道里,通往的就是酒吧街最有名的一家酒吧——jk
酒吧的夜晚和白天截然不同,这里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可来这里的人什么样的都有,这里是做生意最好的场所,不管是什么生意。
许零轻车熟路的走进jk,李浩跟在他后面更像是一个保镖,许零直接走至吧台,他将手里的那杯仍有余温的豆浆搁在桌上,抬眼看着一身黑白工作服的调酒师,许零轻轻扬唇:“一杯chivas.”
许零扬了扬手,“给那位兄弟来杯咸狗。”
李浩啧了声,双手叉在口袋里,并没有对许零的意思提出反抗。
调酒师身高要和许零差不多,他穿着束腰的黑色马甲勾勒出x_ing感的腰身,里面是白色衬衣每一颗都扣得整整齐齐,可是在这个地方越是穿得严实就越是让人浮想翩翩。
许零看着他熟练的调酒动作,他的调酒动作十分绅士规范,不如花式调酒的眼花缭乱,也不如自由调酒的随心而欲,就像极了他人一般一丝不苟,完完全全按着规矩。
许零先点的chivas,可最先上的却是咸狗,许零看了后面的李浩一眼,李浩举起色彩斑斓的酒杯一口饮尽,这种酒精程度的j-i尾酒他就是再喝十杯也不会醉,李浩将空了的酒杯几乎算砸的放在了前台,还不满的评价:“娘们的酒。”
许零笑了笑,当调酒师将chivas推到他面前时,许零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背一点点上触,许零指尖冰凉,调酒师的身体不由得一僵。
许零就这么顺着他的手圈住了酒杯,他没有喝完,唇色却s-hi润,许零长相极佳,这一颦一笑更是好看得不像话,他嘴角轻勾,把剩下的酒推到调酒师面前,那眼神就好像在问:“你要不要?”
调酒师冷毅的面庞终于出现一丝破裂。
他们一不发,可各种暗示和信息传递在彼此的眼里,调酒师最终拿起了那剩下的半杯chivas,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
许零看着他那滚动的喉结,眯了眯眼。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吃醋
苏瑾辞刚从厕所里出来,周y-in和沈长舟被张老师给叫走了,听说是要跟沈长舟算一算刚才在台上的账,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把周y-in也一起叫走了。
手机里再一次传来“暂时无人接听”的冰冷女声,苏瑾辞烦躁的点了根烟,他没有烟瘾,一包烟有时候能放一个月,抽烟还是跟沈长舟学的,如今沈长舟戒了,他就更少碰烟了。
许零没有接电话,他打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本来看他之前都是秒回他的短信,他还以为今天许零有空来着。
沈长舟和周y-in被叫走了,苏瑾辞闲着无聊就给许零打电话,苏瑾辞就是这样,许零越是不接他越是来劲。
有事去忙了?
一根烟就剩下了烟屁股,苏瑾辞掐灭了最后一点火转手扔进了垃圾桶。
苏瑾辞一边低头按着手机,一边往大巴车那边走,他也没看面前,突然就撞到一个人,手机直接摔掉在地上。
啪的一声,手机直接摔成了三瓣,手机,电池,后壳分开滚了一地。
苏瑾辞抬头去看人,猛地愣了一下,这个人他认识,刚才他还带着他们宣誓了,“……陈局长,你没事吧?”
陈耀东摆了摆手,笑了下,“没事。”
苏瑾辞见他真没事,就蹲下去捡手机,把摔开的电池一装。
“小伙子,宣誓的时候挺精神的。”陈耀东突然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您,看见我了?”苏瑾辞怔然。
陈耀东笑了笑,还没说话,走廊的那一端就传来了沈长舟的叫声:“苏瑾辞!”
苏瑾辞和陈耀东同时看过去,沈长舟快步走了过来,他看了眼陈耀东,终是忍住了不适跟陈耀东问了好
“陈局长好。”
陈耀东微微颔首。
“都集合了,你还站在这干嘛。”然后又略带歉意的对陈耀东说,“不好意思啊陈局长,我要把瑾辞给带走了。”
沈长舟拽住苏瑾辞的手,力气大得让苏瑾辞发疼,还不敢挣开。
陈耀东和沈长舟就这么对视着,沉默是气场,而苏瑾辞在沈长舟这边,这种气氛怪异到连苏瑾辞都有所察觉。
终是陈耀东笑了,他是一个好脾气的领导,不仅允许他们离开,还提醒了一句:“年轻人,别这么如临大敌。”
陈耀东拍了拍沈长舟的肩,擦身走过时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也许是似友非友也说不一定。”
那一瞬间沈长舟的目光沉了下来。
“他都走了,可以放开我了吧。”陈耀东都走了半天了,沈长舟还拽着苏瑾辞的手,等放开的时候,苏瑾辞的手腕都已经红了。
苏瑾辞心疼的揉着自己的手腕,他真怀疑陈耀东要是再说两句刺激的,沈长舟能直接把他的手骨拧碎,“你们俩到底是干什么呢?”
沈长舟手c-h-a在校服兜里,往学校的大巴车处走,“你以后别见他。”
“你以为我想见他啊。”苏瑾辞给自己辩解着,“我不就上了个厕所出来就碰见人了么,我手机都给摔地上了。”
“反正你以后看见他就绕着走就对了。”沈长舟呼了口气,慢慢的调节着他身上那股戾气,打手有着先天敏感的直觉,而这个陈局长给了他一种难以直说的感觉。
“我说他是不是抢过你钱啊,你对他意见这么大,人家起码还是个领导呢。”苏瑾辞边揉着自己手腕边说,“啧,你他妈对我下手也太重了点。”
沈长舟低眼看了眼他的手腕,像血液凝固在一块的一条条红痕,那是沈长舟手指的缝隙,的确是捏得狠了,可沈长舟嘴上还是说:“活该,给你长点记x_ing。”
苏瑾辞对沈长舟翻了个大白眼。
“我在你家看见过他。”沈长舟徐徐陈述着。
苏瑾辞倒是不以为然,“他跟我爸本来就认识,这不是挺正常的么?”
“不。”沈长舟摇头,“感觉不对。”
作为一个局长三番两次的找一个副参谋长的儿子,而从苏父的行看来,陈耀东和苏父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刚刚沈长舟对他的挑衅,他像一个长辈似的不但包容了他,还给了提醒?
似友非友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今的沈长舟对陈耀东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不过是你初生牛儒不怕虎罢了,他完全可以直接忽略他,现在这发展又是什么意思?
“班长,你们可总算来了。”黄海站在大巴车门口等着他们,“司机都催了好几回了,快上车吧。”
沈长舟点了个头。
黄海先转身上去。
苏瑾辞随即也要跟着上去,就听到沈长舟在后面叫了他一声:“瑾辞。”
“嗯?”苏瑾辞返头看他。
“能躲过的危险就别去接触。”
苏瑾辞一愣,然后点头上了车。
两个人上车以后,就好像刚才的事都没发生一样,苏瑾辞有预感沈长舟要做些什么,不,他在等,苏瑾辞不知道他是在等机会还是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