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寻思著,曼曼小心过来,小心翼翼的说:“奴婢听说,王爷明日便要出征,公子您看要不要去为他到时候要不要为他送行?”陶丹枫皱皱眉说:“他自去讨他的逆贼,明日出发时自然是有的小人赶著去送行,我何苦要去凑那热闹,还自贬了身价。”曼曼无奈,想了想又说:“那新王妃原先跟您有些过节,您看要不咱们找个机会拜会一下她,也好化解一下。”陶丹枫手一顿,想起半年前遭受的一场侮辱。心里顿起无名火,大声说道:“她不知使了什麽手法现攀上高位,是以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但若想要我去奉承她,那是万万不能。我父母养我十八年,可不是为了对人卑躬屈膝的。”他的话落地有声,让曼曼无话可说,想劝又无从劝起,张了张嘴终於还是退下了。
而这边赵豫急急的赶到冉玉浓身边。冉玉浓看到他来了,脸上先是一喜,後又变为无限惆怅低落。赵豫忙问:“怎麽了?是不是觉得不舒服,今天又吐了吗?”说著就走过来细细打量著他的气色。冉玉浓忙摇摇头说:“没事,我很好!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赵豫明白过来,点点头说:“准备好了。”冉玉浓张张嘴,想说的话一涌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麽。想了又想,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你要小心,早点回来!”赵豫笑了,将他一把揽入怀中,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来回的抚摸著他已经开始有些须突起的小腹,温柔的说:“放心,为了你,也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得胜归来的。”冉玉浓抬起自己的手,轻轻覆上他按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两只手掌交叠在一起,两颗心第一次贴得如此之近,不露丝毫缝隙……
当晚,两个人在床上温柔缠绵,赵豫一次次的爱抚著冉玉浓的身体,一次次的呼唤著他的名字。叫他宝贝,叫他心肝,种种肉麻的词汇此刻就如此自然而流畅的从他嘴里说出。冉玉浓只是紧紧的攀住他的肩膀,温柔的放开自己身体,随著他的呼唤一遍遍的叫著赵豫的名字,待赵豫进去後,对他说:“这时候,该叫相公!”於是冉玉浓立刻改口,一遍遍的呼唤著“相公”。赵豫又是欢喜,又是难舍。於是两人纠缠到一起,在凌乱的被褥间一起步入时间极致的欢乐殿堂。两人都盼著时间能慢些,再慢些,让他们再相聚一会儿……
可第二天终於还是来了,当天色将明的时候,赵豫先起来了。冉玉浓躺在床上,望著他的背影。赵豫回头看著他,笑著说:“还早呢~!你先再睡一会吧。”冉玉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然後轻轻的说:“我想再看你一会。”想了想,又说:“我有些舍不得。”他还想说,赵豫忙伸出一指按住他嘴唇,然後笑著说:“千万别再说了,否则我定然再也走不出这屋子了。”随後坐在床畔,给冉玉浓掖掖被角,说:“离出发还有些时间呢,我就在这守著。等你睡著了再走,好不好?”冉玉浓点点头,赵豫柔情似水的看著他,低头在他额上亲亲,催促道:“快睡吧~!”冉玉浓便闭上了双眼。赵豫坐在他身边,久久的看著,满眼的依恋不舍,最终看看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终於小心的起身,掀开帐帘出去了。
过了一会,帐帘又被掀开,皓月进来查看情况。一进来却被吓了一跳,只见冉玉浓仰面躺著,眼睛睁得大大的。忍不住喊了声:“王妃!”冉玉浓眼望著帐顶精美华丽的刺绣,问了一声“他走了?”,皓月愣了愣,随後也有些难过了。低低的回答:“是!”冉玉浓随後翻身面向里说:“你出去吧。”皓月站了一会,终於低声答应了出去。而背对著她的冉玉浓,悄然落下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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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
[img]rz_1.jpg[/img] 新拍的那个红雷梦......
李少红导演,你是打算走破罐子破摔路线吗????
20岁刚刚成为皇後的玉浓~!!
无论如何,日子都还是得继续过的。於是,在床上又躺了一个多时辰,冉玉浓终於决定起来了。听到动静,清月已经忙将帐帘挽起,琦月过来将他扶著。冉玉浓懒洋洋的起身,一双脚落在床前的脚踏上,早有两名侍女忙跪下,一左一右的手拿白绫袜为他穿上。冉玉浓一愣了一瞬,恍然想到赵豫此刻怕是去了有些远了。终又有些失落,恍惚间,又见到赵豫一面调笑著,一面温柔的将自己的双脚抱到他膝盖上,随後细致的为他将鞋袜穿好,再轻巧的放到地上。冉玉浓发了会呆,最後还是起身,披上晨褛,随一群侍女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妆。
镂空香薰炉又添上了几块香饼,顿时房内更是暗香浮动。梳妆台上的精致器皿被打开,。清月拿著一只精致柔软的小排刷,从一只巴掌大的莲状青花薄胎瓷钵中沾满了玉女桃花粉,随後细细的匀在了冉玉浓光洁的脸上。一边弄,一边抿嘴笑道:“王妃的肤质真好,上妆都比常人容易。”冉玉浓勉强一笑不说话,头上一沈一紧,原来是皓月拿过一只义髻为他戴在头上。然後是前前後後的整理,直到外表看不出一丝破绽来。随後再从下面人捧上来的一个大大的漆盘里,挑拣了半天,一只巴掌大的镶宝金丝攒枝玉簪团花从一侧压髻,再插上点点珠翠做点缀。这已是比较简单了,却也有了十足的分量。对冉玉浓来说,头上沈甸甸的几乎直不起脖子来。好在他什麽都不行,耐心却很是不错。坐了大半个时辰,终於将头脸收拾好了,望著镜子里的妆容精致,云鬓高耸,宝石闪耀的贵妇,冉玉浓呆了呆,终於还是接受了。
随後又是穿衣。又是一阵忙乱,随後众人散开。独留冉玉浓站在穿衣镜前端详著自己的身影。经过赵豫的悉心照料,他已经丰润了不少,脸蛋不再是瘦的尖了,下巴的线条也开始圆润起来。身段已经乍现玲珑,自己掐掐胳膊,还是能掐起一些肉起来。想起赵豫闲来无事,总是要将他打横抱起来掂量掂量,随後满意的点点头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平常哄他多吃一口饭时会说:“看我的宝贝小可怜瘦的,再多吃一口吧。好多长点肉加点分量,不然来一阵大风刮跑了,我可上哪找去?别哭死了我哟!来,再吃一口。”语气中真是将他当当做了自己的幼儿一样哄逗著。冉玉浓掐掐自己的脸蛋,对著镜子笑了,慢慢的笑容又消退了。他对著镜子喃喃道:“胖了这麽多了,这回总不怕被风刮跑了吧?”他静静的站著看著,身後迟迟无人回应他,更不会有人大笑著将他拥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赵豫,已经走了。从今以後,他就得这样过著了。冉玉浓,在十六岁的时候,终於觉得寂寞,其实也不是那麽好受。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入睡。不,也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有了很多侍从。每天每天都陪著他,说笑话逗他玩。出去散步更是前呼後拥跟著七八个侍女,身边无时无刻不有人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就像扶著一尊贵重的玉器。床前也会有两名侍女值夜,陪著他。福禧福禄两位王府管家,更是天天都殷切的探问请安,每天都挖空了心思的安排些消遣给他解闷。他过著众星捧月的日子,生活安稳富贵。甚至有了闲情,开始继续摆弄著花草。一群人忙前忙後的为他打下手。他笑的时候,所有人都跟著一起笑,他沈默的时候,无数人开始屏息,察言观色哄他开颜。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渐渐地,那心中的寂寞,便海水退潮一般,慢慢的下去了。更何况他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了。
宫中传来旨意,说晋王出征,王妃初孕,可免去每月必须的进宫请安。这虽然是刘太後不喜冉玉浓所致,却也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待到三月过,肚子里的胎气已经稳固後。宫里来了位女官,传教他皇家宗室礼仪规矩。冉玉浓学的很认真,也很努力,於是那名女官也是松了口气,两人的关系渐渐融洽起来。因这女官确实有才,冉玉浓也经常不耻下问的向她求教。那女官估计著自己将来怕是会一直跟著晋王妃,於是也是很用心的教导他。平日里,两人在礼仪教习完毕後,便会留出半个时辰来,她专为冉玉浓讲解一些较浅显的文辞诗篇。
这一日,晋王府里回来了个小厮,原本是跟著赵豫上阵的。冉玉浓听他回来了,忙命快带来。於是便有几名婆子带著他进了内宅,在院子里隔著竹帘,细细的回话。那人先是跪著,冉玉浓命他起来,然後通过身边的侍女问:“王爷怎麽突然让你回来了。可是有什麽事吗?”那人忙回道:“请王妃莫忧,王爷无什麽事。是已经到了我大军驻地安顿下来,这才打发小的回来报个平安。请王妃不用太过挂念他,保养好身体为重。”随後又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裹,递上来说:“王爷还让小的将这个带回来给王妃。请王妃过目。”一旁候著的婆子便接了包裹,隔著门帘递了进去。又经过一轮轮,到了堂上端坐的冉玉浓面前。旁边候著的萌月忙将包裹解开呈上。冉玉浓一看,只不过是一枝有些萎谢的花,细细一看,原来是一枝桃花,上面还绑著一支小笺。这倒不是稀奇,稀奇的是,现在是已经是五月末,怎麽还会有桃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