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君也 作者:礼从容【完结】(44)

2019-05-13  作者|标签:礼从容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花季雨季 欢喜冤家


  沈道文剜了我一眼,督促我快些食饭。
  明纱年纪大了,宅子里的事她应该明白,就唯唯诺诺的说没有。明山年纪小,他偷偷瞄了何氏一眼,何氏温柔一笑,明山缩了缩脖子,也说没有。
  看明山的反应,我自然不会以为真的没有,于是疾言厉色说了一番狠话,来提醒何氏,何氏磨牙含笑的应承,沈道文小骂了我几句,叫我别多心。
  何氏生了一个女儿,肚子就没了动静,我如今成了大将军,她想必很着急,我看着她那憋屈的样子,我就欢喜。
  何氏到底贤不贤惠我看得出来,她长得就一副刻薄相,私底下对明纱几个想必不会太好。
  三年打仗下来,身体疲劳也强健了许多,晚上干干净净的沐浴更衣,睡到舒服的榻上,我反而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温行知有十几位妃子的事。
  午夜才睡了过去,第二日黎明天不怎么亮我就醒了,这是在军营里养成的习惯,所以醒的早,我洗漱用膳后,在院子里习武打拳。
  上午,一身粉嫩霓裳的明纱,牵着虎头虎脑的明山来我院里玩乐,明纱亭亭玉立,如今宛若出水芙蓉,她的x_ing情很温顺,会怯怯的叫我大哥,她看向我的目光带有儒慕之情,应该不是王夫人撺掇她来亲近我,而是她自己来的。
  明山喜欢爬到我身上来瞎闹,初生牛犊,一点不怕我。
  我坐在石墩子上,将明山抱到腿上逗弄,我随意问明纱道:“何母亲待你们好吗?”
  明纱的嘴唇嗫嚅着,最后点了点头,轻轻说好。明山扁着嘴,委屈道:“母亲不好。”
  我问明山哪里不好,他摸着头,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说不好。
  晌午时,我去了何氏屋里请安,夹枪带木奉说了她一顿,她强撑着笑,没敢得罪我。回头,我就向沈道文提出把明纱的名字记在李氏名下,明纱如今唯唯诺诺的样子,半点不像小时候,我给她提了身份,算是撑撑腰,想她能好过些。
  将来她嫁人,我再求温行知赐个婚,让她后半生有所好处依,毕竟明纱是李氏养过的孩子,她幼年那会子爱亲昵我,软软嬬嬬的可爱之极,我早就将她当做一母同胞的妹妹了。
  晌午太阳慵懒,有些犯困,我刚躺下没睡多久,便被秦青拽去了窑子里喝花酒,他做东,我才勉为其难的去了。
  清官娘子咿咿呀呀唱了有一刻钟,秦青又闲吵闹,便将其屏退。我狼吞虎咽吃着满桌的大鱼大r_ou_,好不痛快!在南边沙场几年,真没吃饱过,粮饷从来都是省着食用的。
  此刻,秦青不断的给我斟酒,他嘴角微翘,上前揪住我的耳朵,咬字道:“不醉不归。”
  我嘶一口气,拍掉了他的手,我饮尽了酒,豪爽道:“不醉不归就不醉不归。”
  等到秦青微醉时,我怕他使醉拳,就不许他再喝了,我们勾肩搭背的走出青楼,在街上摇摇晃晃的走着,他笑得粲然无比,说明天后头还请我喝花酒。
  我切一声,对他不满道,姑娘都被赶跑了,算劳什子花酒。
  秦青笑嘻嘻的说明日给我选个美娇娘。
  我们摇晃在大街上时,有许多百姓将我们认了出来,他们一路追在身边,兴奋的喊着大将军威武等话。
  等走到僻静的地方,酒的后劲慢慢来了,秦青醉的东倒西歪,我勉强站住了脚,将他扶好。
  走着走着,我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嘴巴上忽而有软软热热之感,我费力睁眼也看不清那人,影子重重叠叠,花的不得了。
  嘴巴被咬了一下,我发起狠来,将那人压下去报复他,我也使劲咬了他两口,他又将我压回去,反过来咬我,唇部真是火辣辣的疼,嘴中蔓延出淡淡的血腥味儿。
  辗转,我脑子里都是温行知,便抱着那人温柔的吻起来,唇齿相碰的声音略大时,我呢喃细语道:行知,行知。
  那人僵了片刻,狂热的深吻我,我逐渐吻向他的脖子,后来昏昏沉沉的磕在他肩膀上。
  我搓着眼醒来时,发觉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慢慢又觉眼熟,不禁懵然,怎么跑到未央宫来了!?我再定神一看,一袭冕服的清冷身影立在窗前,他负手而立,宫内气氛低沉,他缓缓转身,那双细细长长的眸子,宛若一口枯井,深不见底。
  我下榻恭敬行礼道:“见过陛下。”
  温行知慢步走近,他伸出一根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然后轻抚我的嘴唇,齿冷笑道:“乱欲贱Cao伤泪眼。”
  我摸着脖子,回想起隐约的片段,顿时睁了睁眼睛,然后,我回敬道:“彼此,彼此。”
  温行知转身背对我,他的肩膀微微抖动着,温行知语气低沉道:“我从未宠幸过谁,你呢?你方才跟秦将军亲的很是热闹呢。”
  我忙握住他的肩膀,隐隐欢喜道:“真的?你...真没宠幸过嫔妃?”
  温行知微微颔首,他一把推开了我,背着我,往前走了几步,他态度清冷道:“关你何事?”
  头脑有些浑浊,醉酒劲儿似乎没缓过来,我一把抱住了他,无赖道:“就关我的事,秦青和我...是因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温行知想说话,我强硬堵住了他的嘴,他卯足了劲抵抗我,他倔强的眼神,柔柔生气的模样,让我胯.下一瞬有了反应。
  不知是因酒劲儿的原因,还是做将军后有了血x_ing和冲劲,我霸道的将温行知按在榻上,吻的他说不出话来,他单薄的身子与我如今比起来,瘦弱太多了。
  我压住他的四肢,空出一只手解了他的锦带,我慢慢退尽其冕服,指腹.四处.摩挲。
  少年时,我又怂又孬,弱冠后,我干了不少大事,第一件弃文从武,上阵杀敌。第二件被封为车骑将军,第三件是加封为骠骑大将军。
  但最为惊天动地的便是把皇帝压倒在身下快活一场,不管他姓刘还是姓温,在我眼里,他永远是清贵如仙的温行知。
  十年磨.胯.下剑,今日派上用场。
  我左耳边有呼吸喘喘,他右耳边则气息浓重。秀鼻点面,薄脸贴唇,两双赤足勾魂过。亵衣散乱地,帷帐榻摇摆。
  夜色撩人,旖旎风光近在咫尺。亲身体会,迷离春日,龙肚上死,做鬼也独情。
  利剑入深鞘,不闻雷声只见下雨。
  我翻身平躺在龙榻上歇息,温行知气息呼呼,他脸庞的通红滚烫,眼神有些沉醉,红唇如血滴一般。
  我半跪在榻上,轻咳一声道:“臣忤逆犯上,要杀要剐,听从皇上发落。”
  温行知侧着身子,他冷冷清清道:“得了便宜卖苦?爱卿把寡人...弄疼,该怎么算。”
  我展颜一笑,从背后拥住他,将手滑到他的臀部轻揉,“我给你揉揉,下次我轻些,初次做男人,不知轻重,陛下莫怪。”
  他的眼角微微弯曲,哼声道:“以后,寡人不想再看见,你和秦青勾肩搭背。”
  我连忙保证道:“不了,绝对不了,你别多想,秦青本就是个鄙夷断袖的人,他不过是喝醉了,才.....等他醒酒了,见到我定要追着打。”
  温行知转过来搂紧我,他削瘦的脸庞在我胸膛上蹭着,语气微冷道:“最好如此。”
  我躺在龙榻上拥着当今皇帝,脑中思绪千回百转,我当初去做武将替温行知守护江山,本想疏远他,今个儿酒劲当头,反将他给睡了。
  我可不是那种拎起裤子不认账的人,看来今后,还是得不清不楚了。我嘟嘴在他光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叹气道:“行知,我阿父又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是大司农家的长女。”
  他冷哼道:“便是大司农的女儿嫁了你,我一道圣旨也能将你们分开。”
  不出几日,温行知就将大司农的女儿许配给了正奉大夫的幺子。沈道文说我有大富大贵的命,却没有享受娘子的福,他再次帮我说了一门亲事,这次还是被温行知搅黄了。
  沈道文逐渐察觉了什么,他找我谈话道:“难不成皇上的意思是.....等你平定了南越之乱,才准娶妻?”
  我厚颜无耻道:“正是,圣上怕是担心我娶妻后,不专心打仗,所以要破坏。”
  沈道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又忧心道:“你都二十一了,别家的男儿,娃娃都有了好几个,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去看看春芙,”顿了顿,他叹气道:“算了,春芙就是一只不下蛋的母j-i,你回将军府重新择几个丫鬟,先把血脉留下,免得你上沙场出了什么事,断子绝孙。”
  我掏了掏耳朵,又听了沈道文唠叨半个时辰,才溜出了沈府,然后回将军府等温行知来宠幸我。
  我哼着小曲练武,秦青杀到了我府上来,让我意外的是,他没揍我,似乎不记得醉酒乱吻一事。他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拽出去喝花酒,我拉开了距离,不好意思道:“今日府上有客要迎,你喊千骑长去也是可以的,千骑长好酒好美人,喊他准没错,我一个断袖就不去逛窑子凑热闹了。”
  秦青一理衣摆坐到椅子上,他翘起二郎腿,撑着头,“千骑长年纪大,玩不到一块去,你家客人是哪位?我帮你一起迎客。”
  我四处看了看,凑到他耳边掩嘴道:“皇上要微服出巡,你就别扰我们了。”
  秦青身子一顿,他倏然转头凝视我,嘴角勾了勾,然后麻利的起身往外走,他的声音很轻,“癞蛤.蟆改不了吃天鹅r_ou_。”
  “当初云烟是庶民的时候,我就不是天鹅了?”
  他回眸,“你的样子就像个蛤.蟆。”
  “.........。”


第40章 追
  温行知虽日日潜进将军府来,我们共赴巫山的次数并不多,旖旎时,他常露出痛苦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似乎又很快活,房事多了,总归对他的密处不好,因此我没要的太频繁,反而是温行知认为我得了身子,没了欲.望,于是常常来勾引我。
  我只好在鸾凤颠倒后,仔细的帮他上药。
  秦青自那天后,没再来找我喝花酒,瞅瞅,又开始讨厌断袖了,不来也好,免得打扰我和温行知独处。
  潇洒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南方骑兵来报,梁王再次挑衅边疆国土。后汉立即出兵,几位将军一起领兵出征。
  临行前,温行知光明正大的来送行,从前我是无名小卒,他不宜来,如今我是骠骑将军,他可以亲口对我说临别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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