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瞳皱着眉口喝,然后问迦罗遥道:“喝的什么药?”
迦罗遥顿顿,没话,将药碗递回子荷,做个手势。
子荷和子墨立即利索地收拾好东西退下。子墨还体贴地帮二人把门关好。
白清瞳看见子墨临走前冲他挤挤眼,回瞪眼,接着自己傻笑起来。
屋内只剩二人,白清瞳已经忘刚才的问题,笑咪咪地看着迦罗遥:“遥,晚,们休息吧。”
迦罗遥面色微窘,转动轮椅:“去睡旁边的房间。”
“为什么?”白清瞳爬起来拖住他,道:“们好不容易才可以聚几,怎么可以和分开。上来,们起睡。很想啊……”
最后句得又软又轻,盯着迦罗遥,暧昧无限。
迦罗遥轻咳声,道:“瞳,受伤需要好好休息。不想影响……”
“不在才会影响呢!”白清瞳不由分将他推到床边,霸道地道:“和起睡!不许反对!”
迦罗遥无奈地看他眼,只好默默宽衣解带,中途忽然停下,道:“今晚什么都不许做!不许不老实!”
白清瞳正紧盯着他松解的衣襟中露出的修长脖颈和隐隐欲现的锁骨,闻言不由咽口口水,下意识地瞄眼自己的下半身。
迦罗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面无表情地将上衣解开的盘扣又系回去,淡淡道:“还是去隔壁的房间好。”
“别!别!”白清瞳可怜兮兮地抱住他,把鼻涕把泪地道:“别么残忍嘛。也是情不自禁。保证今夜什么都不做,真的!别走……”
迦罗遥自然明白人的需求,只是见他受伤还么不老实,不由气恼。此时见白清瞳苦苦哀求,心下软,暗道不行就像上次样,用手帮他解决吧。于是不再坚持,宽衣与他同上床。
39
白清瞳果然老实,上床后只从后面抱着他,动不动,就是身下的东西顶得他难受。
迦罗遥无奈地叹口气,翻过身道:“帮吧。”
白清瞳蹭蹭他:“呢?”
迦罗遥没话,手指灵巧地翻进少年的亵裤中。
白清瞳喘息着低声道:“们起吧,也帮弄……”
迦罗遥边帮他套弄,边道:“不用。近些日子还是克制些好。”
“为什么?”
白清瞳竟然在种时候还能问出句话,迦罗?
终于少年气喘吁吁地射出来,被窝里弥漫出淡淡地情欲之味。
迦罗遥行动不便,道:“把帕子拿给。”
白清瞳起身抽出床头衣服中的方帕,回身收拾二人残局,忧心忡忡地追问道:“究竟怎么?上次就不让做,怎么现在还要克制?莫不是病?”可是攸关二人今后‘性福’人生的大事啊。
“也没什么……”
“别告诉又是赶路累。可不信!”白清瞳翻身坐起,眉宇紧蹙,神色郑重,道:“有什么事别瞒着,不是小孩子。遥,别让担心,好不好?”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迦罗遥,压力十足。
迦罗遥感觉有些头疼。
其实事要不要告诉白清瞳,他自己也没盘算好,毕竟、毕竟太过匪夷所思。
他是暗双之事,自己都不知晓,若不是有孩子,辈子都与寻常子无异。白清瞳讨厌双儿,不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对此事都挺反感,自己府里也从无个双儿。如今、如今自己竟是个暗双,如何不患得患失?
他慢慢坐起,靠着床头,白色的里衣有些松落,空荡荡地披在清瘦的身上,竟有几分柔弱荏苒地感觉。
白清瞳赶紧上前给他拉拉被子:“还有些凉,别冻着。”抬头见他面色沉静如水,双眸却复杂莫名,不由心下紧,道:“怎么?莫不是真得什么病?”
迦罗?
“那究竟是怎么?”白清瞳急得有些恼。
迦罗遥看着他,慢慢道:“瞳,可知道暗双?”
白清瞳愣下,道:“知道啊。不就是隐性双儿么。”接着有些疑惑道:“听暗双数量很少,又不易察觉,表面和寻常子无异。不过问个做什么?”
迦罗遥暗中握紧被子,平静地道:“瞳,就是个暗双。”
白清瞳直觉反驳:“怎么可能。”
“不信?”
白清瞳知道迦罗遥不是会和他开玩笑的人,呆呆,道:“不是不信,只是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自己是暗双?怎么就知道自己是呢?”
迦罗遥实在不出口自己做二十多年的人,却突然如双儿和子般怀身孕,只好深吸口气,拉过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小腹上,字字慢慢道:“因为,孩子就是证据。”
白清瞳傻傻地看着他,脸茫然,好像没听懂他的话。
“瞳?”
白清瞳傻傻地问:“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
迦罗遥叹口气,苦笑道:“还不明白吗?”着拉着他的手,在自己已经微微隆起地小腹上慢慢摩挲,有些不自在地道:“快四个月。恐怕是从前在府里……就有。”到最后三个字,声音低得犹如蚊吟。
白清瞳终于有些听明白。他睁大眼睛瞪着迦罗遥,活像不认识他似的。
迦罗遥心下沉,面色也黯淡下来。他正要张口话,谁知却见白清瞳愣愣地往后仰,咕咚声,竟生生从床上栽到地上。
迦罗遥大惊,连忙趴到床边:“清瞳!清瞳!怎么样?”
白清瞳摔倒清醒,骨碌下从地上直直站起,盯着迦罗遥喊道:“别动!别动!”
迦罗遥莫名其妙,一时不敢动。
白清瞳扑上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肚子,又抬头看看他,再低头摸摸肚子。过了好半晌,喃喃道:“我不是做梦吧?”
迦罗遥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突然看见白清瞳的后背现出一抹红晕,不由惊道:“瞳,你的伤口裂开了。”
他让白清瞳把药箱拿过来,自己亲自为他重新包扎上药。
白清瞳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脸上初时有些呆滞,后又傻笑,过了一会儿又凝重起来。
迦罗遥暗自观察他的反应,也不说话。仔细帮他把伤口弄好,淡淡道:“夜了,休息吧。”
白清瞳嗯了一声,仍坐在床头不动。
迦罗遥心下叹息一声,背着他躺回床上,默默地合上眼。感觉白清瞳动了动,帮他把被子拉好,忽然心下酸楚,疼痛难忍。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论如何,这孩子他都要留下来。至于清瞳……
迦罗遥闭上眼,右手紧紧攥上左胸的衣襟。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夜辗转难眠,谁知可能是因为晚上服了安胎药,又或因为有孕本身让他嗜睡,竟还来不及考虑白清瞳的反应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还睡得很沉,早上太阳挂起才缓缓醒过来。
睁开眼便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的沉睡的脸,不由微微一惊,发现自己竟被白清瞳揽在怀里,脸对脸地睡得极近。
他都不知白清瞳昨夜是何时睡下的,此时见他脸色有些憔悴,下巴上还冒出点点青扎,不由伸手摸了摸。心道不知不觉,他竟开始长胡须了,可见当年那个孩童确实长大了。
他手一动,白清瞳便转醒了,下巴随着他的手指蹭了蹭,睁开眼,眼角还有些红丝。
“早……”他嗓音有些沙哑,直直盯着迦罗遥。
迦罗遥想起昨夜的事,应了一声,回望着他。
白清瞳显然没有睡好,但眼神还是那般清明。二人默默相视片刻,他道:“那个、那个……孩子你要留下来?”
迦罗遥眼神微冷,平静地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