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胤礽和胤禛,这两人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自在,不是在四贝勒府书房商讨政事,就是在毓庆宫书房谋划将来,至于真正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胤祥最近就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雄狮,又加之胤禟时不时地刺激他一下,所以办起事来毫不含糊,凡事必亲力亲为,每晚不到三更决不休息。
胤禛看着心疼,却又无可奈何,每每劝他不用这么操劳,可胤祥就是不听,而且还精神奕奕地笑道,“四哥,我这身体壮得很,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却不知他心底真实的想法,他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省得老九整天在他面前讽刺他,挖苦他,还设了陷阱让他往里面跳。想到那次赛马,胤祥就一阵气闷,被老九坑了不说,还傻兮兮地认为真是自己的骑技不好,该是脑子不好才对。居然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这日,胤礽又死皮赖脸地跑到四贝勒府上,狐狸般的笑容看得胤禛一阵寒颤。怪谁?怪自个儿,那日在马场说了那么一句话,倒是给胤礽提了醒,隔三差五地就往他府里钻,而且在宫外也没这么多顾忌,所以每次都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关键是还找不到理由反驳,谁让这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呢。
“别乱动,今儿天咱们说说正事。”胤禛蹙眉,拍掉某人搭在他肩上的狼爪。
胤礽干笑了几声,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坐下来,附和道,“近日可出了什么大事?”是该节制一下了,要不然胤禛会以为他脑子里除了想那事就不会其他的了。嗯,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两辈子的皇太子嘛,万不能给胤禛不好的印象。
可是……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而且如此好的机会,你说他不动歪念能行吗?胤礽哀怨。
“我前儿从粘杆处那里得到消息,说是明珠准备辞职还乡。”
“啥?”胤礽一惊,随即又大声笑起来,“他也想学索额图?”不过索额图是他设计被迫还乡的。如今朝堂上明珠一党独大,正是翻云覆雨的好机会,怎的想起辞官了?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大哥和隆科多来往密切吗?”
胤禛点头,也觉得奇怪,大哥至今都没什么动作,只是暗里缠着隆科多不放。老八是个脑子拎不清的。老九倒是有些能力,单枪匹马不足为惧。老十竟比上辈子还草包,虽说是装出来的,可装得过了,就是傻了。那还夺嫡干什么?亏他和二哥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到头来弄错了对象,乾清宫那位才是他们需要提防的!
胤礽低着头,沉思了片刻,漆黑的眼珠转了几圈,接着一副恍然的模样,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还似笑非笑地看了胤禛一眼。
“可是发现了什么?”胤禛连忙问道。
俊美的脸庞带着一丝疑惑,而深邃的眼神却是认真无比,看得出来胤禛倒是真的虚心求教,胤礽轻笑了一声,四弟还真是单纯。心思一转,凑上前去,使坏地眨眨眼睛,“若是我告诉你了,可有奖励?”
“又胡闹!”胤禛不满地瞪了胤礽一眼,耳尖微微泛红,僵硬地别过脸,不去理会这装了满脑子精虫的男人。
胤礽才不管这么多,光是那一眼,看得他骨头都酥了,说是怒目,恰似娇嗔;若为责怪,又如撒娇,理智什么的全抛一边去,直接对上胤禛的薄唇就吻下去。温柔缠绵……
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胤禛就认命地勾住胤礽的脖子,也情不自禁地回吻。不禁抱怨,迟早有一天,他会在胤礽的温柔里溺死。不过那种醉仙欲死的感觉还真不赖,前世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给他那种感觉,就好像快乐得要死掉一样。若是多来几次他也是愿意的。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就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突然房门被打开,胤礽胤禛顿时一惊,想要立马分开,却奈何胤礽的手已经伸到胤禛的衣襟里去了,胤禛则是环住胤礽的腰,一时间愣了神,似乎全身被定住,动弹不得。
来人是胤祥,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张脸成了五颜六色的颜料盘,一瞬间就已变化了十几种表情。而到最后,就如一块光滑的玻璃摔在地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