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块钱挖的我肉痛。
烈酒兑在一起的感觉,让我胃也在痛。
天空下起毛毛雨。
我突然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
是啊,谁他妈会跟我过一辈子呢?
因为这次的谈话,我对陈时的排斥,没有那么重,周二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便答应见他。
晚上六点半,他开车来接我。
我们在国贸找了个餐厅吃饭。
随机的谈话里,我了解到陈时的老婆早就已经跟他离婚,好像在陈旭十岁左右,便已经离婚,公司已经开到美国,家里非常有钱。陈旭小时候随他妈妈长大,十五岁才回国。
“怪不得他跟你性格不一样。”我了然点头。
“其实也有一样的地方。”他道。
“什么?”我问。
陈时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去之后才意有所指道:“我们对喜欢的东西,都非常执着。”
我沉默了一会儿。
本来对他稍微的一些好感,顿时烟消云散。陈时的话里话外,透露出一种危险,直觉提醒我,不应该再继续接触他。
可是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我却有些鬼使神差的跟他上了车。
“一会儿去哪儿?”他问我。
“……不知道。”我回答,随后便有些心虚的垂下头,说:“你送我回家吧?”
他笑了一下:“好啊。”
我便在那里出神,待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车子已经上了五环,往丰台的方向去。
“陈先生,你走错路了。”我说。
“没错,是回‘家’。”他笑着说,“回我家。”
我瞪了他很久,最后放弃抗议。阿海给我描述的那个形象,鲜活的套在了陈时的身上,我克制不住的想要去冒险一次。
去他家无非就是做。
洗了澡,擦头发的时候,他便已经将我压到床上,从正面往进捅。那里本身就很紧,他的举动又十分粗鲁。
我痛的出了眼泪。
“有、有KY吗?”
“KY是什么?”
“……一种润滑剂。”
“没有。”他凑过来问我,“要那种东西干什么,我没让你湿?”
我在他下面,彻底无语。老男人就是赶不上时代,阿海也许分析的不对,代沟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他见我有眼泪,反而更加兴奋,那玩意儿涨的巨大,就好像塞子一样,将我身体全部塞满。每一下都磨擦着内壁,痛楚和战栗并存。我开始在他的怀抱里呻吟。
后来两个人都只剩下喘息。他的动作已经让人十足骚动,搂着他,我已经有些迷茫,全身都在饥渴,恨不得每寸皮肤都贴近他。
快要到了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
“爸!爸!”
陈旭在卧室门外。
我浑身顿时僵硬,看着陈时。
他笑了一声,然后提高了点声音问:“什么事?”
“我的车被交警拖走了,你明天帮我去拿。”
“为什么?”陈时一边对话,突然却又开始抽插。
我浑身紧绷,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瞪大了眼睛看他。
陈时露出得意万分的微笑,接着又是狠狠一下。
“……”我必须紧紧咬住牙齿,才不至于发出呻吟。
他似乎因此来了兴致,边漫不经心的干着我,边和陈旭对话。我害怕陈旭也许下一秒就要闯进来,恐惧的不行。
陈时却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切。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旭走开了。我喘着粗气终于泄在他的手中。
陈时笑着在我耳边问:“怎么听见小旭的声音就那么兴奋?差点把我夹断了。”
我恶狠狠地瞪他,却依然不敢发出声音。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反应,陈时后来又做了一次,才扶着我去洗澡。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
“我怎么样?”他又问了这个问题。
我哑然。
原来他对于我上次嘲笑他“时间太短”一直耿耿于怀。
只是这次,我已经被他干的没了力气,只能无奈的点头。他这才微笑着搂着我,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小厉,你这样很不错。我很喜欢。”他从浴缸里站起来的时候,缓慢悠然的说。
第八章:第三个男人(3)
唐坤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前一夜正喝多了,在睡觉。被他吵醒,才发现已经下午两点多。
“最近怎么样?”他问我。
我叹气:“唐先生又不来找我,我寂寞的要死啊。”
“陈旭那小子不是挺猛吗?”他笑,“难道满足不了你?”
“生猛是生猛。”我道,“就是海鲜吃多了,容易腻。”
他“噗”的一声哈哈笑起来:“小厉啊小厉,真服了你这张嘴。”
于是唐坤约我出去。
我说我今天不想做。他说没关系,带我去个充满了高雅品位的地方玩。
虽然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充满了高雅品位的地方究竟有多装B,但是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
跟他约好了时间,稍微收拾了一下,他就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到了楼下。我换好衣服下楼,就看到一辆巨刺眼的兰博基尼停在路边,唐坤一身纨绔子弟的气质坐在里面冲我吆喝。我匆忙坐进去,连忙说:“快走快走。”
他发动车子,好笑问我:“怎么啦?坐我车子这么丢人?”
“坐这么贵的车子,我心虚。”我挖苦他,“唐先生您是去哪儿了,回来车子都换了。”
他呵呵笑起来:“我去了趟美国,赚了笔零花钱。”
“零花钱?什么零花钱?”问完我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问太多。
他倒没怎么介意:“国内房地产这么热,外面很多人看着挺眼红的,捏着钱想进来,现在可不容易。我搞个池子,把国外的热钱往这里面一倒,搅合搅合,出来的钱就能在国内随便投资了。你说这事儿好玩不?”
“哈,原来房地产就是你们这样的奸商炒起来的。”我大半没听懂,就跟着瞎起哄。他不介意告诉我的原因,也顿悟了——因为我根本听不懂,他说不说有什么区别?
“小厉,你什么学历?”
“大专。”我说。
“真的?”他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