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到他全身绷紧,接着身下颤动,我还来不及开口阻止,他已经将精液全部射了进来,烫的我身体发颤。接着他便伸手到我身下,也帮我撸了出来。
我嗯嗯啊啊的接受了他的帮助,待一切落定,便见他已经从床上翻身起来,将裤链拉好,又将衬衫塞进裤子里去,用手往后梳了梳头——顿时那个严谨禁欲的老男人又回来了。
他问我:“小厉你电话是多少?”
我摇头:“我看算了吧?”
他便用我手机给他自己拨了一下,将我的号码记录下来。我躺在床上干瞪眼。
他穿好外套,依旧从那个皮夹子里掏出钱来放在我床头,还贴心的用我的手机压在上面。低头又亲了亲我的嘴唇,微笑问我:“我怎么样?”
我没好气的回答:“有点儿快。”
他便在我脸上使劲咬了一口。
“我这两天要出差,过两天来找你。”他说。
“这样真的好吗?”我问他,“你儿子那里怎么办?”
“我说了,我们俩的事情,和他无关。”
这么怎么能无关?
可是说话间他已从口袋里掏出了他那个黑色的小笔记本,翻动着,最后落在一个地方,用笔沙沙的记了一下:“下周二吧?我下周二从长春回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流畅的写完笔记后,放回内兜。
“怎么样?”他抬头微笑问我。
说话之间,几乎没给我留任何的余地。
第七章:第一个男人(3)
回想起来,我这辈子做的最TMD正确的决定,就是把房子卖了,然后从天通苑搬了出来,找了份“稳定”的工作,并且把那个烂男人甩在脑后。
至于这之后,我只想到要好好地对待自己,其他的似乎全部没考虑过。可是什么叫做好好对待自己?
我跟阿海讨论了这个问题。
他想了半天,回答我:“抽烟,喝酒,上男人。”
“暂时还没遇见我想上的男人。”我说。
“那就是抽烟、喝酒、被男人上。”他纠正,“嗷,还有,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护肤品什么的,千万不要吝啬。”
“说来说去,都是些物欲!”我妄图装作自己很清高。
“放你娘的屁。”阿海叼了根ESSE,穿着紧身衣,在洗高脚杯,涂了一手的蓝色指甲油,男不男女不女,一副人妖样。“人活着,就合该这么享受。你是纯0,又不打算留后,省吃俭用干什么?总他妈的不缺生财之道。该花的花,该用的用,等2012年到了,我看你怎么哭去!”
我觉得他其实说的挺对的。
活着不就是买东买西,好好对待自己,钱要是没了,就找人睡一觉。耗了五年青春,何必再浪费精力在那些虚幻的东西上面?
“所以说啊,你看唐坤吧,这么球,跟他能有个什么三四五六?”阿海跟我分析,“他妈的你再人老珠黄,也不止一块假天梭吧?”
我不觉得自己人老珠黄。
三十岁的男人像我这么养眼的,自认没有几个。
“陈旭呢?”我问他,“他也好歹是个官二代,虽然跟唐坤那种官三代没得比,但是也挺有钱的,我看他开宝马。而且对我还挺热心。”
“小男生最可怕。”阿海一副经历过逢风雨的表情感叹,“你记得前年我跟一个22岁的男生玩,他最后骗了我两万块钱跑了。”
“他丫是发廊的洗发仔,你自己瞎了眼睛才会跟他乱搞。”我嗤之以鼻。
“你要不要听我说?”阿海瞪我。
“我听我听,你说。”我连忙把表情摆正。
“陈旭没固定的工作,钱都是他爸给的,哦,听说他妈妈在国外,也是赚钱大大的。这种男人说靠谱呢,还行,说不靠谱呢,也不靠谱。到时候被他父母发现了,你说你是怎么死的?”阿海说。
我抽了口烟。
我没敢把陈旭他老子也上了我的事情告诉阿海。
如果告诉他,我觉得可能会被他勒死。
“那你说,什么样的男人适合我?”我问他。
“你要固定主顾那种,还是跟你过一辈子那种。”
我嗤笑:“得了吧,谁能跟我过一辈子?”
“好吧,那就是稳定客源嘛。”阿海点头,还真个认真考虑起来,“我觉得吧,这个人不能是东北男人。”
“为什么?”
“东北男人喝醉了揍人。”阿海说。
我想起了阿海上上上任男朋友,经常揍得阿海猪头狗面的。
“好,然后?”
“上海男人太小气。”
“行。”
“找个南方的,广东的不要,太矮,江浙的不要,算计。找个福建的吧。”
“……”我想了半天也没明白福建男人哪里好,“然后呢?”
“必须比你大十岁,没那么多事儿,做起来能让你爽,又不会太频繁,搞得你脱肛。”
“……咳,然后?”
“个子178以上,有钱,内敛、闷骚,会玩……”阿海开始天马行空。
阿海一共有过十八个男朋友,每一个男朋友都他妈的渣的惨绝人寰,而且一个比一个极品。我猜这个形象大概是阿海还没尝试过的类型。
可是我却不由自主的把它跟陈时联系在一起。
“跟你这么选,我就要失业了。”我最后笑得不行,“我还是把现在的人都维持住吧。”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我将面前那杯酒一口闷下去,然后皱着眉头咧着嘴说:“我走了啊。”
“等等。”
“什么?”
“酒钱。”
“多少钱?”我去掏钱包。
“二百八十八。”
我怔了一下:“你杀人啊?这什么破酒。”
“老子自创的绿色眼镜蛇,橙汁、青薄荷、龙舌兰兑竹叶青。中西结合。”
“……”我摸摸火烧般的喉咙,“难怪这么难喝。打个折行不行?”
因为我诚恳的评价,阿海一点折扣没给我,交了三百块还不给找零,说是精神损失费。我从酒吧出来,外面依然霓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