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入怀来 作者:滴答滴滴答(上)【完结】(24)

2019-05-11  作者|标签:滴答滴滴答


萧玉山叹了口气:“少爷,你还是回去吧,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我不走,山哥,你若不说清楚,我死也不会走!”他快步上前,想要一把将萧玉山从床上揪起,但少女拦住了他,面具后的眼睛满是杀气:“你要抢走我夫君吗?”
“滚开!”金少言低喝道,他的双手握得很紧,嵌入肉里,血流了出来。
少女偏不滚开,她决不许任何人抢走她的夫君。
“以后你就是我儿子的妻子。”从小到大她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成为他的妻子,被锁在古堡的这些年月,她一直痴痴地盼,盼着老爷能够将他的儿子带回来,老爷说过的,要让她做他儿子的妻子的。
谁也不能拆散他们。
她等了二十年,谁也不能破坏她终于盼到的幸福。
金少言见她执着,大喝一声:“我让你滚开啊!”他说完浑身内劲疯狂外涌,床上的萧玉山骇然道:“少爷不可!”
静儿冷笑:“让我滚吗?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忽然掏出三根银针,朝金少言双肩刺去,金少言此时悲愤难耐,竟不管不顾静儿的银针,他不断往前靠近,针刺入他的肩,他也不想停下。
他只想去问山哥,去问他为何要对他那么残忍。
他宁愿离家出走,宁愿违背父母的婚约逃出金府来寻他,为什么得到的结果却是这般模样?
“找死!”静儿手上用力,银针完全没入了金少言的肩膀。
“难不成你是个傻子?”静儿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床上,她去抓萧玉山的手,她发现萧玉山的手在抖。
“夫君你怎么了?”
萧玉山摇了摇头,他虽然恨透了静儿,但此时却表现得异常暧昧:“你先出去,我和他有事要谈。”
静儿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的面容,她的眼睛却充满了喜悦:“夫君,你这是在征求的我意见吗?”
“是。”
“我好开心。”她好像在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乖乖到外面等我好吗?我和他说完,你再进来。”
“嗯啊,夫君,我就在门口,若是他伤你,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好。”
静儿退了出去,她心智失常,与常人所想不同,她出了门后,想起大师姐还在与李清愁决斗,看了眼屋内默默无言的两人,迟疑片刻,便下了决心朝阁楼方向走去。
她被萧穆然常年关在这古堡之中,本是孤身一人,谁想十五年前鬼宗新任宗主将鬼宗总坛设于此处,见她虽痴痴傻傻但根骨极佳,破格收她为徒,平日里负责把守总坛入口。
静儿走后,金少言才感觉到痛,他咬着牙坐在萧玉山床边,运起内力,将三根银针逼出,然后笑道:“好在针上没毒,否则我就蒙蔽了。”
床上的萧玉山也笑了起来:“玉山没想到,少爷的演技突飞猛涨。”
金少言一把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好了山哥,莫要躺着挤兑我了,快与我逃离此处。”
他掀开被子后,忽然又盖上,面上火烧般红:“山哥你怎的啥也而不穿。”
萧玉山苦笑:“你躺在一个女人的床上,还穿衣服作甚?”
“你——”金少言哑口无言,这几日他脑中常常浮现少女模样,如今萧玉山一句玩笑,竟让他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了不可思议的反应。
尴尬一会儿,金少言急道:“山哥你还躺着干嘛,快起来穿衣服逃呀。”
“少爷你先回去吧。”谁知萧玉山并不想走,他望着金少言丰神俊朗的面容,惨笑道:“如今玉山全身经脉尽断,已无法再与少爷回去了。”
“什么!”金少言的眼泪说来就来,他才不管萧玉山穿没穿衣服裤子,掀开一半,伸手在他身体各个部位摸了个遍,双脚有些软,眼睛发昏,险些站立不住:“怎会这样——”
萧玉山早已习惯,他安慰金少言道:“那日那人一刀过于霸道,玉山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他却不说自己时日所剩无多。
“都怪我!”想起那日,金少言便有说不完的愧疚,双目血红,眼泪在流,越想越气,竟然拿起地上的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砍去!
萧玉山瞳孔收缩,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少爷!”
千钧一发之际,萧玉山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朝金少言挥去,一道气劲击在金少言握刀的手上。
金少言因伤心过度陷入了魔障,脑中不断重复:“是我害了山哥,我该死,我该死。”
萧玉山这一掌虽然微弱,但却将他从魔障之中唤了回来。
“我刚刚怎么了?”
“你想死在我面前。”
“啊?”
两人忽然陷入了沉默,金少言忽然说道:“山哥,我想起以前爹爹说江湖之中有一种药可以续经接骨,起死回生。”
萧玉山叹气:“黑玉断续膏早已失传。”


第34章:你烦不烦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
“是吗?”
“嗯。”
“山哥。”他抹了一把泪,将萧玉山裹在被子里抬在肩上:“我带你回家。”
萧玉山叹了口气,伸手止住了他的举动:“少爷,就让玉山再此度过余生吧。”
“山哥说的什么话?你我既是兄弟,便要同舟共济,生死与共!”金少言执拗起来和他爹一模一样,萧玉山知道他的脾气,也不说话,这时门外人影闪动,想来是静儿。
金少言低声道:“这女人什么来头?”
“她是个好女人。”
金少言张了张嘴,心里不悦:“山哥我问的是她是什么人。”他略略提高了声音,想来心里不快,萧玉山知他孩子脾气,闭口不言。
“山哥你我怎变得如此生分了?”
“生分吗?”
少年躺在床上,目光透过寒冷的空气望着不知什么地方:“也许你我从来没有亲密过。”
“你怎——”金少言话未说完,戴着金色面具的静儿闯了进来,她见金少言神情古怪并不理会,望着床上仍是躺着的萧玉山,她像是在笑:“夫君,你们聊完了吗?”
萧玉山看了一眼金少言点点头:“聊完了,你送他出去吧。”
“好的呢,夫君。”静儿的面具仿佛也露出了笑颜,看来萧玉山已然接受了他们夫妻的事实只等老爷回来就能拜堂成亲,圆她数十年来的痴心独盼。
她正要朝金少言说话,谁知少年突然出手,一张打在她的左肩,静儿神志虽是不清,但武功高强,金少言手掌方触及到她的肩,便觉一股大力传来,他催生内劲,仍是不得,只好脚下用力,踢在她穿着皮靴的脚上。
静儿吃吃笑道:“你是想让我躺下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竟浮现出些微羞涩:“能让静儿躺下的,只有夫君一人,你还是算了吧?”她还有空闲说话,金少言却觉得压力越发巨大,他的脚踢去时,便感觉有一股大力吸扯着他的脚,想要挣脱竟显得困难。
“疯子!”金少言大喝一声,手里的刀往下一砍,那样子想要斩断右脚,静儿自不会让他得逞,手捏银针又刺了过来,金少言虽知银针没毒,但刺入体内仍是觉得痛,便下意识挥刀去挡。
谁知静儿变招极快,金少言的刀还未到她眼前,她的人已矮身到了他面前,面具几乎碰到了他的脸!
如此近距离地去看静儿,发现她的眼睛里竟闪着可怖的红光。
“这是什么奇怪的功法?”
此时静儿整个人都与方才不同了,她红着眼一掌击在金少言胸口,这一掌下来却是不痛,两人很快分开,金少言站定后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静儿又恢复了她那清纯的眼:“也不是什么功夫,只不过是让你离我远点。”
她撇头去看萧玉山:“若是夫君以为我对你有意思,那静儿就亏大了!”
这时萧玉山又说话了:“静儿,快些送他离开了,我困了。”
“好的,夫君。”
静儿得了命令,语气不再客气:“你快些回去吧,夫君要歇息了。”
“山哥我不走!”金少言颇有撒娇的意味。
“这里留你不得,快走快走。”萧玉山有些不耐烦了:“你这人怎的那么墨迹?让你走为何还不走?”
“哎呀,夫君生气啦。”可爱的静儿像是在面具里吐了吐舌头,赶紧走到金少言身边,将他推出门去,金少言自然不会被她推出去,他觉得萧玉山对他的语气十分不爽,他又怒又伤,还想坚持不出去,谁料静儿双目又是一红,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气将他直接弹了出去。
房门突然关闭,他回过神来反身想要推开,可房门就仿佛城墙敦厚,他如何也推不开。
“你快走呀,若是惹得夫君生气,我便剥了你的皮!”
此言一出,金少言大喝:“前些日子那名女子可是被你剥去了皮?”
静儿也有点不耐烦了:“你这人怎么那么啰嗦,让你走听不懂吗!?”
“如果我是你,定会拿刀将这扇门劈开。”身后响起了李清愁的声音,金少言回头望她,仍是那般不染风尘,鬓发未乱,气息如常,全不似与人打斗的样子。
握紧了手中的刀,金少言还真想一刀劈烂挡住他和山哥之间的这扇木门。
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觉得的山哥已不是以前的山哥了,他已不再照顾自己,已不再对他有丝毫的眷念。
“李姑娘,你怎会来此的?”他颓然走下台阶,走到李清愁身前,好奇问道,可目光仍是留在那扇门上,仿佛想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
李清愁嫣然一笑:“那鬼宗女子当然不是我的对手,几下功夫便跑了,我听得这里有吵闹声音,心中好奇便过来看看。”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吃吃笑道:“金公子莫非是与小情人闹了别扭?”
“小情人——”这么一说,金少言竟也不否认:“此事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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