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可以大大方方的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已经放开了很多,开始恢复正常,虽然这个过程有些漫长了,耶萨还是感到非常庆幸。
“那个人也是卡莫拉的一支,但是,谦,在你有足够的能力来应对之前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耶萨看着楚谦认真的说。
楚谦低着头,额前的长发遮住整个眸子里面的感情“我知道了。”
耶萨拿不准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希望你能明白。”
“我知道。”
“那么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会告诉你具体安排。”很直白的肯定倒是让耶萨一愣,但这两句话明显的就把楚谦当成了一个孩子,的确如果按照阅历来说的话,楚在耶萨面前确实算是个孩子,另外,自己的骄傲却不容别人质疑。
楚谦觉得,耶萨变得好陌生,自从到了意大利就开始越来越陌生。
“楚先生,介不介意我请你喝杯咖啡?”声音不大却很绅士。
楚谦收回神看着站在前面一身白色西服的洛尔,他记得这是耶萨很信任的一个人,三年前耶萨的身边还没有这个人,几年的时间就可以爬到心腹的位置,不是个简单的人,这是楚谦给洛尔唯一的评价。而且自己和这个人没什么交集,唯一的交叉点就是耶萨。
“荣幸之至。”楚谦也是得体一笑。不管这里的人本来都是什么身份,此刻却都是一个进退得度的人。
两个人来到旁边的一处小花园,太阳已经下山,整个西方天空都蒙上了一层浓郁的橙红色,华灯初上气氛渲染的异常和谐。两个人相对而坐,微笑着打量对方。
“不知道洛尔要和我谈什么?”楚谦首先打破沉默,他现在没精神和他在这里欣赏夜景,微笑可以锻炼脸部肌肉,不过也可能导致局部僵硬。
“我想您应该知道少爷对您的感情。”洛尔依旧微笑,但是明显已经不能维持原有的淡然。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表弟。”果然是牵扯到耶萨,是来当说客的?楚谦轻轻的摩擦着咖啡杯的杯身。
“您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少爷似乎并不把你只当成是表哥。”
“那是他的问题,这样说来洛尔先生应该找他谈论一下,而不是我。”
洛尔叹了一口气,“楚先生,如果有用的话,我也不会找到您了。”
“如果我做什么有用的话,也不会任由事情发展而阻止不了,您应该知道我本人也不是受益者。”
“您这是在拒绝吗?”
“不是拒绝,而是无能为力。”
洛尔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专业的素养还是让他立马又摆出一张笑脸,“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并不希望您能配合我做什么,我只是希望您能好好保护自己,至少不会扰乱他的判断,您知道,在这个家族里任何一个错误的决策都有可能是致命的,而且很有可能无法挽回。”
“洛尔先生也算是耶萨的良师益友,应该会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才对。”楚谦道,他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说到影响领导的判断这种罪过是不是大了点?
洛尔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握紧,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当然,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如果洛尔先生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楚谦站起身,抱歉的鞠了一躬。
洛尔随即也站起来,“占用了您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明天见。”楚谦说完直接转身走人,这种对话如果再持续下去的话,他恐怕会内伤。
卡莫拉已经成功的转型开始踏足经济商业领域,他们具有优秀的工作团体、良好的工作环境以及完备的工作设施,这些都不足以让楚谦震惊,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耶萨已经长成为了一个领袖,一个用另一种方式也可以杀人的人,到底已经不是三年前了。
根据耶萨以及众人的筛选,楚谦的最终职位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这个贸易公司是卡莫拉在明面上的产业,具体一点说就是一个半黑半白,现在他的幕后老大已经是耶萨,据说是在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老安德莱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礼物的贵重轻贱不是问题,问题是老安德莱奥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他是一个好父亲的话,他应该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的儿子不受外界的伤害,如果他是一个好的领导人的话,他应该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给自己的企业寻找一个依托,安德莱奥是个父亲也是个庞大组织的领导人,但是他却故意制造孩子之间的战争,同时以手里的企业为筹码,深不可测。
楚谦虽然没有上完整个大学的课程,不过好歹以前学习很努力,大学的课程已经修满学分,这次也算是提前毕业。他这种情况在意大利找个工作也不是很困难,但是一开始就处在那种位置,明显的就是空降部队。
耶萨给他的理由是他很看好他的能力,楚谦只好微笑的接受,他已经预料到自己在以后要经受多么大的排挤。
楚谦在三天之后从耶萨的别墅里面搬出去,在离自己上班的公司不远处的居民楼找了一个公寓,由此在意大利的单身生活算是正式开始了。
楚谦的生活是惬意的,当然,如果耶萨不三天两头的电话骚扰他的话,他想他会更惬意。卡莫拉现在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紧张了,老安德莱奥前几天又进了医院,卡莫拉的内部战争也开始有了从暗处往明处发展的苗头,这个时候任何一点意外都会成为对方打击报复的对象。
耶萨也明白现在的状况,对于楚谦的生活也只能给以旁观者的态度。
楚谦和家里的联系并没有中断,西尔维娅仍旧住在楚家,三个人的谈话也总是围绕着楚谦的生活和姚段瑾的健康,时不时的还会牵扯到西尔维娅不怎么成功的婚姻。
“我看赫本不像是你说的那么坏啊,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他跟哪个女性很亲密,你怎么就说他变心了呢?”楚谦边喝着咖啡边和远在中国的西尔维娅煲着电话粥。
西尔维娅在电话那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那种没事乱吃飞醋的女人嘛,凡是不一定要讲证据,你难道不知女人的第六感一直是相当准确的吗。”
“难道你就是靠你的第六感认为赫本有外遇?”楚谦差点被咖啡呛死。
“谦,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他的问题我比你清楚,他和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很不对劲了,也许对方不是女性也不好说,是不是?”
“西尔维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谦终于失去了悠悠在在喝咖啡的心情,难不成对方还是个男的?那么这个世界真的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