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易
那卡列看着地上完成三百六十度转体动作，已经和大地母亲来了个热烈拥抱并且当场横尸的手机，不由自主的思考着自己从什么时候运气这么背的。
“抱歉啊，休，我改天陪你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毕竟是自己摔坏了人家的手机，就算是老大这么做也有败名声。
那卡列真的不是故意，只是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手机就不由自主的从手里滑出去了。
黎氏，好吧好吧，顾问的化名不就是黎荏么。
他在一条一条梳理着思路。顾问走进他的生活并非偶然。他把他的路线设定好，但是没给他看过剧本，一切即兴发挥，纵使如此，他们谁也没有偏离顾问的剧本。
至少现在还是这样。
那卡列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皱巴巴的纸上的号码。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有那么一瞬间那卡列以为自己听到了顾问懊恼的语气“那样就需要我亲自跑一趟了…”果然是错觉吧。
“你计算的可是清楚，一开始就把我算进去了。”
“一开始算你的人不是我，是阿尔弗。”
“那你现在算是利用我么？”
“不算，我现在追求合作关系，如果是利用我就应该在你将手机滑出去的时候击毙你周围人的脑袋恐吓一下然后单独找你谈谈。”
那卡列就像是顾问所预料的一般愕然地回头，从落地窗看向对面，他记得大概一公里处有个视野不错的天台，可惜里城区太远无人租用，他不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但是他知道那里原本站着的人有机会s_h_è 杀自己。想想就心有余悸。
“听起来我逃过一劫。”那卡列笑了起来，疲惫中带着苦涩。
“…”对面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遭受良心的谴责“也罢，我去你们那里谈谈，让你安心点。”然后挂断了电话。
不多时，顾问就被莎拉用枪指着站在那卡列面前。
“这样不像是交易啊…”这已经快升级成拷问了啊…顾问用死鱼眼瞪着指向自己的枪，喃喃自语。
“请坐。”那卡列坐在对面，笑的很随意，但是掩藏不住毕露的锋芒。
顾问也不客气，大概是脸皮太厚的原因，拉开凳子就坐，三分惬意，七分不明：“阿尔弗的势力现在只扩散在美国，也就是说，你在国外的人员暂时安全。”
那卡列挑眉：“你一来就说出情报，是希望我不要把你直接交给阿尔弗么？”
“你不会交出我的，”顾问很肯定地道“把我留下给你提供信息比把我交给他利益来的更多，更能保住你的人，除非…你认为你有能力把我交出去的同时还能保你的人。”
那卡列冰冷凌厉如刀锋般的视线，割的顾问心里很不舒服，站在顾问身后的莎拉也不禁抖了一抖，幸而顾问在谈判场面大大小小形形□□的人物都见过了，因而没有被这个视线打个措手不及。
场面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间歇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那卡列想笑又笑不出来。顾问说对了，他确实抱有这个想法，这是眼下对那卡列来说一个唯一一个双赢的局面。
“你的交易内容是？”终于对自己妥协了的那卡列出声问道，有时候你必须考虑顾问这个人不怕死到什么程度。
“你希望挽回你的雇佣兵。”顾问一字一顿说的很清楚，脸上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笑脸，让人无法揣摩他内心的感受与想法，或悲或喜，都是一个人的事。
那卡列闻言，抬头对莎拉道：“我和他谈谈，你们在门外等一会儿。”
莎拉刚想开口拒绝，就看见自己老大眼中的神情，沉默了一下点头同意，转身走出了门。
目光在莎拉走出门后收了回来，定定地看着顾问：“你是想杀了阿尔弗？”
“算是吧。”顾问笑着回答。
那卡列对人心的深浅没有顾问深，因此只是得出了“这两人有仇”的一个大致关系。他垂下眼帘，在眼边投下小片扇形的y-in影：“我没法知道你是不是害我，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信任你。”
“没办法。”顾问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个迅速让那卡列都愣了一愣“我并不想你用个什么催眠什么的，所以我无法改变你先入为主的印象。”
不想用催眠手段？听起来真有趣。那卡列嗤之以鼻，手指拨拉了一下桌子上的笔：“说说你的计划。”
“曼哈顿有一场交易，它关乎阿尔弗之后是否能走出美国势力范围，你有一批人也在曼哈顿…”瞅见对方神色不怎么好，顾问只能“附赠”了解释“我摆脱黎明查了一下你的人员位置，不过是大概位置，这不重要毕竟我已经查出来不能搞个脑震荡忘掉。我们利用这个契机将他们这场交易中断，活捉阿尔弗。”
那卡列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道：“说来容易做来难。”
“所以我和你一起去，”顾问耸耸肩“哪怕活捉不成，还有谈判让他功亏一篑。”
“但是事成之后，我必然会成为阿尔弗的公敌，第一个打击对象。”那卡列神色冷漠，偏头看着顾问。
“所以那时候你有两个办法：一，将他的组织纳入你的旗下，扩大你的势力…”顾问还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吐露的话语却让那卡列显现出几分肃穆与彷徨“二，把他们交给塞利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