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鱼说话的语气非常认真,所以四郎才觉得心头里袭来一阵悲哀,因为只有承认事实才能打开新局面。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生气,四郎把抱着光鱼的肩把他拉进胸膛,在他耳边起誓:
"不用担心,四郎会变成比西格马更有魅力的男人,会成为光鱼的第一,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一直让光鱼满足,不让光鱼有想西格马的时间。"
"都说了......那样身体会受不了。"
光鱼的眼角突然变红了,四郎一边舔着他因为安心散发出香甜气息的脖子,一边问道:
"让光鱼满足的方法,只有z_u_o爱?"
"不是!"
"那么,还想做其他的吗?四郎还不是很清楚怎么和光鱼开心地交谈,你想去哪里玩吗?喜欢旅行吗?"
光鱼目不转睛地看着四郎,然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天要下红雨了吗?还是啊货敦夫他们教你的?"
接着光鱼用坏心眼的眼神看着四郎补充说:
"因为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像这样子讨我开心过。"
"是吗?"
四郎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自己,没想明白。
"四郎想要光鱼喜欢,比西格马比其他人更多的,想让光鱼觉得和四郎一起很快乐。为了这个,四郎什么都可以做。
光鱼想要四郎怎么做?四郎会实现光鱼的愿望,现在,你想要什么?"
做出思考的样子的光鱼视线又飘回四郎身上。
"不要再一下子离开家好几天。"
他小声说道。
"知道了,不会再这样了。其他的呢?"
光鱼的声音更小了。
"......我不要那么色色的H。"
"驳回。"
光鱼一脸怨恨"你说话不算数"的表情看着四郎,不过并不是真心的。
"我要叫你色猫了。"
这句也一样。
"因为光鱼也觉得很木奉,所以驳回。"
"哪里有。"
光鱼脸红红地说道。
"骗人,刚才还发出香味呢。"
四郎这么一说他的脸更红了。
"四郎最讨厌了!"
说着就要往四郎背后打。
"知道了知道了,不再羞你了,别生气啦。"
四郎轻轻的咬咬光鱼可爱的耳朵。
"其他的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想要的东西?"
"......我想去看东京美术馆的名画展......"
"啊,好啊,去吧。"
听到四郎马上答应了,光鱼表情有些奇怪的问他:
"怎么了?啊、不是啦......你对艺术相关的东西的没兴趣吧?"
"没有啊。"
"果然。"
"但是四郎喜欢看光鱼画的画。"
"莫非,敦夫他们教导你‘带他去约会'?"
"约会?"
"啊,算了,没什么。"
看光鱼一脸说错话的样子,四郎反而很开心地说:
"没错,这样的也是‘约会'呀,都没有注意到。"
"所以啦,我不是说了不是那个意思!"
光鱼开了个头就放弃继续争执了,他小声好像埋怨似地说:
"......你呀,到现在还是很不熟悉一般常识呢。"
"那,就去看画展,然后去餐厅吃饭,住旅馆这样子安排吧。"
"驳回!"
"为什么?"
"餐厅和旅馆不去,之前不是也说过?!"
"可是约会的话,都会有在旅馆z_u_o爱这一项啊。"
"根本不是啦!你这种想法也只有杂志之类的东西上才有!再说了,两个男人去旅馆,我绝对不要!"
"那就不能去旅行了呀。"
"喂--!在旅行地住旅馆和你说的‘去旅馆'的意思,可是有微妙的差别的!"
"有吗?"
"没错!"
"明白了,要研究研究。"
听到四郎的回答,光鱼死心似地叹了口气,四郎决定要好好学习了。
人类的文化和社会中约定俗成的事,好像比四郎现在所了解的范围要深远的多。
那天光鱼因为午睡,去美术馆的计划推迟到翌日。
在混乱拥挤让人不快的画展上转了一圈,光鱼问四郎:"怎么样?"
"啊......有气势的画和没有的都混在一起啊。"
"哼~你觉得哪些是‘有气势的铪'?"
"那幅和那幅感觉有气势,但是旁边的就没有。"
"哦~可是,那些和这幅都是梵高的作品呀?"
"是这么写的,可能是说明牌搞错了。"
"怎么可能啊,这三幅都是很有名的作品呢。"
四郎又看了看这三幅画。
"果然,这幅不一样。"
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传达出的力量只有这幅比较弱,气势x_ing质不同。啊......会不会是其他人临摹他的画呢?"
"都说了不可能嘛,全部都是梵高的作品。"
正在谈话的时候,后面有人说了句"打扰一下"。
还没回头就知道是老人家的人物,正以含着敌意的视线盯着四郎说:
"你说这幅梵高是赝品啊。"
啊,原来如此,四郎想。
"这样的东西就叫赝品啊,又多学了一个东西,谢谢。光鱼,走吧。"
"啊,嗯。" 82 i?h(!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抓住四郎的手让他等一下。
"你是认真地在说这幅梵高是赝品吗!"
"是啊。"
四郎回答道。
"这幅画,和那边的两幅不是一个人画的。"
四郎打算就此结束谈话,但是老人死抓着不肯放手。
"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证据?"
"画家梵高的确有很多赝品,但这幅可是经过鉴定的真品!"
"那么就是鉴定出了问题。"
"什么?!"
"四郎,是你搞错啦。"
光鱼扯着四郎的袖子小声说道。
"没有的事。"
四郎回答。
"看了就知道吧?这幅和其他两幅,所加入的力度完全不一样,光鱼能看出来吧?"
"我怎么知道!"
他抓着四郎的手腕。
"对不起,失礼了。"
向老人施了一礼,光鱼拉着四郎准备离开那里,但四郎拉住他说:
"光鱼仔细看看就知道了,四郎没有说谎。"
这时老人过来c-h-a了句花。
"你是什么人?"
"学生。"
"我们是东亚学院经济学系的,我是二年级学生,四郎是一年级的。"
"嗯。"
头发半白,穿着背后带有龙的图案的服装的老人转过身背对着四郎他们说了句"跟我来",然后带着四郎他们来到一个挂着"馆长室"牌子的房间。
"那个,您是这里的馆长?"
老人回答光鱼"是的"一边递过一张名片,老人邀他们坐的沙发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舒服,给人经济状况不是很好的印象。
"你们的专业和美术无关吧?"
"是的。"
"跟传媒呢?"
"啊,我的双亲是摄影师和c-h-a画家,虽然也可以说有些关系,但我们都不懂的,对吧?四郎。"
"堂兄是做模特的,但是这个不能说和传媒有关吧?"
老人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四郎才注意到他一直到刚才都很紧张。
"你说的那幅赝品......其实私下我也有所怀疑。"
这就是原因了。
"那幅画,不是从其他地方借来的,而是前任馆长买回来的,是东美受到瞩目的财产,当初我也怀疑它是不是赝品。鉴定人也有被画蒙骗的时候,就像你说的。
但是本馆为它花了两亿,如果被说成赝品,会引起很大混乱。"
"所以即使怀疑也不能说出来吗?作为馆长不能随便啊。"
"很遗憾啊,买入这幅画的时候我还是副馆长。我很后悔,当时没能把怀疑它是赝品的观点更大声地说出来。"
"那么,找我们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