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r.ì山以军姿模样站在书房中,而张启山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着实让他发毛。
“佛爷···”
“别叫我佛爷!”
“是。”
他看了佛爷一眼低头不语,昨夜尹新月尸身被盗,佛爷又险些遇难,当真是自己失职!
“佛爷,r.ì山愿带领一众兄弟,前去接回夫人将功赎罪!”
他看张启山一言不发,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绿如意出神,这如意是佛爷成婚当r.ì八爷送来的贺礼。
佛爷这样···莫不是已经知晓了夫人的死因!要找八爷算账!
一颗心瞬间跳的七上八下,无论如何他都要护住八爷!
“请佛爷让r.ì山将功赎罪。”他站着军姿,挺拔的模样如同路边最惹眼的小白杨,一时间场面寂静无声。
“佛···”就在他再三请愿,以为佛爷不会回应之时,对方却突然发问。
“昨晚你在他那里吧。”他的手指在玉如意上来回抚摸,似是在判断这物件做工如何,值个几斤几两,可张r.ì山却知道他的脾x_ing,他的堂兄素来脾气压到了极致,面上便显得更是平静。
“是。”他照实回答,现在只怕佛爷为了尹新月不肯放过八爷。
那个‘是’字就好像一根□□,彻底引爆了张启山心中储备已久的□□,他随手便抄起一只如意,冲着张r.ì山砸了过去。
‘咚——’的一声,直直的砸破了对方的脑袋瓜,那朱红的血液瞬间从额头流到了下巴,最后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
他知道佛爷是故意拿他出气,如今只不过脑袋开了花,往r.ì在东北张家什么苦头没有吃过,自然的扛得住佛爷的打,只要他消了气,这火不蔓延到八爷身上就好。
弯下腰捡起玉如意,那碧绿的玉器沾染了他的血,而他仿佛无事一般,径直走到了张启山面前,将如意双手奉上,“请佛爷消气。”
“呵,消气···”他的眼神流露出杀意,张r.ì山是他唯一的堂弟,在来长沙的路上,他身边的近亲非死即伤,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兄弟相依为命,可如今看见对方,便恨不得将其赶回张家古楼,下死令让他永不踏出一步才好。
这样便无人在自己与齐桓的关系之间横c-h-ā一脚!
张启山口口声声说,今生他心中只有尹新月,任何人都不能代替,可他哪里料得到,所谓的齐桓并非代替,而是在往r.ì香堂前,二人初次相识,那句‘先生大富大贵相’之时,就埋入了他的心中,只是他从未察觉罢了。
当有人触碰了他的逆鳞,那心中的y-in霾散开,便将那块珍宝显露出来,此时的他不再逃避,就像觉醒的穷奇,捍卫着自己的领地,一步都不容他人侵犯,否则便只能得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苦果。
“r.ì山。”
“是!”
他的手握紧了桌角,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心神,给出张r.ì山最后一次机会,“从今r.ì起,你就回东北张家,今生今世不得踏出半步,能做到吗?”
“佛爷!”他原本低眉顺目的听从指令,此时却瞬间苍白了脸,佛爷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要自己回张家,然后好对八爷下杀手吗!当即跪地,恳求道:“如今r.ì本人对长沙虎视眈眈,我又怎么能独自躲回东北,如果兄长生气,r.ì山自会将嫂子的灵柩堂堂正正的请回来,请兄长收回成命!”当即磕了一个响头,便长跪不起。
好一个忠义两全的弟弟,张启山握紧了拳头,已然要发疯,那满腔的妒火与杀意,全被他们二人打开,现在的他就像一头失了束缚的猛兽,最后一根弦也要绷断了。
“你当真不回去。”
“心意已决。”
‘砰——’的一声,那染满鲜血的如意,再一次砸上了他的下巴,这投掷的力道之猛,让他差点跌倒在地,他匍匐在地上,试图再一次爬起来。
“来人!”张启山冲门外大喊一声,亲兵迅速进来听候指令。
“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