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鱼刺。”
凌霄站起来便去寻找店小二的身影。
君禾抱着脖颈说不出话,俊脸皱成一团,漂亮的眼睛因喉间的疼痛挤出泪水来。
凌霄忙着找人要醋,清水已经站到君禾身后给他拍背。
土生手忙脚乱的不知做什么,富贵径直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个瓷瓶。
趴到桌子上捏着一颗乌药丸塞进君禾口中。
不出须臾,小兰C_àoj.īng_便恢复了正常。
凌霄坐下捏开他的两颊,鱼刺早已不见踪影。
清水撕了个j-i腿虔诚地递给富贵,连连问他。
“神仙,有长生不老药吗?”
富贵点头又摇头, “ 不好说。”
……
饭毕,入夜, 店小二送了热水给客人们洗澡。
凌霄关好门便让君禾脱衣裳。
另外一间的清水却带着富贵出了门,又在客栈门口碰上蹲在墙根下的土生。
两个冤家四目相对,一开口便齐声道: “ 臭不要脸。”
说完便都愣了愣,接着却又不约而同的说: “ 我/俺要赚银子去。”
富贵被清水带出门时说的是要带他去玩乐,听见这两人对话才问。
“你们做什么去?”
第7章 “洗好了没有? ”
双方正欲停在门口争个胜负,被富贵问了句话清水便懒得动嘴皮了,手握折扇负手到腰后。
迈着潇洒的步子绕开土生往大路上走,声音飘飘然 。
“爷去赌坊耍一耍~”
背着土生的身姿那叫一个潇洒倜傥,富贵紧跟他后面。
落下蹲在墙根的土生吞咽一口唾沫。
随后猛地起身,与清水他们反方向走,站定在离客栈仅有十步距离的渡口岸边。
榆青渡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来往的船只大同小异。
到了夜里,河岸边属成群结队卸货扛包的汉子们最惹眼。
土生别的不说,最起码有一膀子使不完的力气。
人家渡口管记账的先生被他握着板斧“稍稍”地吓唬了两下,战战兢兢的给他匀出来个营生。
打记事起,便跟着寺里的老和尚下山去挑水,土生果真应了那句“力大如牛”。
人家扛大包的汉子至多肩上扛两个百十来斤的货包。
土生打岸边渡船的老翁那借来条粗麻绳,货船上至少八个大包便被土生捆做一团。
上身衣裳褪至腰间,土生一咬牙一跺脚。
那一团大包便给抗到背上, 浑身的筋r_ou_挑起。
引得与他同干活儿的汉子目瞪口呆又咬牙切齿……
后果便是土生圆眼一睁,一声恶狠狠的“滚!” 便把人吓得不敢再看他。
商街内里的赌坊,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赌桌上总站两面。
清水一副大爷做派地靠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放着未打开的筛盅。
富贵站在他身侧,手里被清水逼着拿风流扇给他扇风。
身后堵着乌泱泱的人,全都给清水他们这边下了注。
对面坐的是这家赌坊坐庄的庄主,清水带着富贵一进来便喊着要他这个管事的伺候。
庄主岂是这么容易喊得来?
富贵跟着清水两人一猜一算在赌坊大吃通吃了整整一个时辰,最后才把他这个庄主招来。
清水之前也没少玩这些,今r.ì还有富贵这个半仙神算子助手,不愁没得钱赚。
看那凌霄也怪可怜的,照顾他们小兰C_àoj.īng_不说还要白白带上几张嘴,清水善心大发,索x_ing多赚点钱回去。
一个时辰内赢来的银子被清水对庄主押成大注,这庄主也是个通透的,狡黠的眼睛奉承他俩。
“你们二位若是赢了,鄙阁便把桌上所有的押注单分给你们二位,在座注客另有双倍注金奉上。”
清水听了仰面洒笑出声。
“什么庄主?真是小气,本大爷招你出来,就是要玩个大的,这小小一桌上的碎银子我可不在乎。”
语气仿若世间最勾人的妖j.īng_,妩媚且讥诮地在人耳边悄声耳语。
这一刻脸上还现着笑,下一刻便能伸出利爪掏出人的心肺来嚼个稀巴烂。
那庄主眯着眼,拿指头搓了搓嘴角胡须,笑了笑应答下来。
“这位公子不仅面貌花俏,口出狂言也尽得俏皮,您想要什么?不如直接开口。”
清水要的是他这赌坊上个月整月的盈利,账本上有记录的那种。
然而到了最后,筛盅一揭开,这庄主便翻脸不认账。
平r.ì里深藏不漏的老千输给了神算子,清水哈哈大笑着站起来问这人要账本。
谁知那庄主甩袖到身后便要走人。
站在清水背后的注家可不干,嚷嚷叫叫,使这赌坊更热闹了。
管事的人见今天遇上高手,双掌一拍,便打门外面进来几个壮汉,个个面如钟馗,身形魁梧。
还不等清水与他们讲理,这些壮汉便要轰他们出去。
“走走走! 别在这里自找麻烦! ”
清水恼的跳脚,撒泼耍横的脾气一上来便要骂人。
一边的富贵极为认真的把自己审视一番,决定还是老实站在一边,不要给清水添麻烦……
“无赖!咱们之前说好的赌注,你这臭不要脸的人怎么见着了大小便装聋作哑?!
王八蛋,赶紧把账本给本大爷呈上来! 我看谁敢动我!”
清水好似一条疯狗,头上飘逸的长发如今丝丝乱乱缠在脖颈间。
嚷得周身这些壮汉还真没敢对他和富贵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