螟蛉报恩 作者:蝎子兰/农历四月【完结】(77)

2019-05-11  作者|标签:蝎子兰 农历四月 灵异神怪 天作之合 幻想空间


  林应看是沈肃肃,点头:“树苗儿在吗?”
  沈肃肃笑:“树苗儿学钢琴去了。”
  林应扛着大箱子走进客厅,提高嗓音:“我知道,我什么都问不出来,他也不跟我解释。那我不问。嫂子这个给他,就说我兑现诺言了。”
  沈肃肃莫名其妙,看林应气冲冲离开,走出花园。汽车声音远了,林召才从书房出来。最近他赋闲,一身气势一点没减。沈肃肃打开保利龙盒子,里面是包装简陋的一种……冰棍儿?她没见过。
  林召低头看那一箱子冰棍儿。几十年前的老东西,难为现在网上“怀旧”的人多,又重新生产。最简陋的甜水冻成冰,林家吃不起。
  林应站在杂货店门口丢人现眼,巴巴看别人吃,被林召用力地拽回家。林应哭着跟林召说,等他有钱了,要给哥哥买一箱子。
  林召捏捏太阳x_u_e,低声笑。沈肃肃听丈夫的笑声,心里又酸又痛。林召其实是快乐的,这么大一箱子冰棍儿。
  “别让树苗儿看见了。我慢慢吃吧。”
  林应开车回家,已经入夜。夜风有些清凉的意思,一吹白昼的郁热。家里挺热闹,虞教授做点心,韩一虎言辞帮忙,看到林应回来:“今天一天过得好吗?”
  林应笑笑:“还行。忙什么呢?”
  言辞哼一声,不解释,接着帮倒忙。虞教授做完点心妥善装盒。言辞很得意:“我都忘了,我们白泽怎么可能屈服于空调?我们晚上去乘凉。”
  林应赔小心:“我也想去。带上我呗?”
  言辞勉为其难:“那带你吧。”
  虞教授准备好食物,言辞手一扬,林应家门口突然不见,成为星空一隅的船坞,停着一艘贝船。
  言辞帮虞教授把点心装上船,扶虞教授上去。韩一虎和林应跟着上船,贝船缓缓离坞,驶入星河。
  言辞翻出四只酒杯,用一只酒杓舀一抹月色倒入酒杯,清清凉凉,柔柔亮亮。
  高空清新的凉风掠过,扫除人间喧嚣。
  虞教授举杯:“为今天一天。”
  韩一虎和言辞林应一同举杯:“为今天一天。”
  贝船行驶,上游皓皓星河,瀚瀚长天,下有繁华人世间,万家灯火。
  “真美。”
  “是呀。”


第75章 75
  75 幼童上
  树苗儿看见雨中有一个小孩子。
  矮矮小小,面黄肌瘦。
  郁热许多天,终于下雨。毛团子仰在席子上,感受难得的清凉。林应凑上去想lū 一lū ,言辞用爪爪推他:“你一过来,就一股热浪。”
  林应属于火力特别大的人,他自己没感觉,有点委屈:“怎么我就一股热浪了。”
  言辞懒得动,竖着耳朵听窗外的雨声。林应用脸盯着言辞的小爪子,硬是凑上去亲他。言辞睁开一只眼睛:“你看见以前的我了?”
  林应点头。
  言辞得意:“是不是很大?是不是很帅?”
  林应蹭蹭他的毛毛:“是,很大,很帅。”
  言辞忽然惆怅,看看自己的爪爪,这么一点点。
  林应用嘴唇亲吻言辞的爪爪。言辞躺着,看林应压近的脸。
  “大家伙。”
  “嗯。”
  言辞鼓起勇气:“我梦见自己衰竭,那之后,你怎么样了啊?”
  林应的手虚虚地笼着言辞,他专注地看言辞有形有神有光彩的圆眼睛,这一对黑如龙晶的眼睛,从来没变。
  “没怎么样。”林应低声道。
  言辞两只爪爪扑腾林应的手指。林应撑着脸,侧躺着,跟他玩儿。言辞听到那个制作云阳护身符老人的灵魂重复地吟唱颂歌。
  黑色的天生臣服于白色天神。白色天神衰竭,黑色天神暴怒,降祸众生,天罚灰飞烟灭。九道雷劈下之前,黑色天神抓出心与血,灌溉云阳花林。
  “我有的时候,有些害怕。”林应捏住言辞的爪爪。
  “怕什么呀。”
  “怕我会再次失去你。怕这个故事是又一个轮回的结局。”
  言辞舔舔林应的脸:“别害怕,别害怕。”
  林应搂住言辞:“我现在,过一天,算一天。就是害怕,哪天一睁眼,你不在了。这个世界我已经不认识了,只剩你了。”
  言辞尽量不挣扎,就是太热了:“世界没变,只是可能稍微透露了一点你没见过的一方面。既然好的一面,坏的一面,其实一直存在的,担心什么呢。”
  林应在想林召。林召实在太反常,他一辈子奋斗来的地位正在垮塌,他连挣扎都没有。林应甚至不敢去想林召到底是为什么不不反抗,他怕知道原因更无能为力。言辞把两只眼睛全睁开,用爪爪拍他。
  “你一个人害怕,加上我,咱们两个人,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林应一把抱紧他毛绒绒的小身子:“你在就行,有你在,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言辞安静三秒,鼓着小脸儿拼命挣扎:“热死啦!”
  爪子都收起来的软r_ou_垫扑在林应脸上,林应很享受,觉得这是最好的爱抚。
  虞教授打着伞往外走,难得雨后清凉,雨珠在伞檐上沥沥一串挂下来。虎子站在车边看他,虞教授笑道:“怎么不进车里?”
  虎子最近健身颇有成效,想来个s-hi身表演,估计错了雨势,现在狼狈得活像洗澡忘了脱衣服。他尴尬:“刚才还是小雨。”
  虞教授拉开车门:“上车。”
  “我身上都是水。”
  “快点上车。”
  韩一虎坐在副驾驶,看虞教授开车。虞教授的手指很美,修长如玉,特别是攥着床单子轻颤的时候。虞教授专心开车,韩一虎突然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虞教授打方向盘:“什么谢谢我?”
  韩一虎叹气:“你帮我大哥介绍很多活计。”
  虞教授很平静:“前段时间学院里需要用物流,所以我提了一下。你大哥做得确实好,其他大学也要用,自然就会和他合作。我并没有做什么。”
  韩一虎固执:“谢谢。虞教授什么时候帮人拉过活,教授圈子里谁能得你‘提一句’?我大哥会努力认真做好的。”
  虞教授对韩一虎笑笑:“你大哥人真的很好。他很为你骄傲,我也是。”
  韩一虎伸手摸摸左腹。
  那一枪他是结结实实挨上了。他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鼻子嘴往外涌血沫。那一瞬间他觉得这样也很好,躺在云阳怀里,平静地入睡。
  韩一虎的血染了虞教授一身。
  他倏然看到热烈如生命的云阳花林。
  他感觉到温热的力量温柔地包裹他,他看到璀璨的云阳花林无止境地扩散,扩散,耀武扬威。
  最主要最大的那一棵,就生长在他的血液上。他躺在树下,想起当年在这花树下对云阳结结巴巴表白,看到云阳身上的红斑,他还以为云阳对自己过敏,瞬间绝望。
  云阳,我爱你啊。
  韩一虎抓住虞教授的手指,闭上眼睛。他不打算告诉虞教授他的肝肺问题。虞教授身上木质的香气缭绕着他,他睡着了。
  再醒来,在家里。云阳睡在他身边,他感觉心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柔软坚硬,天不怕地不怕。
  开车回家,言辞没有冲出来迎接虞教授,看来林应那个儍冒还是有点用处。韩一虎和虞教授上楼,虞教授笑道:“你去泡个澡,别感冒了。”
  韩一虎在浴室门口,慢慢脱衣服。他年轻结实的日r_ou_绷在骨架上,虞教授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描绘肌r_ou_的纹路,吹了个口哨。
  “你说……‘小鲜r_ou_’指的是哪里呢?”虞教授凑近,低声问。
  韩一虎微微低头看虞教授:“我很高兴亲爱的还觉得我很‘鲜’……”
  虞教授的手指温柔地按在韩一虎胸肌上:“很硬的肌r_ou_,还是,更硬的……嗯?”
  韩一虎扶着门框,想去捉虞教授的手指,那根葱白的手指蝴蝶一样忽而飞去,捉不住。虞教授低头往下看:“啊呀。”
  韩一虎舔嘴唇,转动脖子,有些躁动。虞教授慢条斯理解开衬衣领子,韩一虎的眼睛控制不住跟着他的手指移动。
  韩一虎说话的时候,□□擦着气流:“亲爱的,我身上也有不太硬的r_ou_。”
  虞教授傲慢地看他:“嗯?我不喜欢软的。”
  韩一虎狞笑着逼近:“我是说……舌头。”
  虞教授扬起修长的脖子,韩一虎舔上去。顺着血流奔涌的动脉,一下,一下。
  言辞在林应背上蹦跶,自己给自己配音:“哒哒哒,哒哒!”
  他们在玩小游戏。林应脱光上半身,放出翅膀,趴着。言辞原形在他背上跳来跳去,柔软的r_ou_垫踩林应的翅膀根儿。肌r_ou_,血管,神经,骨骼,对着林应咆哮痒意,这里是林应的敏感点,林应背上的肌r_ou_贲张,臂上肌r_ou_绷起,青筋绷如弓。
  言辞喵喵一边唱一边跳,看不见呀看不见,看不见呀看不见~
  四只小r_ou_垫,软软地从腰臀走到脖颈,转个身,从脖颈走到腰臀。林应忍得全身发抖,差点拍床而起。
  言辞仰着小下巴:“不许动!不许起来!”
  毛绒绒的小尾巴,轻轻在敏感点上一扫。
  血液变成岩浆,冲进林应大脑。
  林应慢慢爬起,大野兽被激怒了。他双手捧着言辞,表情被欲望撑得狰狞:“你这个小坏蛋。”
  言辞哼一声一脸鄙视:“这点定力都没有。”
  林应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亲爱的,我是说过我很有定力,我可从来没说过我……阳痿。”
  言辞愤怒挠他脸:“那你装腔作势什么呢!哪次不得我撩你!装蒜的大傻冒!不准把翅膀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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