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奇谈异闻录 作者:yorick【完结】(9)

2019-05-12  作者|标签:yorick

献祭刀刺穿其心脏,血变成恐惧的箴言,过去的故事被不可知的力量改变。

世界崩塌,群星复位。人类失去人x_ing,混乱占据主权。群星归位,长眠的古神惊醒于世,世界陷入永恒的混沌中,那些地狱的鬣狗咬着腐坏的血r_ou_,从不知名的黑暗深渊中爬了出来。

时间回溯,回到最原生的故事中。本是死亡的没能死亡,那一夜不再有表面的死亡,她们三个都活了下来,只是邪神大人吞噬了一个灵魂和一个生命,并收下了一个忠实的信徒。

从那以后,原来的世界被神所吞噬,游荡的幽魂被送往新的时间线,一切都变了。本以为,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青年会忘记一切。直到死亡,邪神的使徒会来取走他的灵魂。而那个耀眼的正义天使,不再经历那场浩劫。他们将会是彼此的过客。


第二个故事,在与现世相似的世界中:

有一个对暴力和虐待仇恨到极端的女学者,收养了一个孤儿。她很疼爱他的孩子,给了他一个幸福的童年,那位女学者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常常胡言乱语说些魔怔的话。

她闲暇的时候会写作,创作一些猎奇的校园恐怖故事,不过那些稿子从未发表,他的养子是唯一看过原稿的人。但是奇怪的是,她还会在稿件上加上不明所以的作者留言,然而留言中的事情从未发生。

女学者说,那是她的一个梦,那是她所信仰的神明给她馈赠的,预知未来的能力。她遇见一个侦探和一个作家,在一个废弃的校园中探索传说的真相。

他的养子是不信的,但是还是保留下了她当年的未发表稿件。

再后来,女学者成为一所学园的校长。那让她每天都活在痛苦中。她不止一次想要改变校园的暴力和冷暴力,却怎么也无能为力。她甚至绝望地说,那些罪恶的小崽子的心都是黑的!

女学者,现在应该说是校长,她痛恨那些学生间谩骂和暴虐,但是她不得不天天微笑着去面对它们。她说,那些家伙活该变成撒旦的食粮。

养子也知道,强者欺压弱者,而弱者无力改变现实,盲从者选择无视,发声者被沉默湮没。他又是会心痛,却不明所以。

再后来,你一定无法相信。那位校长其实是一位隐秘的邪神信徒,用她厌恶的校园执行了新一次的邪神大献祭。

祭品变成了血,变成了r_ou_,他们丧失理智,在邪神的诅咒中变得疯狂,他们自相残杀,咀嚼自己的同类,像一群可恶的鬣狗,堕落邪恶。最终他们死亡,在永恒的痛苦与恐惧中长眠。

你能听见了邪神在咀嚼他们的灵魂吗?嚼得喀喀响,而我无能为力。我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叙述者,在死与疯的边际游荡。如此的,如此的无能为力。

学者,校长,或者说疯狂的邪教徒,为她的邪神献上一场饕餮魔宴,他的养子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一种名为人x_ing的东西在他的胸口呼唤,命令他拿起一把刀,在人x_ing的掌控下,挥刀,斩下自己母亲的头颅。

此人的双手早已沾满罪人之血,灵魂也早已出卖给邪魔之神。他已回不了头。他又看见那丑恶的神祗,臃肿的身体没有头,他手心长着邪恶的嘴,贪婪的唾液垂落在血腥的地上。

他也看见他的母亲的灵魂,蓝色的,透明的,泛着灵光。她不再是地上那尸体这衰老无力的模样,她很年轻,却面如死灰。

他想做些什么,想说些什么,脑中却一片空白,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静静的等待死亡,然后把自己这烂透的灵魂献给邪神。只是,那实在是太可怜,太可怜了,他想做些什么,乘着意识还没被恐惧逼疯,他想把真相都写下来。像他的母亲当年所做的那样。

所以,他继承了她的笔名。

尽管那些疯狂的小说中混入了神经错乱的幻想,大部分还是确确实实的真相。只是,我必须告诉你:

不去探索,就不会疯狂,若是探索,就会发现真相远比想象疯狂。而此时,早已没有回头路。

你的朋友,
(该文字被血迹污染无法辨认)

注解:

《克苏鲁神话》中的伊戈罗纳克:
伊戈罗纳克(Y'golonac) ,出自 拉姆齐·坎贝尔的《冷印》,关于伊戈罗纳克的记载一般是在邪典《格拉基启示录》上

别名“污染者”,旧支配者之一,同时也是一尊象征颠倒是非和腐化堕落的神。他具有相当智力,其行为方式与外来神奈亚拉特霍特普有些类似,只不过和奈亚拉特霍特普相比,伊戈罗纳克更为扭曲和残酷成x_ing。他的本体被囚禁于无名废墟的某堵砖墙之后,在人类面前出现的只不过是一种分灵,这一点与奈亚拉特霍特普不同。他的真实形态不甚明了,但与奈亚拉特霍特普类似,他也有一个常用的类人化身——一个丑陋畸形的胖子,没有脑袋和脖子,两只手掌上各有一只嘴。他常常搜寻喜好阅读邪恶的禁书之人做他的奴仆,且召唤伊戈罗纳克的方法格外简单,只需要准确念出名字即可(不过根据《冷印》也许还需要《格拉基启示录》),连声音都不需要多大:他有可能给予召唤者成为他的祭司这一可疑的荣誉;也可能使伊戈罗纳克有机会变成召唤者的形状去诱骗下一个牺牲者;或者更糟糕,干脆直接被当作食物吃掉
第六章

安藤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孤身一人站在楼梯间里,这里没有之前那么黑,那么旧。这里还是完好的,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日子。这个世界雾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时间的纱。现在是白天,教学楼里传来了学生朗诵课文的声音。每一个教室都是那么干净,那么正常。在此刻,他本人反倒是最不正常的一个。

一个少年抱着书,脸上满身被殴打的淤青,他盲目地跑着,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安藤。

“抱……歉,抱歉。”少年低着头,一个劲地道歉,因为脸颊的肿起的肌r_ou_,他说话吞吞吐吐,像是口吃似的。那一只肿着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地下,似乎一抬头就会遭受自己的殴打凌辱一般。

“没事。”安藤说。

那孩子听到这份解释,仓促地捡起地上的课本,盲目地跑了出去。

他感觉那少年如此熟悉,似乎就活在自己的潜意识深处。但是每当他挖掘那个少年的故事,就感到自己的大脑撕裂一般痛起来。越是挖掘,越是痛苦,梦魇交织在头脑中,惊魂的尖叫绕着耳蜗起舞,混乱与邪恶都从墓地里爬了出来,拽着脑沟,渴望把纯净的灵魂拉到无法逃离的深渊。

“叮铃――”是金属铃的声音。

安藤回头,看见一个面无表情的幽灵拿着银铃,摇动,摇动……

他想起那是他和八木在走廊遇到幽灵。不仅如此,他还想起了那个幽灵少女的名字。她是诅咒的源头,罪恶的开始。安藤想询问她,有关那些怪诞故事的真相,而幽灵少女用手指竖立在唇上,似乎在说,别出声。

别出声,邪神大人会听见。

安藤没有说话,用自己身上带着的记事本和笔写下一段文字:

您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八木君现在还好吗?

幽灵少女的手指在空中滑动,浮空写下一段发着灵异光芒的文字。

你现在在虚构的幻梦中,八木尼克先生很好,至少他现在还很好。

安藤想了想,写下:

我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我梦见了太多自己无法消化的东西,我甚至怀疑自己并不是存在之物。

幽灵少女上前去,抓住安藤的手,然后把那只手,放在自己胸口。

安藤猝不及防,却来不及挣脱,他感觉到一些无法言喻的诡异物质,像粘稠的泥浆,蠕动的触手,在幽灵少女的灵魂深处,滋生游走。也许那就是传说中人心的幽冥,是源源不断的寄生灵,撕裂人x_ing中美好的东西。

突然,那些扭曲黑暗物质像是捕猎一样,从幽灵少女的胸口钻了出来,紧紧地缠住安藤的手。锥心铭骨的痛涌上安藤的大脑,它们蠕动的枝蔓紧紧缠着手指,手掌,手臂,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遮住了里面的手r_ou_,必将看见被纠缠的手已经因为血管闭塞而发紫。

在濒临昏厥的痛苦中,安藤突然看到了黑暗中的真相,突然,他明白了一切,恍然惊醒。

所以呢,这一切不过是取悦邪神大人的人偶剧吗?其实命运一开始就注定了,死亡和祭祀都无法避免,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我想再看看八木君。”安藤说。

幽灵少女指着他的后方,虚幻的景色突然惊变,余后是黑暗的音韵,星星灵火穿越了时间的光景。

安藤回头,看见了茫然的八木尼克。

他试图呼唤那个人,却并非念着八木尼克的名字,他脱口而出,却没有一丝声音。因为梦与现实的距离,隔绝的y-in阳相间的两人,而黑暗的魔法,让灵魂在幽怨之地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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