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遥心头烦乱:“把她抱走。去去。”
迦罗宇把梦儿抱到外屋哄了片刻,交给下人带出去,回来道:“皇叔,您是怎麽了?梦儿还小,您别对她生气。”
迦罗遥也不理他,自推著轮椅来到床边,扶著床榻想挪到床上。
“皇叔小心,朕叫人来服侍您。”迦罗宇过去想帮他。
迦罗遥推开他的手:“不必了。我自己能行。”
迦罗宇皱眉:“皇叔,您现在身子不一般,万一摔著碰著怎麽办。”
迦罗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习惯了子荷伺候,别人用不惯。子荷的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你叫他来服侍。”
迦罗宇没有说话。
迦罗遥叹了口气:“你年纪大了,有主意了,不把我这个皇叔当回事了。连个下人都不想让我用了。”
“皇叔说哪话。这别院里奴才不都服侍您吗。”
“说了别人用不惯。”迦罗遥抖抖膝下薄毯,冷冷淡淡,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拒绝气势。
迦罗宇迟疑了一下,道:“好,朕知道了。”
他偷眼看向迦罗遥的肚子,三个多月还未显怀,但腰间已不似从前那般纤细,粗横了一圈。
从未见过怀孕之人,虽已大婚近三年,後宫佳丽数名,却一直无所出,
因此对迦罗遥怀孕之事甚感好奇。只是想到这孩子父亲,便一阵气恼。
肖童被他带入皇宫已经两个多月,那家夥无时无刻不想著逃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居然想从大齐国最森严最庄重的皇宫里逃出去,真是异想天开。最可恶的是被抓到後毫无悔改之意,居然还能次次想到一些十分可笑荒诞不羁的理由来逃脱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