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赵豫的高涨怒火,赵璟倒是显得格外平静。他淡淡的说:“这不过是母後和刘婉容为了巩固他们家地位所使出的手段。她们所担心的,不过是朕去後他们刘家不保地位。生了个幼子扶上皇位,便更利於他们操纵。现如今,我们得阻止他们才是。”他这麽一说,赵豫也冷静了下来。他皱著眉说:“若是个公主倒也罢了,可要是个皇子,到时候可就真正不妙了。”赵璟仍然是面上淡淡的,说:“不,无论是什麽,朕决不能让她生下来。那个女人,不配生朕的骨肉。她所怀的,不过是个孽种。”赵豫无言,低头沈思了一会,说:“可是现如今,她花尽了手段才有了身孕,怕是会千般万般的小心。只怕不那麽好下手。而且要是弄不好,怕是要牵连甚广了。”赵璟却面色毫无变化,仍然笑著说:“这事,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要做的,只是想好,日後接了朕这位子,该如何做吧!以朕如今的身体来看,那时候怕是不远了。”
赵豫心中一酸,动情的喊了声:“皇兄!”,赵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他问赵豫:“那位新王妃,还有朕的几个侄儿,都还好吗?”提到冉玉浓还有孩子们,赵豫的深情立刻露出温柔,他带著自己都未知的浅浅微笑,说:“是,他们都很好。”赵璟瞧他面色,心中了然,当即欣慰不已。说道:“你既然知道她好,便好好对她吧。切莫,在重蹈朕的覆辙。”赵豫一怔,当即斩金截铁的说:“绝对不会!”赵璟点点头,然後说:“朕累了,你回去把。记住,这事朕会处理,你也不用管了。”赵豫站了一会,终於还是告退了。
满怀心事的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冉玉浓。却见他还是躺在低垂的帷帐後的软榻上,情景居然跟自己离开时的模样没有什麽改变。赵豫走了过去,冉玉浓见他回来了,喜中往外的喊了句:“你可回来了。”随後又哭丧著脸说:“快来帮帮我,我自己怎麽弄都不行。”说著也不管什麽矜持了,直接朝他张开双腿露出自己仍然在一张一合的**。满怀的烦恼愁绪居然就这样全都消退了,赵豫瞧著他,满腔的热情欲火都重新燃了上来,笑著一边解腰带一边说:“都是我惯了你,玩了这麽多次居然还不会自己玩。”冉玉浓撇著嘴,说:“你还说,都是你干的。”赵豫已经上了榻,更大的拉开他双腿。笑著哄到:“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来弥补……”
突发
第二天果然,宫里传出了消息,刘皇後怀有三个月身孕。冉玉浓收到消息时赵豫还未回来,却派人传了话来让他穿上正装进宫朝贺。於是忙忙让清月她们伺候著穿上礼服梳好宫髻,环佩叮当的坐上宝盖红漆车进了宫。赵豫早就在候著了,冉玉浓跟他会合。一起去了凤仪宫拜贺刘皇後。
一踏入凤仪宫坤源殿正堂,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有宫中妃嫔并朝廷命妇,更有皇後娘家人趾高气昂的坐在皇後下首目空一切。陛下居然也在,和皇後坐在上首,气色看起来有些起色。也许是受喜讯感染吧,本来苍白如纸的脸庞也隐隐透出了血色。看著皇後的眼神也透著温柔。皇後仍然是端庄大方,脸上的微笑也仍然是看起来可以伸手去揭下来。冉玉浓收敛声气,恭恭敬敬的随著赵豫一起去向帝後祝贺。赵璟看著他微笑著说:“晋王妃也来了。”身边的刘皇後也笑著说:“晋王妃可有把小世子们带过来?”冉玉浓忙说一群小娃娃现在还没个体统样,没敢带进宫来。刘皇後笑著说:“还未出繈褓的小孩子,哪里需要去苛求他们有什麽体统呢?说起来,本宫倒是希望能借借光,沾沾晋王妃的福气呢。”
冉玉浓忙说:“娘娘这话折杀臣妾了。娘娘才是天下第一等福人,那是臣妾这种人能比的呢?”赵豫也在一旁推辞。赵璟却笑著说:“不说沾你们别的福气,只求能得你们一半的运气,皇後这一次若能怀上一位皇子,那就好了。皇後也是这个意思吧?”他扭头去笑问刘皇後,她顿时羞红了脸,低头笑道:“陛下拿臣妾取笑呢。”底下人忙跟著打趣,冉玉浓不善言谈,因此只是坐了坐,便跟赵豫告辞离开了。
晚上冉玉浓随赵豫沐浴的时候,问:“皇上已经病得那麽厉害了,为什麽还能让皇後怀孕呢?”赵豫原本在爱抚他双*的手一顿,随後笑著说:“这叫什麽话?陛下就算是沾染了病,需要的时候不还是要人侍寝吗。这有什麽奇怪的?”冉玉浓点点头,没有再说。而赵豫,心里却实在是不愿他知道这些龌龊事情,下意识的瞒著他。想一想,说:“那皇後不是什麽好人,你以後要小心提防他才是。”冉玉浓赞同,说:“我就觉得她怪得很,明明是在笑来著,可偏偏那笑容瞧著就要从脸上摔下去一样,我看著就觉得怪渗人的。”
赵豫听了他的形容,再想想刘婉容平日里的模样,当时就乐了。抱著冉玉浓连亲了几口,赞道:“宝贝能想出这形容来,真是有才。可不真的就是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的表情吗?”冉玉浓见这样都能得他夸赞,真是很不好意思,低头将脸窝到他肩胛中。赵豫却一手摸到了他臀间**,嘴里喊道:“老谈别人有什麽意思,没的辜负这光景。来,让我瞧瞧,这里还涨吗?”说著说著一手已经掐住冉玉浓一只乳厮摩。冉玉浓红了脸,嘟嚷道:“有些!”赵豫便一口咬住,在嘴里用力吮吸。冉玉浓低声喘息著,一双腿已经悄悄的缠上了赵豫的腰……
如是又过了两个月,已经是步入初夏了。冉玉浓进宫请安,都可以看见刘皇後的肚子越发大了,气色也越来越好。回来跟赵豫说,赵豫也不以为意。直到有一天,赵璟突然招了他去,对他说:“过些日子就要步入三伏了。反正朝中也无甚麽大事。你将手中的公务处理完了,就来朕这里告假,带著弟媳还有朕的侄儿们,出城去避暑吧!”赵豫一愣,心神一闪,立刻明白过来。脸上仍笑嘻嘻的说:“皇兄竟如此体恤臣弟,真是让臣弟好生感动。”赵璟也笑了,说:“你这滑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修在太湖里的那处别业不是早在开春便命人特多开了十来亩水田,引了太湖水来浇灌,又遍访莲花名种种植。没意外的话这些天也该开了。费了这麽大功夫,你会不想带著家眷过去欣赏?与其等著你到时候跑来跟朕告假,不如朕现在就卖个人情给你。”赵豫笑嘻嘻的拜谢,赵璟微笑著说:“好好和弟妹享受吧,怕日後你们想如此随性自在,都没有那麽多机会了。”赵豫心一沈,抬头瞧瞧已经瘦得形销骨立的赵璟,眼窝一热,终於还是强忍了心中酸痛,说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