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吓人啊!晋王可真吓住我了!那……如果我听话不催眠自己,晋王准备给我什么好处呢?”云岫出做出一付很夸张很害怕的样子问道。
“如果你听话,我可以答应不主动上你,除非你求我。”轩辕哲阴阴一笑,暗道,你不可能不求我。
云岫出稍一沉吟,轩眉问道:“你该不是想喂我吃春药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轩辕哲也不否认。
突然,一个绝妙的想法在云岫出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做出很难取舍的样子,犹豫良久,又问道:“你准备喂我多少?如果多了,就算想勉强抵抗也没用!”
“你放心,我也不欺负你,一天一次,一次一颗,如何?”轩辕哲故做大方。
“好吧,那我就试试。”
“这是我们晋国大内宫中御用的催情之药──一品仙,质地绝对精纯,除了催情外,没有任何副作用,云王就请放心服用吧!”轩辕哲从一旁矮几上拿出一粒早已准备妥当的白色药丸,喂进云岫出嘴里,看着他咽下,然后补充说道:“不过药性奇猛,就算是处女,服了它也要变成淫妇。而且药效很长,没有六七个时辰,药劲是过不去的,所以几年前就已经被列为禁药了。”
云岫出苦笑一下,从晋王怀里挣开,坐到一旁,说:“能否请晋王找人来给在下读本书,消磨一下时间,否则就算我忍得下来,以晋王你的自制力,我还真不放心呢。”
“好吧,就叫阿雪来给我们念一段吧,相信她也很想看看云王等会儿的媚态!不知云王想听什么?”轩辕哲一点也不着急,一品仙的药效他是亲眼见过的。
“既来了趟晋国,虽说看不见,但还是请何姑娘给我念一本关于晋国风土人情、山川景物的书吧。”云岫出淡淡地说道。一品仙果然可称做春药中的极品,短短时间,他的下腹就如燃起一把烈火,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潮红,眉间微微的隐忍更增添了些无奈的媚惑,此时的云岫出,任是无情也动人,轩辕哲竟看呆了。
“我大晋之地,受神之庇佑,纵横各八万余里,山川秀美,水流千条,自远古即为燕晋大地鱼米之乡……封胥山,自古为晋之圣山,绵延千里,山峰数百座,终年积雪,其最高峰峰高万丈,上有仙人居住,终年云雾缭绕,不见其庐山真面……”何融雪登上御辇,捧着一本《晋.山川志》朗朗读道,清脆的女声在御辇中回响,也拉回了晋王的神志。
云岫出靠在椅背上,正襟危坐,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显得专心致志地在听何融雪朗读。其实他早年陪太子在南书房读书时,就曾读过这本,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书中的每字每句现今仍记得清清楚楚。因而他的心根本就没放在听书上,一品仙已经快要将他折磨疯了。他的体内本来就豢养着一只情人蛊,春药入体,绝大多数药性几乎都让体内的蛊虫吸食了。被催情的母蛊此时状若疯癫,在他体内乱窜,疯狂地叫嚣着子蛊的应和,催发的情愫比一品仙来得更猛、更激烈,让他用尽全部的精神都几乎无法控制。
不过,这也正是云岫出处心积虑想要的!
将近一个月前,他将自己一直豢养在体内的情人蛊渡给了风星野一只,按理说如果两人中谁有情绪上的重大波动,对方都应能查觉到。不过这两人恰好都是最不易动感情之人,相隔距离又太远,所以虽然偶有所感,但都不分明。云岫出自从在伏越关被晋王抓获,心里就一直在想着怎么能不动声色地给风星野传递消息。他不愿示弱,所以阻止了蝴蝶去银雪城,如果他云岫出可怜到需要哀求风星野来救,那他还不如死在晋王手里。所以今天轩辕哲提到用春药时,云岫出痛快地答应了,情人蛊本就对情欲最为敏感,再经春药一催逼,风星野若还察觉不到那才是怪事!而且这种情欲来得如此猛烈与持久,风星野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他出事了吧!果然,就在云岫出双颊通红,嘴角差点咬破,浑身冒着细细的冷汗,双手已捏得近乎痉挛,连失明的眼睛也染上情色时,体内的母蛊却慢慢冷静下来,就像被什么给冻住,最后终于不动弹了。
银雪功!云岫出舒了一口气,风星野终于出手了。
第二章
银雪功是一种至寒的内功,风星野因为修炼这种内功,平常对人对事都带着澈骨的寒意,让人难以亲近。不过风星野早在十年前就已将银雪功修炼至前无古人的第九层境界,在功力收放上早已自如,现今仍时不时露出寒意倒多半是因为他嫌麻烦故意而为之了。
情人蛊虽是自己从小养的,但在控制上他反而不如风星野。从那晚将子蛊渡到风星野身上,不到半个时辰,就被风星野操控自如,反过来利用它将自己吃干抹净,被他折腾了一宿。虽是自己心甘情愿半推半就让他上的,但平时想起,难免有些不甘,凭什么呀,大家都是男人,谁也不比谁少点什么,凭什么他就要让风星野上呢?虽说风星野是答应每月初二让自己,但怎么算仍是吃亏啊!想到这里云岫出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我这都是在乱想些什么啊,风星野已经和十三公主独孤秀儿订了婚,而且再过几天两人就要成亲,我还在这里想这些做什么!不过,现在他知道我出事了,如果还想着来救我,恐怕这婚期就得误了……看他控制子蛊的那股狠劲儿,连我体内的母蛊都捎带着不动弹了,恐怕他是为了要帮我一把直接用银雪功将子蛊给冻僵了吧?虽然此时一品仙的药力还未过去,云岫出仍要打起全身的精力来压制,但只要心里想着还有风星野在支持自己,顿时就感觉轻松多了,又燃起了斗志。
两个时辰后,厚厚一本《晋.山川志》被何融雪读完了,云岫出虽汗如雨下,但仍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他虚弱地勉强笑了一笑,开口赞道:“何姑娘读得真好,连这么枯燥的一本山川志都能读得如此有声有色,岫出今天还真是长眼了!当初我们上学时,若能有何姑娘哪怕十分之一的人来给我们如此读书,什么学不会啊?”
何融雪虽一直在读书,但一多半心倒都放在了云岫出身上,她看着云岫出是怎么在努力地控制一品仙,对到这地步都死活不肯丢份的人,恨虽恨,但也不能不服。她婉言说道:“云王,我还在峨眉山时就曾听说你陪太子在南书房读书的事,你们不是兄弟吗?现在反正也是闲着,不如你给我们讲讲,就当说闲话聊天吧!”其实当年坊间传闻的关于云岫出的闲话大多不堪,因而何融雪才更觉不可理解,一个如此坚韧的人,怎么会真的干出传闻中的那些事来呢?
云岫出微微苦笑,“何姑娘,现在好像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吧,而且我读书时也没什么可说的事儿,也就是每次作文多写几篇,让太子先选了好的交差就行。”
“那……太子知道你是他弟弟吗?”
“怎会不知道?燕国多少世家子弟,要不干嘛巴巴地选我侍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