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登机
机票订好后，顾问就干脆在那卡列这里安了家。莎拉没表态，那卡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休却因为吃了哑巴亏对顾问在心理上隔阂严重，但是以顾问的德行——“我就喜欢你讨厌我又弄不死我的样子。”虽然这句话没出口之前就被那卡列打回了他的肚子。
旧金山的郊区有着迷人的夜空，别墅也在进入夜晚时分的同时一同陷入沉默，偶尔能听见窗外风声嘈杂那卡列就起身看看，确认没事情后才按揉着太阳x_u_e，或许自己真的有些风声鹤唳了。
他想起晚餐时候问顾问，自己被救走后，剩下的人如何了？顾问只是嚼着三明治，含糊不清道，涉政的，别管了，把眼前的事弄完。
不知道为什么，那卡列看着顾问黑色的，可以把人吸进去一般的眼睛，里面有繁花盛景，深邃如深海潜藏的黑珍珠，打磨的晶亮，他看不出里面的情绪，但是他知道那双眼眼底有着不容忽视的哀伤，看的人心都停了半拍。
那卡列翻腾着手中的资料档案，上面顾问的照片被灯光折s_h_è 看不清眼睛，这个档案太过平常，单看档案就是一位安分守己的良民，但是从那卡利到现在认识顾问的短短几天，就定义出此人不是善类。
他懊恼的将资料摔在桌子上，这家伙的来历清楚得像是白纸黑字条款——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底细。人在面对外来事物时候。忽如其来的陌生感会让他们不由自主的保持距离，走在刀尖上的人更是如此。
放弃般的叹了叹气，那卡列咧出一个带有自嘲意味的笑容，自己干嘛这么在乎成员对顾问的信任感呢？不过是一次合作罢了。
半夜三更的飞机有时候确实令人无奈，那卡列一行还好，军人是需要半夜随时夜起紧急任务，但是顾问和黎明可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黎明，哈欠大到可以塞下苹果，那卡列真担心他下巴会不会脱臼。
月亮如同气球悬挂在指挥塔的顶端，看起来像是指挥塔的尖端好笑的支撑着月亮不至于它从空中坠落落得和手机一样的悲剧。候机室的灯亮如白昼，可还是阻止不了瞌睡虫的附身。
顾问抿着嘴，在预防着自己打哈欠破坏形象，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厅内的钟表。
那卡列观察着这人的表情，等他们看到飞机的时候那卡列确认自己在顾问眼中看到了名为欣喜的神色。这是真实的么？
如果拿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来说，顾问的睡眠质量现在正处于第一层次，总得来说…还算真实。
登机时候的那卡列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号。又看了看顾问的位置，很嫌弃地道：“怎么你在我旁边。”
顾问则毫不在意，闭着眼睛摆了摆手：“可能是我拿错了，再说和你的同伙坐我担心他们会趁我一不注意把我扔下飞机之类的。"
那卡列虚着眸子：“我现在就很想把你扔下去。”然后没人接话，那卡列看着对方均匀的呼吸，推测他大概是会见周公去了，于是坐在旁边开始翻阅飞机上的杂志。
在杂志的内容都快背出个一二三的时候，那卡列终于决定把杂志放回去。无意转头看见顾问睡颜，再次打起了兴趣。顾问眉眼轮廓很深，与纯粹的东方人不同，那卡列拧着眉，总觉得这样的面孔出了通缉令还有哪里见过…通缉令…
正当他还沉思在记忆中索求思路的时候，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放在了他的眉心，那卡列一个激灵抬头，正对上顾问那双眼，黑的如同深渊。
“你皱眉头不好看。”顾问很用很认真的语气笑道。
那卡列拍开他的爪子：“抱歉，我看着你的脸就忍不住皱眉。”
顾问往后靠了靠，以便寻求更舒服的坐姿。这么看还挺有种东方富家子弟的感觉，可惜一个猥琐的笑容就打破了在别人心中刚建立的美好形象。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天生善于打破别人对他的美好印象。
“你没有睡着。”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那卡列用问句说出了陈述的语气，其中包含的笃定让人无法反驳。
毫无睡意的顾问依旧愿意靠着椅背，无辜的眨眨眼睛道：“我也没说我会睡着啊。”
好吧，更无法反驳。
眼角瞥过黎明，黎明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跳跃着，看的人眼花缭乱，而屏幕上一闪而过的代码更是让人目不暇接。那卡列揉揉眼睛觉得精神上受到了冲击…
“他是在干什么…”那卡列不是好奇，而是震惊，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速度这么快的cao作电脑。
“找找交易者啊…这类的。黎明很擅长这些。”顾问说这话的时候都懒得睁眼，大概是看惯了就没啥感觉了“有人称之为超忆症患者，就是看一眼连你有几根白发都忘不了的人。”
“听起来很神奇。”那卡列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但是也有些弊端，他也忘不了令人痛苦的事情，无法启动大脑的保护机制，这样就比较尴尬了。”顾问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微妙的苦涩，可惜转瞬即逝的苦涩并没有让那卡列看到。
那卡列摸了摸下巴。想必这两位东方面孔都是有故事的人…或者说，事故。
“我曾经因为他记仇这个x_ing子而在家里蹲了一周，要不是我的住所没有监控，恐怕他连我一天上几次厕所都能摸清…”似乎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顾问脸上写满“不堪入目”四字。
“我倒是觉得能让你窝在家里不敢出来的人都是有水平的人物。”那卡列听说对方亏心情大好。
社会学家分析，把自己的丑事爆料可以快速拉近与周围人的距离。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这么欠，还不是仇家遍地跑的状态。那卡列腹诽道。
飞机是个好东西，作为交通工具来说它实现了人腾云驾雾的梦想，只要不发生意外，它的速度可以保证你在几个小时内盘旋美国上空。当然，我们不会出现发生意外、人类飞仙、凭空穿越的狗血剧情。
“我们看起来像是旅游而不是搞破坏。”黎明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电脑，从飞机场走下来嘀咕着。虽然黎明的话被淹没在嘈杂人群中，但是顾问站在他身旁听的一清二楚，他挑眉道：“你可以现在写块牌子：我是坏人。然后举在头顶。”他很冷静的从背包里掏出一台照相机给那卡列挂上，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下，语气慢悠悠地接着道“装好人就要装的像一点。”顺手撩过对方的刘海，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那卡列僵在原地，直到休的爪子在面前挥了挥才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新晚了
第12章 行动开始
他们选择离机场较近的旅店休息了一宿，经费当然是老大出，虽然那卡列的脸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可以和煤炭媲美。
在充足的准备后，第二天早上几个人就聚集在黎明房间里，商量路线。
“我黑进了全城监控，这里几个地方大致可以判断出阿尔弗要交易的人的位置。”黎明飞快地点了几个地方，优越的记忆力将画面完全呈现眼前，虽然使用“大致”这个词语，但是他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自信。
等等…黑进全城监控…那卡列余光瞄着顾问，这家伙还干了些什么，有这么个搭档这人可以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了吧…顾问似乎察觉到了那卡列的目光，回赠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们需要如何进军？”最后还是莎拉问了个比较切合实际的问题。
顾问粗略的扫了一眼黎明所指的位置：“我们兵分两路，一队去这里，”他的手指指住方才黎明所讲的位置“另一队来这里。”他的手指慢慢移动，最后移在一个看起来不大不小的侦探事务所。
“侦探事务所…”那卡列眯着眸子，有些怀疑的问道。
黎明敲了几下键盘，屏幕上蹦出两个人的信息，一个男x_ing脸上一刀疤痕面目狰狞，另一个男x_ing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成了鲜明对比。顾问清了清嗓子：“这两个是阿尔弗这次主要的合作人，缺一不可，否则他打不开新世界的大门。”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和侦探有什么关系…”莎拉在一边不满的嘀咕道。
不巧的是莎拉的抱怨还是传入了顾问的耳朵：“那人是十分出色的道外交易者。”说着还露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真可悲”的表情看着莎拉，惹得这位女汉子一阵白眼就差过肩摔把顾问摔在墙上。
那卡列盯着那个长着双桃花眼的男人，挑高了眉毛：“威廉·贝里。”然后强忍着怒意接受了顾问表现出的夸张的面孔和惊讶的目光“曾经是个黑白两道都沾的家伙，据说一度破坏了枪与毒不可同时接手的规矩，不过这人手段多，人像鱼一样，抓都抓不住。最近声称洗白，这么看来所谓洗白不过是洗洗煤球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