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不受控制地狂跳,刚刚自己心里所想的可是……
天下太平,可笑。
独处静宁。
独处静宁,少了你,二哥,只剩寂寥。
独处静宁,余悲。
***
洛州月悦湖是一阵热闹,可随着酒楼内雕花木梯上行,三楼内厢房传出暧昧喘息,阵阵吟哦语喃传出,厢房内是昏暗烛光摇曳,木床上两人交缠,再次相聚,跨越生死,唇沫间只剩珍惜。
李承乾额上汗珠滑落发鬓,单臂扶上褚风纤腰,手掌没入褚风青丝,拉下他的颈,亲吻红唇。
「近一轮月不见,你又瘦了……」唇舌舔咬褚风锁骨,手掌滑过衬衣,伸进衬衣轻揉他胸前粉点,一手却伸进了亵裤,握上褚风慾望。
褚风动情纤指画上李承乾颈项,一手学着他伸进亵裤,红着脸,揉着他的慾望。
「等……等你领着我,吃遍扬州美味佳肴……」慾望涨大,手掌里的热度升高。
李承乾一个翻身,欺身压上他,半挂在彼此身上的衣服交缠在一块,乾脆地脱去外衣,再次欺身,吻上红唇,手指沾香膏已滑进褚风臀缝之间,来回抽动,发出啧啧膏沫濡动之音,木床帘随着两人摆动摇落,盖起床间暧昧呻吟。
「往後……」褚风眼里满是慾望水雾,细长白腿环上身上人结实腰身。
他伸手抹去承乾额上水珠,见他将自己的慾望缓缓推进自己身子,低吟一声,娇喘不已,贝齿轻咬红唇。
「往後如何?」李承乾缓缓挺进下身,扶着他的腰,让两人紧密*合。
褚风再次呻吟,双手抵着李承乾肩与胸膛:「往後我卜卦养你,可好?娘子……」轻笑,笑着李承乾应了褚宁坐上喜堂娘亲大座之事。
李承乾闷哼一声,忍着慾望:「别笑……」身下的缩紧刺激着他的理智,久未经情事,他可不想弄疼身下人。
褚风一愣,两颊羞红,不自觉地扭动臀腰,却又见了李承乾脸红,仰头轻轻吻上他的唇:「你别忍着,可……可以的,我可以的。」
李承乾慾望高涨,再次挺身,将粗根没入,再次低头,吻上红唇。
「娘子喂饱你,可好?」不正经地问上一句。
褚风早已无法分清话语意味,红着脸点头,喊着承乾的名,惹得他一阵激动,陷入狂乱激情之中,纤臂半挂着白衬衣,腿间的亵裤仍挂在小腿肚上,随着两人律动,白色亵裤在腿肚尖晃动。
激情方过,汗s-hi了两人胸膛,耳边细语话情长,直到今时今日,两人才安下一颗心。
「乾儿……这名不能再唤了。」褚风脸贴在承乾肩窝上,任腰上大掌滑过,轻抚自己的腰背。
「要不喊一声孩子的娘,如何?」李承乾脸上挂上顽皮笑容,亲吻他的额。
直到此刻,他才真觉得放下重担,与眼前褚风平起平坐,与怀里人儿以夫妇相称。
「越发不正经……你若愿意,这般喊你也成。」褚风先念了他一句,却又顺了他的意:「孩子的娘。」
轻喊一声,再次贴在他胸膛上,轻笑,笑得胸膛一震一震。
「这般,真好。」揽上怀里人,李承乾翻身,双手撑在褚风左右:「自应了与你交心相伴,我等的就是这般光景。」
褚风见他双眼透彻,真执相待,纤指画过他的眉宇:「你,什麽时候,想得这般深远了…… 」嘴角搭上轻弯,梨窝旋起。
「自恋上你後,我只想与你共伴到老,以往碍於皇子身份,总是偷偷摸摸,当了太子,更是枷锁,如今,我两袖空空无所绊,你可愿随我一生绵绵长锁系?」李承乾低头亲吻小嘴,手撩起青丝,又是一吻。
「这……我俩这般可真是平起平坐了?」褚风笑出声,几分慵懒。
李承乾一顿,点头:「应了不委屈你的。」
褚风听了眼眶发热:「就你待我如此。」仰头亲吻承乾唇片,轻咬他的下唇,眼里尽是感动。
再相拥,又是一阵耳鬓厮磨,轻语呢喃,床帘纱晃,情意绵绵,承乾揽着怀里人,见他舒眉睡下,又是一阵安心满足。
房外一阵吵闹,褚宁叩门,扣了两声便听林彪上前阻止。
「为何拦我。」褚宁拧起柳眉,一脸恼怒。
她已许久不见爹爹,这一听闻爹被救了出来,还来不及和太祖母道别,就赶来酒楼。
「这……掌门和九公子许久不见,两人定有许多话要说说,这……」林彪黝黑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有几分不知所措的害羞。
「我与爹爹也许久不见,许多话,也得说说。」褚宁再次抬手。
门伊呀打开,李承乾挂上外衣,发上马尾散下,林彪一见,自然知晓方才屋内两人必经情事,只下怕是打扰了掌门和九公子。
「掌门,属下未能……」
「没事,宁儿,你爹方才睡下,你可有急事?」
褚宁杏眼自李承乾身上瞄了一圈,从头打量到脚,嗯了一声:「你,这副模样,可是祖n_ain_ai说的情事过後?」
林彪噗得一声,讶异地看着眼前褚宁。
「是。你爹刚睡下。」李承乾脸上浮上赧红。
林彪下巴垮下,又是一阵惊讶。
有褚风这爹,这般不守世道常规的教法,现在这个娘,又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房第之事。
褚宁仍一脸自然,点了头,转身离去,再回头喊上林彪:「你还愣着,打扰人家做什。」
林彪赶紧赔不是,跟上脚步。
这褚家娃儿,真的不是一般。
☆、第十八章 王不见王18-3
「那郑风呢?」
杨妃摇摇头,按了按杜焰的手:「无事,听闻宫中运出了一车碧螺春已运往扬州。」她卷起丝帕巾,为杜焰拭汗。
那黄斐、列青下葬後,杜焰在那两人坟前跪坐痛哭三日,自那日後,杜焰便这麽病着,脸色青白无血色,发着高热,昏迷中喊着黄斐的名。
杜焰安下心:「我九哥……应该也安然了。」
杨妃拍拍他的手:「无事,要不娘为你去郑家探去?」
杜焰牵起一抹虚弱笑容:「不,说到底,这局会如此混沌都怪上我,能知晓九哥无事,我也就安心了。」
若非他一时冲动,烧了小岛,乱了大局,太子也不至於蒙上连扶桑扰国害民之罪,不过,一切都安稳了。
太子已故,可郑风仍在,九风已去,可褚风仍现,足已,足矣。
他胸口一滞吞下喉头鲜血,这一吐,怕是眼前杨妃又得哭上数日。
头枕绣花枕,双眼看着床帘纱,想起往日在扬州与黄斐相处时日,嘴角牵起一抹笑,他伸手拉上杨妃的纤手。
「娘。」轻喊一声。
再喊,也没多少时光了。
杨妃一顿,眼眶含泪:「嗯。」轻轻应答。
「那李恪可算是我的弟弟了。」嘴角轻笑。
「是啊,就小你个五才。」丝帕巾再次画过发汗的额鬓。
「长得可像我?」
「不像,不过……」
「不过?」杜焰再次吞下涌上的鲜血。
他抿了发乾的唇,掀起眼皮,想再多看一眼杨妃。
杨妃嘴角微弯,双眼含泪,哽咽道:「不过,他打小就爱缠着九将军,这点,同你一般。」
见了自己的孩儿病重,喂蔘喝药,都过了一轮月,仍毫无起色,难掩心痛,侧脸拭泪。
杜焰一顿,跟着轻笑,双眼逐渐模糊,看着轻纱随风飘扬。
他彷佛见着了黄斐就站在木门边,问着自己手上是否有无尾蛙、八脚虫,非要问个清楚,才会走向自己。
再次回神,听见杨妃哭嗓喊着自己的名,喊着孩子、孩子。
「娘,别哭……」轻笑时,吐了一口血,他真的忍不住了。
杨妃赶紧用上丝帕巾,擦着他的嘴,坐上床榻揽上他。
「孩子……娘没哭,娘不哭,你快好起来,嗯?」纤手已沾满鲜血。
杜焰点头,闭眼,耳边再次响起黄斐的声音,喊着他木然,说着他来世也要姓褚,让自己偏心他。
他嘴角上扬,露出好看笑容。
「斐……」轻喊一声。
「孩子啊!别丢下娘,嗯?」
杜焰点头:「娘……我睡一……会,你陪陪……我,可好?」唇角溢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