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腰酸了或抽筋
了,赶紧上手伺候。如此这般下来,迦罗遥养得白白胖胖,白清瞳却越发憔悴了。
迦罗遥眼见他消瘦下去,十分心疼,可是孕期到了後面,身体越发沈重难忍,他的脾气也暴
躁起来。想起当年生梦儿时爱人便不在身边,这次‘新仇旧恨’加起来,有时对白清瞳便没什麽好脸色。
白清瞳自然不在乎这些,只是看著迦罗遥的肚子越来越大,又从子荷那里听说过他上次生产的凶险,心里惶恐不安。
迦罗遥其实也不踏实,却不愿让白清瞳担心,便笑著安慰:“还好。比怀梦儿时好多了,
已经生产过一次,这次会更顺利的。”
白清瞳将信将疑。
迦罗遥道:“你不信我麽?这世上有什麽事能难得倒我。再说我现在每日都撑著双杠运动,又有卓凌风这样的名医在,实在不必担心。”
他一贯气度雍容,不怒自威,
说话又语气笃定,白清瞳便安下心来。
拜堂时还算顺利。只是白清瞳穿著王妃的喜服透过红盖头,看著迦罗遥捧著大肚子摇摇晃晃地从轮椅上下来,
整颗心都差点跳出胸口。
好在一旁有子荷和高管家搀扶著,不至出什麽意外。只是弯腰时实在不方便,迦罗遥觉得自己活像某种背反了龟壳的爬行生物。
好不容易将二人送入洞房,子荷和高管家不由自主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对看一眼,彼此都有种再世为人的解脱感。
……
75 下
“累不累?”
白清瞳勤快地帮迦罗遥褪下厚重的礼服。後者顶著个大肚子歪在榻上,似乎连动都不想动。
迦罗遥想说“不累”,但实在倦怠,这违心地话便说不出口。
白清瞳心疼道:“一定是累了,瞧你脸色都不好。我去把吃食端过来。”
迦罗遥撑起身道:“别忘了酒……”交杯酒,那可是一定要喝的。
白清瞳站在桌前,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
迦罗遥脸上微红,但随即想到大婚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凭什麽只有自己被笑话,便一本正
经地道:“笑什麽?莫非我说错了话?”
白清瞳端著吃食过来,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挑了挑眉笑道:“当然说错了。你现在大肚子,怎麽能喝酒?”
迦罗遥见他将自己与寻常妇人相较,心下生气,道:“谁规定了大肚子不能喝酒?你当我是什麽人?”
“是爱人。”白清瞳轻轻一笑,见迦罗遥似乎因这个称呼怔愣住,端起碗筷塞入他手中,
催道:“快点吃点东西,别饿著了。”
迦罗遥回过神来,坚持道:“我要喝酒!”
白清瞳不置可否:“先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