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丹枫心念一动,想著也确实如此。当即便说:“我这次出去,是绝不会再在这浊世苟活了。你就告诉王爷,陶丹枫多谢他款待了,可惜丹枫虽今日沦落,也绝不受辱。我这就去请金光寺大师为我去了这烦恼丝,从此遁入空门,再不受扰。”当即便一甩袖子,潇洒的去了。曼曼无奈,只能看著他的背影干著急。
再说这陶丹枫,满心打算的去了金光寺。那主持听说名满京城的丹枫公子居然来投,倒是很高兴。当下先让他带发修行,等时机成熟,再为他开坛剃度。於是陶丹枫便高高兴兴的住进了金光寺。没想才不过一天,就开始叫苦不迭了。因为只是个带发修行弟子,他受的待遇自然不会太好。生活自理,没有人伺候。住的是通铺,跟一群小沙弥挤在一起。吃的是大锅饭,清粥咸菜的粗糙。他一向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就连当初在大理寺关押的几天,也是有赵豫帮忙打点,不至於日子太难过。此刻真是度日如年,且又端著个架子,跟人都处不好,几天下来,就将金光寺的和尚得罪了个大半。那些上位僧人,懒得跟他计较。地下的小和尚就没这麽好休养了,一起联合起来挤兑,硬是让他过得更难了。当下心里更是怨恨成毒,将所有刁难他,折磨他的人在心里每天都数了个遍。恨不得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这样每天气著呕著,没过几天,就又病倒了。雪上加霜的是,因为犯了众怒,他被金光寺的僧人们抬到医馆,留下医药费後,领头的便干脆的告诉他以後也不用回金光寺了。
曼曼得了信,心焦不已。干脆胆大的偷偷跑出去看望。一见面,就觉得陶丹枫神色枯萎,相比当日的神采飞扬简直是判若两人。顿时心痛不已,在他榻前大哭。陶丹枫心烦,吼道:“哭什麽?”把曼曼给吓住了,只敢咬著手绢抽泣。这时一个女声响起:“听人说你病的快死了,现在看来还很有劲头嘛。”两人一看,一个身段窈窕,满身绫罗又带了些轻佻的美人走了进来。陶丹枫细细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嫌恶的说:“是你。”
归来
某位姑娘
我把赵大禽兽放出来,让他调教玉浓给你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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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慌不忙,媚笑道:“我来探望哥哥,怎麽,不欢迎吗?”陶丹枫嫌恶之极,冷冷答道:“你自甘堕落,沦入风尘就算了。现如今竟然恬不知耻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亲手了结你清我陶家家门,就是念在与你的那点骨肉之情上。但从今往後,你我已是路人。还站在这里做什麽?快滚!”他厉声呵斥,让曼曼吓得脸色都有些变了。那陶姑娘仍然镇定自若,等他咆哮完了,缓缓的说:“我之所以苟且偷生,是一心想为我陶家报仇,为我含冤的父亲讨个公道。哥哥你被接入晋王府这一年,又为陶家做了些什麽呢?”
此言一出,陶丹枫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先前的气势全收。嘟嚷了几声“我.我”居然说不出话来,平白的就觉得有些底气不足。陶姑娘不管,逼近一步,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追问:“哥哥,这一年来,在我和姐姐们想方设法联系,希望能重振陶家的时候,你到底在做什麽呢?”陶丹枫心慌的很,目光闪烁,不自在的扭过头去,低低的说:“我…我也是受尽屈辱,饱受煎熬。那个,白芍,你能有这个心确实不易,为兄…那个错怪你了。”白芍略带苦笑的点点头,说:“哥哥能明白就好。只是我们毕竟女流之辈,缺少见识。且沦入倡家,怕是不能为父亲做什麽了。哥哥你是一堂堂男儿,心中可有打算?”
这一问陶丹枫的脸色就更好看了。他支支吾吾的说:“这几年的连番变故打击,让为兄已看淡了红尘,那些是非恩怨什麽的,为兄也不想计较了。只想寻一方外之地聊度人生。”在心中找到了理由,顿时觉得心虚之气全消,说话声音也稳了不少,也终於敢把头扭回来了。却不料脸上顿时挨了一掌,眼冒金星,昏头转向间呆望著陶白芍,她勃然大怒,笋指恨点道:“父母大人辛苦养你这十几年,难道就养出个白眼狼吗?”陶丹枫又急又怒,捂著嘴巴辩解道:“我不是无情无义之徒,我真的是看淡了,看穿了。妹妹,父母大人已经去世了。就算我们费尽心思去为他们讨个公道,他们也不能死而复生了。何苦为了个虚名空付光阴,还不如把握当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