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乖乖地跳下椅子,帮我把线团捡回来,我马上又丢出去。
我:阿平,再去捡!
小崽子:爹欺负人?д?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小崽子吃得少了些,仔细一看人好像瘦了,忙问他怎麽了。
一旁小崽子的n_ai娘回答:X太医说是太热,夏天瘦点没关係的。
我:怎麽是X太医看的?他不是在照顾A婕妤吗?
n_ai娘:太子殿下最近老去看二殿下呢,就常碰到X太医。
小崽子闻言抬起头:爹,鸳鸾殿真好,我每次去看弟弟,A娘娘还请我吃点心。
喔,还有胃口吃零嘴,看来不是啥大问题。
我问他:喜欢弟弟吗?
小崽子:喜欢!弟弟也喜欢我,看到我就笑!
哇,不忍心告诉他阿泰根本看到谁都笑啊。
傍晚N来的时候,我总算开始在绣架上下针了,也已经绣坏了三幅幅。
毕竟,那啥,刺破指头染上血,就毁了嘛,呵呵。
我觉得再继续绣下去我的手也要废了。
晚膳时N执起我的手,看来看去。
我:别看了,被针刺一下的伤哪看得到。
N说:要不别绣了。
我:陛下心疼吗?
N没说话,在我指尖上一吻。
我有点脸红,放下另一手上的筷子。
我:别担心,我没打算绣出什麽好歹来。可是我是你的皇后,这些事,总归要学一学。
N说:你要是想,也可以都让淑妃处理就好。阿久,朕可以养着你,你什麽都别干也行。
我:哪行啊。那不淑妃才成了皇后吗?
N:…朕其实想过。谁爱当皇后让谁当,朕就把你养在床上…
又胡说八道。
我叹了口气:陛下。我不要当笼子裡或床上的金丝雀。我有骨气的,我想和心爱的人併肩而行。
N沉默了一会,我相信他刚刚说要把我养在床上,是真动过这种念头。他上次都说了得不到人也要得到r_ou_`体。
但我也相信他不会罔顾我意愿做这种事。
N:朕知道。
他垂下头,嘴唇轻轻摩挲着我的指尖。
他说:对不住,阿久,朕不该这麽说…
我打断他:陛下,你没听见重点。重点是,那啥,我,我想和你併肩而行…
娘的,为啥搞到最后老是变得这麽羞耻。
我:所以,皇后该做的我都要做。不只七夕,中秋,新年,连开春天子亲耕,我也要去亲蚕的。
N没有回答。
取而代之地,他张口把我的手指含住,然后用舌头轻舐我的指尖。
像动物帮自己的幼崽疗伤那样。
艾玛,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真的很饿的阿久娘娘 于 丁酉年 丁未月 己丑日 酉时正一刻二分
第二十二日
你们好啊。
今天N难得在午膳前就过来,还拿了两封书信。
N:咱爹来信了。
这傢伙!居然真的叫上了(′Д?ヽ
我兴高采烈地打开N递给我那封信,是我爹给我的家书。
说是家书,其实很简短,只说边关一切安好,皇后娘娘切勿挂念,等年底回京再叙。
以写给昏迷两年儿子的第一封家书而言,这未免也太简短了吧!
我转头过去,结果N手上那封有一大叠。我真的是我爹的亲儿子吗?!
我:…我爹说啥了。
N:是咱爹。
好,咱爹就咱爹,反正皇帝这样叫是便宜了我们S家啊。
我:咱爹说啥了?
N:这封不是家书,是军情。
军情,那我就不能问了。
我:喔。
N端详了一会,放下手中的信纸,问我:阿久…你…想回边关去吗?
我有点意外他这麽问,仔细斟酌了一会,才回答:没特别想。
首先,我的身体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到以前的状态,再那之前其实说这些都是白说。
再者,我也不是多重要。两年前我可能觉得自己不可或缺,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并不是能够左右战局的那种人,不然我昏迷两年大Q早该沦陷了。
最后就是,我不是那种平常觉得行尸走r_ou_,只有在战场上才觉得活着的人。我爹也不是。
老实说我不认识谁是这样,有点怀疑这种人是不是只出现在小话本裡。
打仗是很可怕的,虽然我没有参与过大规模的战争,但也足够了解到这点。在战场上根本感觉不到活着,只感觉得到死亡。
相反地,在宫裡復健、吃糖,抱抱小崽子,吻吻N,这些事才让人有活着的感觉。
当然有必要的话我很愿意回战场去,可是现在不管是大Q,我爹还是N都并不需要我去那。
我老实把这些话都告诉N。当然隐去关于活着的那个部分。
他似乎放心了些,举起他的信继续读。
没多久小崽子来了。他看见N也在很高兴,叫了声:父皇!爹!
他看起来跟昨天差不多,精神还好,N皱眉问:怎麽瘦了?
跟着小崽子的n_ai妈赶快把昨天的话重複一次。还解释了小X本来就擅长妇产与小儿的类科,太子是小X诊断的,应该不会有错。
喔,我都不知道小X走的是这方面。
我提议:不然下午我们一起去看看A婕妤和阿泰吧。也能问X太医,好放心。
后来我们三人一起用了午膳,还挤在同一张床上午睡。
我的床原本睡我跟N就不宽敞了,小崽子在我俩身上爬来爬去都找不到好位置,最后我侧着身,一把将他捞进怀裡。
小崽子扭动了两下,觉得满意了,才闭上眼睛。
N不甘示弱,随即也从背后抱住我。
哎,幼稚。
午睡过后,我们三个一起去看了A婕妤和阿泰。有N在,A婕妤不能躲在屏风后面不见人,我看见她,也是厌厌的,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却一点没有丰腴,连头发都掉了些。
她还是很冷淡:陛下,娘娘万福。
N皱眉问一旁的小X:X太医,婕妤怎麽了?
徐太医垂头回答:陛下,婕妤娘娘和太子殿下一样,都只是天气太热导致不适。
照小X的说法,A婕妤还在月中,阿平还小,本来就都比较虚弱,天气热,吃不下也是正常。至於A婕妤妤的落发,对孕妇来说本来就很常见。
N嘱咐了A婕妤几句,又逗了会阿泰,看阿平拿着A婕妤宫裡的点心,这会倒吃的挺开心,也稍微放心了。
A婕妤宫裡的糕点都撒好多糖粉,我觉得吃起来实在太甜了,比n_ai糖还甜。
我看N也吃两口就放下了,我猜一下子吃四五十颗n_ai糖那件事他可能心有馀悸吧。
还是女孩子跟小孩比较喜欢这种甜度啊?
还是比较喜欢n_ai糖的阿久娘娘 于 丁酉年 丁未月 庚寅日 申时正二刻十分
史上最糟的七夕…
你们说的对,我太大意了。
太医正在努力
我现在好乱,抱歉,之后再上来。
丁酉年 丁未月 乙未日 亥时正二刻十一分
第二十六日
谢谢各位的留言。
小崽子…暂时已经没事了。
现在我在偏殿裡守着他,N在大殿裡坐镇,所有出入口都有禁军把守着。
B太医前几天已经销假回来了,刚刚小崽子出事时来的也是他,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太医院的院判。
他说小崽子是中了砒霜的毒。而且好一阵子了,只是每次都非常微量。
详细的情况,包括是什麽时后中毒的、是谁下的毒…现在已经在查了。
N大发雷霆。
虽说来参加晚宴的客人现在一个也无法离开,不过B太医说阿平已经中毒一阵子了,我想主要的问题应该出在宫裡。
所以N分别派人去太医院找小X,同时搜索后宫。
这孩子刚刚被灌下大量的牛r-u,再催吐,后来又灌下很多药,中间受不住就昏过去了。
他之前之前全身都在发抖,身体冰得吓人,现在已经好多了,虽然手还是凉凉的,还一直出汗。
跟N刚刚在座位底下,紧紧握着我的时候,他的手也是如此。我想我也一样。
我现在心裡还是很浮躁,我觉得写些东西比较能镇定下来,所以现在一面注意着小崽子的情况,一面写这篇帖子。
前几天每天都为了宴会忙得昏头,加上练习刺绣,忙得晕头转向,才没有上来报告。
幸好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没有枉费我那麽辛苦。
宴席进行到后半,各家的少女们各自献上她们亲绣的小东西,让各家的夫人评选。
她们好像玩得很开心,我是无法体会箇中的乐趣啦,好在我虽然是皇后,但她们也没真的追着我一个男人问关于刺绣的意见。
后来我藉口说要更衣,拉着N悄悄熘到外面去。
今夜的天空很美,几乎没有半点云,只有满天的星斗和一弯月亮。
我从怀中掏出一枚荷包。这是我这几天辛勤的成果。
我:陛下…这个,送你。
N伸手接过荷包,看着上面的绣样:阿久,这是…母j-i带小j-i?
那是鸳鸯戏水啦(′Д?ヽ
我:绣得不好,还是算了。
我边说边想要抢回来,但是N攥得老紧。
他说:要的!已经是朕的了!朕不给的,你不能抢!
不抢就不抢,反正我也抢不过( ;?;)
N把荷包拿在手裡仔细端详后,慎重地揣进怀裡。他一手牵起我,抬头看着天空。
N:你知道吗,阿久。牛郎和织女每年七夕相会…和我们一样呢。
我:啊?
N:以前你两年才跟咱爹回京述职一次。
那不一样好吗?那时候我跟你不熟,哪有你这麽痴汉的牛郎啊。
等等,最开始是牛郎偷走了织女的衣服,所以他果然是痴汉吗?
我看了我的痴汉一眼,他还在看天空呢。他都不知道自己眼睛裡已经有全部的星星了。
痴汉牛郎:我还嫉妒过他们,因为他们一年见一次,我却要等两年。但是,现在你在我身边了。
N低头亲吻我的前额:阿久,谢谢你的鸳鸯。
所以你根本看得出来嘛Σ(′?`;)
等我们手拉手回到大殿,刺绣大赛已经接近尾声了。好像也没有人太在意我们不在,是由淑妃在主持比赛的。
淑妃公佈了中选的几个少女,我意思意思夸奖几句,发下事先准备的赏赐。
这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小崽子,突然咚一声跌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