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愣在那儿,心道:他,他要把我赐给小流儿?是了,我究竟不是他的宝宝,他还是烦了,倦了,不愿再看到我了!
一时心中苦楚万分,默然不语,半晌,抬起头轻轻道:“我。。。。。。”
潋尘见他欲开口,忽然恐惶起来,生怕听到离说愿意,猛然站起身,急步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我,我有要事去御书房!”说完急急离去。
离见他突然离去,心中更加难过,心道:他不愿我留在他身边了,连我想要留在他身边的话都不愿听,他厌我了!两行泪自黑眸中滑落到碗里,默默端起碗,和着泪水吃下这苦涩的饭菜!
轩辕流见他突然如些悲伤,惊慌失措地用小手擦着他脸上的泪,带着哭腔道:“离,你别哭,你怎么了?”
“我眼里进了沙子!”离仰起脸,强笑道。
轩辕流紧紧抱住他,小大人似的轻拍他的背道:“不哭,吹吹就好了!”说着用小嘴对离的眼睛猛吹!
离爱怜的抚着他的脑袋,神思又似回到了十多年前,潋尘流着泪让他不要死情景,心中一片惘然。。。。。。。
潋尘失魂落魄地进了御书房,呆坐在椅上,自言自语道:“离,你可是不爱我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可知我爱你啊!我爱着你啊。。。。。。。”可惜离听不见,倘若听见了,不知该有多开心!
第十四章
“离,我这招穿心刺对不对啊?”轩辕流大声地问着离!
离从深思中惊觉,对着他微笑道:“小流儿,不错,很好!”
轩辕流得到鼓励,更加卖力地练起来。看着远处练着剑的轩辕流,离露出一丝微笑,这孩子这一个多月来,天天都来月华殿,不是拉着他下棋,就是让他教他练武。有时候下了学还会读些太傅教的诗词给自己听。这段时日倒也过得不很寂寞。
可是那个人,却很少来,来了也只阴着脸,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离心道:他定是厌烦了我,连和我说话都不愿意了,到底我不是他的宝宝,他哪里会在乎我对他的爱?倘若我谨守侍卫的本份,也许他还会将我留在身边,倘或我有非份之想,怕是要被他遣走或是赐给别人了。于是离每次见了潋尘,都毕恭毕敬地称皇上,下跪、请安一件不落。只怕惹得潋尘一个不高兴便将他赶走,那样,连见他一面的奢望都没有了。
而潋尘见离如此拘谨,更加以为他恨自己折辱他,对自己已无爱意,甚至连见自己都勉强得紧,看来是欲与自己彻底划清界限了!心中又是悲又是悔,每次见离一脸平静无波的神情,心中便想起他曾向自己表达一腔爱意的深情眼眸,和承欢自己身下的娇媚表情,更加悔恨自己当初为何那么重的伤害他,已至于现在离如此恨他、怨他、甚至漠视他,如今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个无情帝王,是他的主子。他再也不爱自己了!
潋尘匿在月华殿外的花墙一隅,贪婪地看着花园里坐着发呆的离,不敢近前,生怕离会对他说要做流儿的贴身近卫,弃自己而去。只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潋尘都觉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拥抱他!亲吻他!宠幸他!可是他不敢,害怕离有一丝委屈的表情出现,他本可以用帝王的权利逼迫离承欢,可是他不愿意、也不敢,以前已经伤害离那么深了,如今在知道自己的感情后,又怎能忍心再让离受委屈?心中暗忖:罢了,我只远远看着他便行了,只要他快乐!
“皇上,您在这儿干什么?”突然皇后领着太子逛到了潋尘的身后。
“朕。。朕欣赏欣赏景色也要你汇报吗?”正在偷窥的潋尘有些恼羞成怒。
“臣妾不敢!”皇后吓得往地上一跪,旁边一群人齐刷刷趴在地上山呼万岁,一个个抖个不停,这皇帝可不是一般的脾气坏!
“都平身吧!”潋尘气得不行,这么一嚷嚷,自己已掩不住身形了,索性缓缓踱出墙角,故作轻松地道:“流儿,你这剑使得不错,好好耍耍给父皇看看!”
那边正在练剑的轩辕流和离听到动静,正向这边张望,却见是潋尘,赶紧一起跪下请安。潋尘赶紧让他们平身,轩辕流跑到空地上,耍弄起刚学会的一路剑法。
潋尘的心思哪里在轩辕流身上,不住的瞥向离,眉头不禁一皱,离怎么又瘦了?这帮奴才,怎么侍候的?心里又是疼惜又气恼。
离也忍不住频频偷望潋尘,却见他脸色苍白,神情阴郁,心道:“他怎得瘦了这么些?是国事太忙?还是想念潋焰所至?怎得不好好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一时心疼地颦起眉来。
二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不经意,二人目光交织在一起,潋尘心道:他见到我便皱眉,定是讨厌我,却又碍于我是皇上,不敢转身便走。他如此恨我,又怨得了谁?都怨我,怨我。。。。。想到此,心情更加郁闷,心口似针扎一般痛楚。
离见他脸色阴沉得要命,心道:他定是不想见我,他只是来看看小流儿,见到我,自是有些厌烦了!心里难过的低头垂目,也不再看向潋尘了。
潋尘见他低头,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了,更觉心灰意冷,脸色更加郁闷。心中烦闷,望向身旁一堆人骂道:“都给朕滚开!”
一帮人吓得便要告退,皇后拉着太子轩辕光欲赶紧离开,却见这孩子被潋尘吓得一脸惊恐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前的袍子竟然湿了一片。
潋尘一见,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喝道:“没用的东西,如此窝囊,以后如何继承朕的江山?”
皇后的脸一下子刷白,太子生性胆小怯懦,又不是很聪明,样样都比不了大皇子轩辕流,就连长像,也是轩辕流像皇帝多些。要不是他的母妃身份低微,自己的孩儿,说什么也不可能当上太子!此时见潋尘说这般话,心中已是极为不安,心道:皇上定是有改立太子的心了。一时心中又急又怒。也不言语,拉着吓傻的太子便走,心道回宫便找国丈和国舅想个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