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最后还是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的时候,苏澳辙意外的接到了崔浩然的电话:“苏澳辙,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下,今天有没有空?”
“随时都有,什么地方?”
“市中心的酒色,十点钟。”
“好的。”
挂了电话,苏澳辙摸摸鸡窝脑袋,崔浩然这家伙是大度啊还是脑残啊,还是说他不知道酒色是苏家的产业,跟他谈生意居然还敢在苏家的地盘上!苏澳辙摸摸下巴,“是不是我长得太和善了?”
这一摸不要紧,摸到了新长出来的胡渣,在看看一身皱巴巴的衣服,看看手表,才八点钟,苏澳辙合计了一下,还是先回家吧。
十点钟的时候苏澳辙准时到达酒色,“酒色”苏家手下为数不多的正当产业之一,一间酒吧。苏家现在正致力于黑道洗白,这间酒色差不多也就是个试营点。
酒色这名字当初还是苏澳轼给取的,当初没感觉出来什么,但是苏澳辙现在想想怎么就有点下流的感觉呢?说是酒色,实际上也是有就是有酒没色,说白了也就是徒有虚名,但是生意确实出奇的好,真不知道是自己经营有方还是这个名字够吸引人。
酒吧里人不多,有些昏暗的灯光给人一种黄昏的松懈感,虽然是自己的产业但苏澳辙这是第一次来,环境还不错。
坐在窗边的崔浩然冲他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杯,苏澳辙双手插进口袋大踏步走了过去。
“来的挺早啊!”苏澳辙将衬衫的领子解开端正的坐下。要说谈生意的话,他也不是菜鸟,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虽然他没什么机会亲自上阵,但是在苏元一时不时的培训以及苏澳轼再接再厉的临阵磨枪,多多少少也能摸出点门道,其实他本来还打算系领带的,但是这天气确实不适合,最后还是作罢。
崔浩然看了看墙上的钟,“刚好十点。”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苏澳辙边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酒杯边问。
“还是和隆的问题,我想和你谈一下。”
“好,你说,我听着。”
“这间酒色是你们家手下的吧,”崔浩然看看手里的酒杯,眼睛对着四周转了一圈,“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我想要苏家建立一个与和隆差不多的地方,不过是正当产业,由我在苏家打工负责。”顿了顿,“相应的,和隆就是苏家的。”
“为什么?”
“因为我还有一个弟弟,”崔浩然笑了一下,“是不是很虚伪。”
苏澳辙看着他,崔浩然的具体原因他是不知道,不过条件开的很清楚。“你把具体的要求你一份报告给我,我会考虑。”
“谢谢。”
“这是我占便宜了,不用谢我,对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像酒色一样?”苏澳辙指了指上面华丽的英式吊灯。
“酒色很好,不过他已经有主人了,你们看着办吧,不过如果是酒楼的话,我的经验更丰富一点。”
“苏家的情况呢应该了解,表面上是白的,到底还是脱不了关系,尤其是像酒楼这样的地方。”
“我知道,不过表面上就够了。”
苏澳辙了然的笑了笑,跟聪明人谈话就是心情舒畅,举举手里的杯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苏澳辙从书房的方向慢慢的往回走,“大哥这时候不在书房,真是奇了怪了。”
苏澳轼也是人,是人就是要休息的,是人就是有七情六欲的。
苏家大哥是正常人,苏家大哥也不会例外。
楚谦看着前面一排手里都拿着重型武器的人,转头问“这是什么意思?”
耶萨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楚谦伸手冲那几人挥了挥,“谦,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
楚谦冷着脸不做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这里不安全,我这也是想保护你。”耶萨说的理所应当。
“我是刚来那不勒斯,招谁惹谁了?谁会闲着没事干拿着枪在大街上伏击我!”楚谦眼睛的余光瞄了那几人以及手里的家伙一眼,看来自己还真是入了虎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耶萨,我不是你,不会有人整天想着怎么要我的命,那些人你还是留着好好保护你自己吧。”
“可是你现在是离我最近的人,多多少少会牵扯到你。”
“那我就离你远一点,你随便把我安排到哪去都行,应该是越远越安全吧?嗯,这样最好!”
“谦!”耶萨的脸色有点冷,“那些人你不要也行,那我就一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贴身负责保护你。”说罢直接离开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楚谦一人,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放在手里慢慢把玩着,这是在罗马的时候耶萨给他防身用的,他以前也学过射击,百发百中是说不上但是准头还是有的,耶萨也应该了解才对,外面那几个人……真的有这么危险吗?
耶萨把他带到那不勒斯了没错,同时差不多也把他给关起来了,楚谦拿着对着窗户摆了个射击的姿势,手感和几年前的差不多,看来还真是费了心了,楚谦转头看着门的方向,这样一来他的行动也受监视,他不喜欢。
那不勒斯比两年前要太平许多,西西里的统领在一年前被捕,直接导致卡莫拉这一段时间也处于低调时期,但是组织内部的斗争在这个时候愈演愈烈。
老安德莱奥一个礼拜之前已经出院,作为侄子的楚谦遵照礼节前去探望,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面。
安德莱奥,卡莫拉的统领,年逾花甲气势依旧,那是实打实的在大半生的拼打中积累出的气势,就算是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躺在床上连坐都坐不起来,就算他只是看着你,他的目光也宣告着他是个强者的事实。
安德莱奥看着两人。
耶萨:“父亲。”
楚谦:“叔叔。”
安德莱奥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最后停在了楚谦身上,声音缓慢而低沉,就像是沉淀了很长时间的死水:“你是凯伦的儿子?”
凯伦是姚段瑾的名字,楚谦上前一步点头,“是。”
安德莱奥又把目光移到耶萨身上,“耶萨,好好照顾你表哥。”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