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笑:“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长舟是被上课铃吵醒的,天台上装了个响铃,一震起来,沈长舟就是睡得再死也醒了,他用力眯了眯眼,眼里的冷意在看清是周y-in的那刻倏然退下。
他呢喃他的名字:“阿y-in……”
周y-in扶他起来:“嗯。”
沈长舟站起来的后,朝着楼下的大cao场伸了个懒腰,然后深深吐了口气。
周y-in走过去,看了眼楼下的cao场,然后又看向沈长舟:“怎么了?”
沈长舟看着他,突然就弯了眼角,抬手揉了揉周y-in的头发:“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周y-in微愣,然后试着安慰他:“梦都是相反的。”
沈长舟没有反驳,把人拥入怀中,下巴在周y-in的头顶蹭了蹭,周y-in身上的气息让他安稳,有些人不需要说一句话都能让你放松下来,“嗯。”
周y-in由着他抱着,“别想了。”说完自己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在这呢。”
沈长舟手揉在他的后脑勺,“我知道。”
就是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抱了一会,沈长舟改成牵着周y-in的手,“走吧,该去上课了。”
周y-in一愣,才想起他们这一磨蹭,又磨蹭掉了半节课,跟沈长舟在一起后,还真有种君王不上朝的感觉。
下楼的时候,沈长舟又作妖:“阿y-in,我背你下去吧。”
周y-in:“……神经病。”
沈长舟用一种“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的小孩子脾气,成功赢得了周y-in的让步,周y-in只让他背到三楼就放下来,怕被人看到。
沈长舟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逼得周y-in炸毛,毕竟周y-in现在都会说神经病了,于是点头同意了。
沈长舟背人的方式有点不同,直接就从下面一钻,就让周y-in脚离了地,然后让他自己调整姿势。
沈长舟只负责笑:“阿y-in,抱紧我脖子。”
“噢。”周y-in听话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沈长舟的脖颈就在自己眼前,上面有明显的红痕,而且一看就是用指甲抓出来的……
周y-in顿时脸一红,自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怎么这都有呀……”
“你说什么?”沈长舟问他。
周y-in忙说:“没什么!”
“噢~”这语气明显就是在笑他欲盖弥彰。
周y-in干脆用手指又戳了一下沈长舟的脖子,沈长舟配合的嗷了一声。
周y-in:“你是狗么?嗷什么嗷。”
沈长舟笑:“你的小狼狗?”
周y-in脸红,俯身抱紧他的脖子,脸颊蹭在沈长舟的头发上,一点都不嫌弃刺人似的蹭了好几下,低声说:“我回去把指甲剪了。”
说完又觉得害羞,把脸藏起来,其实他不用藏,沈长舟也返不过头来看他。
“你说什么?”沈班长开始明知故问装傻。
“你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啊?”周y-in有些懊恼。
沈长舟笑道:“你自己讲话都只猫似的,还怪我没听到。”
周y-in闻用马上就要剪掉的指甲去挠他的脸,沈长舟一直笑。
轻轻松松到了三楼,周y-in提醒他把自己放下来,沈长舟也乖乖照做了。
快到班上的时候沈长舟突然问一句:“阿y-in,你背的起我么?”
周y-in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沈长舟背了他一次,想让他背回来,不等周y-in回答,沈长舟自顾自的说了句:“算了,这个体位估计得挺深。”
周y-in脸顿时红了:“……神经病,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沈长舟无辜的眨眨眼:“想你啊。”
想cao你啊。
一字只差,四舍五入完全可以不计较。
周y-in:“……神经病。”
骂完这句神经病,就自己先报告进了教室,沈班长乐呵呵的跟在后面。
一进教室,苏瑾辞就一直看着他俩,苏瑾辞看他们在一块,沈长舟心情好像也还不错,心就放下了一些。
周y-in走过去的时候,对苏瑾辞点了个头,苏瑾辞就又靠回他的《毛主席语录》上睡觉了。
这节是历史课,沈长舟缺了一半的课,听得朦朦胧胧的,苏瑾辞突然叫他一句:“老沈。”
沈长舟闻侧头:“嗯?”
苏瑾辞还靠着书,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爱你。”
沈长舟一口气差点没出来:“……”
坐在前面的周y-in背都僵了一下:“……”
苏瑾辞面不改色的继续说:“你……前面的那位同学。”
连起来就是我爱你前面的那位同学。
前面的还能是哪位!不就是周y-in嘛!
沈长舟脸一下就黑了,正打算给苏瑾辞上一堂课,教教他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
结果苏瑾辞的话居然还没有说完:“你前面那位同学的国家,啊,我爱你中国!”
沈长舟:“……”
周y-in:“……”
还有吃瓜群众徐亮:“……”
苏瑾辞又抱着他那本《毛主席语录》去一旁睡觉了。
沈长舟现在只想打死他!
☆、正文 第七十五章若无其事
昨天的小c-h-a曲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沈长舟还是照常带着周y-in去苏家蹭饭,还是会夸苏母做得好吃,苏父这两天中午都会回家吃饭,他们都不说,就好像这件事就真的过去了。
徐亮和班上几个人去办公室偷看成绩,用张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卷子翻得乱七八糟,成绩不忍直视。
徐亮还是趁机看到几个数字,然后被张老师赶出办公室了。
徐亮回来就找周y-in分享八卦,周y-in一直很奇怪,他到底哪里长得像是喜欢说八卦的人了,徐亮非得找他说。
当然徐亮倒是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他就算说了什么不好的,周y-in也不会说出去,对他来说,周y-in是个令人放心的树洞,尽管周y-in并不想做那个树洞。
徐亮:“哎,周y-in,你说这次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成绩啊。”
周y-in一边做着数学卷子,一边随意回答道:“联考可能记成绩要麻烦一些。”
徐亮懒懒的趴在桌上,“不会吧,我看成绩都出来了,不会是……”徐亮突然坐了起来,屁股一震,搞得周y-in都看了他一眼。
“不会是我们考得太差,老师不好意思发下来吧!”
周y-in:“……”
如果是这样,该不好意思的到底该是谁……
徐亮不等周y-in回答,自己托着下巴开始思考,“也不对啊,我看陈绪语文就差两分满分呢。”
陈绪是十一班的班长,也是年级前十的霸主,经常跟周y-in抢夺第一,时间长了,班上的人总会关心这次第一是周y-in的还是陈绪的,周y-in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个,他关心的是沈长舟的成绩……
他们想象中的未来是美好的。
周y-in不说话,后面的苏瑾辞倒是搭话了,“嘿!你看自个班的成绩怎么看到十一班去了,你暗恋他啊。”
徐亮一下子眼睛睁得坨大:“怎么可能!”
苏瑾辞哈哈大笑,“噢,是这样啊。”
沈长舟淡笑着看着他们玩闹,在上辈子都没有一个人跟周y-in这样分享着八卦,那该有多孤独啊。
沈长舟的心里的湖泊很小,如今绝大部分都分给了周y-in,想把他拥在自己的保护圈里,让他做个正常的高中生,至少以后回忆起来,那是一段不错的学生时代回忆。
徐亮还在为自己辩解着:“才不是呢!卷子都还没有分班,一大叠在那,要不是那么多我早就找到我自己的了!”
“噢~”苏瑾辞完全不信,“那你还不是就记得了人家一个人的名字。”
徐亮:“……”
徐亮彻底明白了,跟苏瑾辞这种人是怎么都解释不清的,苏瑾辞就是盆黑墨,你跟他解释就是等于直接跳进墨里,这能干净嘛。
上课铃响,他们坐回去,不再八卦。
这节是地理课,地理老师的面色不太好,但也没有发作,就是抽查他们的地图,他说洲,他们来画。
地理老师还叫了几个人上黑板上画,苏瑾辞不幸就被抽中了,沈长舟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苏瑾辞就这么壮士一去兮,不知道能不能复返了。
地理老师:“非洲。”
一片人低着头开始瞎画。
低下的人可以瞎画,可是站上边的人只能对着黑板大眼瞪小眼,几个人面面相觑,互相挤眼睛,可偷看也得是有其中一个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