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四郎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在思考,但还是回答说:“光鱼由四郎保护。”
“你说什么啊!”我小声地问他,“面对女孩子可不能用力量决胜负,难道你想用嘴巴说赢她们吗?”
“那些女人都想抢四郎恋人的地位,可是四郎不需要光鱼以外的恋人,所以要明白地告诉她们死心。”
“开什么玩笑!这不就是公然在大学里公布我们是同x_ing恋吗?”
回答我的是麦克风里教授的声音:“那边,上课时不许窃窃私语。”
我赶忙面向讲台低头道歉,对四郎说:“以后再说。”
课程结束就迅速逃出教室的我们要找一个商量善后方法的场所,于是向摄影部的部室走去。
“星川君,请等一下!”
身后传来呼叫声,我转头看去。
“啊,怎么,这不是佐藤友子小姐吗。”
“刚才可是真麻烦呢。”
说着说着,佐藤小姐走到我身边来,变成了三个人并排而行的样子。
“第二堂课我们也是一起吧。”
“啊,我们要自动缺课了。”
“是吗,因为那些女孩吧。嗯,今天是逃课的好。”
接着佐藤小姐小声地对我说:
“星期五的酒会你们两个先回去吧?那可激起了很大的不满呢。”
“嗯,的确是。”
“那些女孩说‘都是那个多管闲事的星川君总是防着我们,害我们没法接近锅岛君。”’
“呜……”
虽然这也是一方面的事实,可是
“星川君被记恨得很厉害呢。”
这多少对我造成了一定的打击。
“可是,我只是想帮锅岛的不礼貌打圆场啊。”
“好了,别在意了,反正她们里面也没有锅岛君中意的女孩子吧?”
“啊,又怎么样。”
四郎说,我也回答她“没有”,不过看起来他好像还在介怀似的。
“光鱼不是明明知道吗。”
四郎看来在闹别扭。
“是啦是啦,我知道了。佐藤小姐也是不希望我擅自替你说话受到误解吧。”
“这样吗。”
四郎接受了,他对佐藤小姐说:“那些女人很吵,所以很讨厌。可是光鱼说不可以把这个说出来,只能
忍住不说话。”
佐藤小姐在一瞬间露出高兴的表情,但马上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说:“的确也是,那些女孩都太花痴了,
有点什么事就哇哇地吵成一团,我都觉得很吵,给锅岛君更是造成了麻烦吧。”
“嗯,是很麻烦。”
“那要不要我跟她们说说看,让她们不再这么做了呢?”佐藤小姐自告奋勇地说道。
“唉?这样好吗?”
我看着她,可佐藤小姐的视线越过我看着四郎。啊……是这样啊,原来是这么回事。佐藤小姐的目标也
是四郎的。
不过她采取了“s_h_è 人先s_h_è 马”的作战。在向四郎发动攻势之前,先和与四郎关系亲密的我成为朋友,做
为踏板。这样就可以收集到诸如四郎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情报了,的确比那些女孩子有头脑啊。
这样想着,我用手时轻轻地推了推四郎的侧腹。但四郎根本无视于我。可恶-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不管
闲事啊,结果又要我扮这种让人恨的角色了。
“虽然这样帮了大忙,可是她们不是会恨佐藤小姐吗?”
“唉呀,不是这样说啦。”佐藤小姐马上回答。
“从我嘴里说出‘不要再缠着锅岛君了’的话,肯定会出事的吧?比方说,就说是从星川君这里听来的,
‘锅岛君喜欢的类型是又老实又朴素的女孩子’怎么样?不觉得这至少不会让她们老是围着锅岛呀呀地叫
吗?”
“原来如此,好办法。”四郎赞成。
是啊,这两人都是y-in谋同类,也许真的会说得来。
“佐藤要去哪里?”四郎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我们为了去别栋已经走出了校舍。
“唉呀,你记得我的名字啊。”佐藤小姐隐藏着开心的表情,装出从容的样子说。
“就是为了这个才特意与光鱼搭话的吧。”
突然被四郎一语道破,佐藤小姐瞬间露出惊愕的表情僵硬住了,不过,不愧是y-in谋家,马上又重整旗鼓
。
“啊哟,穿帮了呀。”她诱惑地拨起头发,“不过没什么,作战成功了。你记住了我的名字,也会像这
样和我说话了。”
“目的是什么。”
四郎毫不留情地逼问道,佐藤小姐的笑容丝毫不变。
“想做个朋友。”
“呵呵。”四郎以敦夫般的冷酷笑容宣言:“如果是与男女关系毫无瓜葛的朋友,那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
佐藤小姐微笑的嘴角扭歪了,反问道:“这是说不管过了多少年除了朋友之外什么也不是,还敲钉转脚
吗?”
“佐藤友子头脑很好。”
四郎认真地说,但佐藤小姐却表情骤变,不知该说是憎恨还是后悔,抑或两者兼有呢,她无言地瞪向四
郎。
“这样也好。”她回答,可是马上又改口:“不,让我稍稍考虑一下。”
看来她那计算得失的理x_ing在短时间内就恢复了运作。
“四郎不在乎,随你喜欢去考虑吧。”
这个受欢迎的猫男以平常女孩见了会尖叫着发作歇斯底里症的口气说,但佐藤小姐却隐去了所有感情,
笑笑说:“谢谢”。
唔,这个人不可小视。
已经走到部室所在的大楼了,四郎说完话就转身进了楼门,我愣了一下,想着“她要怎么办呢”,还是
跟了上去。
佐藤小姐没有追上来,我松了口气,和四郎一起走进电梯里:“第一次见你干脆地甩掉女孩子,真无情
啊。”
“是吗?”
“嗯。”
“四郎只是对Yes和No分得很明确而已。”
“哈哈,不过她也真是很强的人,不是真心想交往的话,被那么明确地拒绝早就放弃了。”
不过这样下去的话,离围在四郎周围的女人们退散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吧,如果她们只是围着四郎呀呀乱
叫,四郎也不会说得这么彻底。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佐藤小姐是果敢进攻而惨遭击沉的第一号。
“本来不是挺说得来的吗。”我嘟哝着,而四郎一脸不悦地问:“是光鱼的类型吗?”
“才不是,是你那类型才对吧。”
“四郎与佐藤友子?”
“两个y-in谋家正合适不是吗。”
“嫉妒了?”
“啊——怎么说呢。”
“有——点吧?”
“是哦……”
赶紧捂上嘴,我怎么顺着四郎的意思把真心话说来了呢……
“正妻也公认的二房当然希望是更漂亮的美人了,就是这样吧?”赶紧把话岔开想蒙混过去。
“四郎不需要二房。
听到这个回答,我居然松了口气,发现时自己吓了一跳。
这、这难道就是独占欲……可是,虽然和四郎成为恋人是有这样那样的困扰啦,但好到这种程度的男人
被不怎么样的女人钓到,看着就是会不爽啊。
……嗯,还是像ZEM和敦夫他们的恋人们那样,不只外表连内在也是一级品的女x_ing才行,只有这样的人才
配得上四郎。
我这种心境还真是像给儿子挑媳妇的婆婆啊。
不过,能在这种意义上斟酌四郎的对像、也正是身为保护者的我的权利,这样想来就愉快了起来。
当然这个不足为外人道啦。
摄影部的部室里,一周没见的岛本前辈像个蓑羽虫一样睡着。换言之,他把睡袋都带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