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见潋尘如些责骂太子,心中叹道:太子本来就胆小,平时见到你便如见了鬼似的,此时你这脸阴得如阎罗王一般,慢说是胆小的太子,便是胆大的臣工,见了也惧三分!
叹了口气,拉着轩辕流给潋尘行礼,“臣等告退!”
潋尘见他如此生份,一颗心早已痛得无知觉了,黯然的挥挥手,离只道他厌烦自己,心里自是一痛,也不言语拉着轩辕流便离去了。
潋尘呆立在繁花似锦的花园中,突然发了疯似的抽打着那些盛开的鲜花,手被花儿的尖刺划开了一个个细小的伤口,不住的滴下一滴滴鲜血。失神地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痕,心中似被剜了一个大洞,这手上的疼也不及心疼的千百万分之一。。。。。。
皇后急急回到自己的宫里,便立刻派人去请国丈和国舅,不到一个时辰,二人便来到皇后宫中,见了礼,国舅问道:“皇后,你如此急迫召我和父亲前来,可有什么事儿?”
“爹爹,哥哥,大事不好了!”皇后一脸惊慌地道。
“何事?你慢着点说!”国丈也有些急了。
“皇帝今日说光儿是窝囊废,恐怕不能继承大统!”
“什么?”国丈与国舅全都惊呆了!
“呜。。。。。爹爹,哥哥,你们倒是拿个主意啊!这可怎么办?”皇后忍不住哭泣起来。
“这。。。。。。!”国舅阴着脸,心道:这狗皇帝刚了害我孩儿,如今又瞧着我外甥不顺眼了,看来我李家在迟早要裁在他手里。哼,不如先下手为强!
“哥哥,你有主意倒是说啊!”皇后有些着急道。
“妹子,就怕你下不了狠手!”国舅阴森森地道。
“什么?”国丈惊讶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心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呀。
“啊?!”皇后一脸惊惧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难道哥哥让她谋害皇上?
“妹子,此时光儿还是太子,若是皇帝驾崩,自是由光儿继位!”国舅见皇后一脸怯懦的表情,阴笑道:“倘若皇帝改立了太子,那你母子二人,可就什么都没了!”
“可是,这大逆之事,若是让人发现了,是要灭门的!”国丈惊恐地道。
“那就不让人发现呗!我数年前出使南边的岭南国,一次不小心坠入到一个小山沟里,那里住着一些专门豢养蛊虫的异人,那儿有一种奇异地蛊虫,名唤噬血冰蛊,中了此蛊虫的人,会慢慢血液枯竭而死,身子每隔两个时辰便会发寒,就像民间的打摆子一般,死于这种蛊毒的人,根本查不出死因,只会以为是得了风寒而亡!”国舅得意地道:“我带回了一只虫卵,一只放在家里!妹妹,你先考虑考虑,考虑好了,便通知我!”
“爹爹,咱们先走吧,让妹妹好好想想,咱们回去也先准备准备!”国舅搀扶着国丈缓缓离去。
皇后一脸苍白地坐在那儿,陷入了深思。。。。。。
左相最近心情很不好,这阵子关于皇帝的流言蜚语突然多了起来,说皇帝喜好男风,专宠一个近身侍卫,不但让他住在月华殿,为了他不惜放着整个后宫的嫔妃不闻不问,还为了这个侍卫争风吃醋,残暴地将喜欢那个侍卫的所有人都废了!
一时传说纷纷,左相听了气极了,这皇帝的龙椅刚坐稳,怎得又生了这等事儿?心中暗忖,这皇帝的近卫肯定指的是离了?叹了口气,心道离对尘儿的情,自己从十多年前就看出来了,那时还有些欣喜,心想离对尘儿如此情深,自会拚了命地维护他的安全。而尘儿也不可能去回应他的感情,自是不用担心。想不到如今却生出这等事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进宫找离谈谈。
翌日,下了朝,左相便直奔月华殿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殿外,让内侍通传后,离三步并作两步,见到左相磕头便拜,“大人,您身子可好?”
“离,快起来吧!”左相将他扶起,二人进了内殿坐下。
“大人此来何事?”离有些奇怪。
“我。。。。”左想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轻声道:“离,你还是离开京城吧!”
“。。。。。。。”离的脸一下子白了。
“我知你对尘儿的心意,如今外面将你和尘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左相叹了口气道:“你也知尘儿这帝位得之不易,倘若再有这些谣言,怕是对尘儿极为不利,你既对他有情,可要为他着想啊!”
离愣在那儿一声不啃,心道:是啊,我赖在这儿,他也不会爱上我,他已不愿见我了,之上次花园见了一面,如今又是一个多月了,他根本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又痴心妄想什么呢?此生我只愿为他生,为他死,此刻成了他的绊脚石,成了他的话柄,拖累他了,罢了罢了!便走吧!
“大人,离知道了,离此刻便离开,永不再出现在皇上面前!”说完抱拳行礼,一个闪身窜出殿外,竟自去了!
左相愣在那儿一动不动,半晌叹了口气转身出去。
潋尘呆坐在御书房,心烦意乱地翻看着奏折,一个多月了,自己都不敢出现在离的面前,只是偷偷地在远处看着他,看着他和流儿亲密地练剑,看着他与流儿在小池边钓鱼。看着他与流儿躺在草地上悠闲地晒太阳。心里好嫉妒流儿,恨不得自己也能这么亲近离。
可是他不敢,害怕自己一出现,离的脸上就不再有快乐的表情,害怕他一脸木然的跪在自己面前称皇上,“唉!”潋尘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