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遥把碗筷往小桌上一放,挑著眉不悦道:“我就要喝酒!”
这下轮到白清瞳呆住。迦罗遥比他年长十余岁,一贯从容淡定,从未在他面前如此任性过。
白清瞳前世是父母的小儿子,又有肖锐那麽成熟稳重的哥哥事事为他设想周到,所以甚少自己操心。今生又是家里独子,尚未来得及担负家业便家破人亡,被迦罗遥收养。迦罗遥更一个比肖锐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宠溺他的人,所以此刻身份颠倒,他竟一时不知该说什麽,有
些手足无措。
迦罗遥面无表情地靠坐在床头,感觉腰酸沈得厉害,心下更是躁郁。
本来大婚是件很开心事,和白清瞳终成眷属,多年夙愿成真,想到以後眼前这个爱慕多年
年轻人就要完完全全属於自己,迦罗遥心中的满足与幸福之感无法描述。
可他竟不愿与自己喝交杯酒。
这个想法让迦罗遥气恼。虽说是因为自己有孕在身,喝酒对孩子不好,但交杯酒是洞房花烛
中最重要的一项,传说只有喝了交杯酒的夫妇二人,才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永远不分
离。没人敢忽视这个环节。但是现在……
迦罗遥很不高兴,对白清瞳哄自己吃东西的动作置之不理。
白清瞳有些为难。他明白迦罗遥在不高兴什麽,但是看看他那圆滚滚地即将临盆的肚子,就不由迟疑。
但迦罗遥显然十分坚持,最後白清瞳只好无奈妥协,到桌边将酒斟好,端了过来。迦罗遥这才展颜一笑。
白清瞳知道他很重视这项习俗,便郑重起来:“遥,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人,你也正式是我的人了。”
“嗯。”迦罗遥心下甜蜜,微笑地与他干了一杯,道:“喝了这杯交杯酒,让我们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白清瞳听了眼神一亮,道:“好!让我们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二人相视一笑,迦罗遥举杯要喝。
“等等。这麽喝……”
白清瞳拿出前世的饮法,与他交臂互饮。如此浪漫的交杯酒,让迦罗遥心也醉了。
饮过交杯酒,二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地吃东西,白清瞳还变著法地撒娇,让迦罗遥用嘴巴喂他,难为迦罗遥还挺著个大肚子。期间二人或深情互视,
或脉脉含情,再不就浪漫深吻,总之甜腻得不象话。
好不容易填饱肚子,到了该上床休息的时候,白清瞳却迟疑了。
今日大婚,迦罗遥一身新郎官打扮,红豔豔的衣袍衬托出他与往日不同的风采,又因最近养
胎舒心,人也圆润了不少,看得白清瞳更是心痒难耐。可再看著迦罗遥那好似揣了颗大西瓜般沈甸甸的肚子,不能禽兽啊。
白清瞳心下郁闷。
“遥,今日累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他帮迦罗遥宽了衣,像往日一般扶他躺好,自己脱了衣服睡在外面。
谁知迦罗遥却拉住他衣角,笑著将他扯近:“躺那麽远做什麽?”
白清瞳黑线。你不知道为什麽?
忽然感觉迦罗遥的手指伸进自己衣襟里,白清瞳吓了一跳,忙拉住他道:“你做什麽?”
迦罗遥修长双眸微微眯起,嘴角上翘,竟有种眉眼如丝地诱惑。低声道:“今夜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想做什麽?”
白清瞳更加黑线,‘咬牙切齿’地道:“您也不看看您现在这身子,‘能’做什麽?”他刻意加重了‘能’字。
迦罗遥微微一僵,表情有点沈寂。
白清瞳心下一惊,生怕误会,忙道:“我没其它意思,是看你快临产了,怕伤了孩子,不宜同房。不是嫌弃你的意思……”
迦罗遥避过眼去。
白清瞳暗叫一声糟糕,忙过去搂住他:“是我说错话了,我真没那意思。这都是为你好。我、唉……”
他一时语无伦次,见迦罗遥幽幽叹息一声,仍是不语,不由心下慌张,顿了顿,终於咬牙道:“我绝是不嫌你。我证明给你看。”
76 上
迦罗遥虽然身体笨拙,手段却仍然高明。
当白清瞳吻上他的双唇,感觉到他热烈的回应和挑逗时,脑海中忽然冒出个念头:姜还是老的辣!事实证明,自己还是在他的手心里团团转啊。
他欲火上升,却又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实在是遥的肚子太大了。他碰一碰好像都能摸到胎儿在动。
迦罗遥好似发现他的为难,哑声提醒道:“把软枕……垫在我身下。”
白清瞳闻言照做,又扶迦罗遥背靠软垫,身子抬了起来。
他捧著迦罗遥凸圆的肚子亲了亲,丝毫没有嫌弃上面斑驳的妊娠纹。
也许是快要生产了的缘故,迦罗遥的後*比平时更加柔软湿润,但里面的紧致度却丝毫没有放松。
当白清瞳进去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担心,这小小的*口真能如女子和双儿一般产子吗?
但显然暗双的内部身体构造还是自然合理的,不然梦儿也不会平安出生。锐的那几个子女,
也不会从齐威帝的肚子里冒出来。
白清瞳这麽一想就放心了。顾念著他的身子,因而小心翼翼,但这一场洞房花烛,也是春风
和美。尤其近两个月来房事暂停,这一夜更觉珍贵。
迦罗遥精力不济,虽然挑逗了白清瞳,也尝了甜头,
但腰酸腹沈,到了後半夜便有些难熬。
白清瞳原从後搂著他睡,感觉他在怀中动来动去,不由习惯性地迷蒙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