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买卖+番外——梅八叉【完结】(21)

2019-05-14  作者|标签:梅八叉

“老大,人给您带来了。”

话音才落,一脚踹到背上,我一个踉跄就跪倒在地。

“陈旭,你瞧瞧,这男人是不是之前你喜欢那个?”有人笑嘻嘻的说。

我听见了陈旭两个字,连忙抬头往那边看过去。一圈儿皮沙发上,陈旭正搂着个小姐,冷冰冰的看着我。坐他对面说话的那人一脸凶狠,头发抹油,背后梳,油亮油亮,搂着小姐的手指上套了两三个大金戒指,笑也不像个笑,露着大白牙,仿佛要吃人。整个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鸟。

陈旭皱了眉头,回头对那人说:“薛大志,你把他弄来干什么?”

“哎,我这不是给你出气吗?”薛大志点了根烟,哈哈笑了,走过来使劲拍拍我的脸说:“你是不是还在奇怪自己怎么他妈的最近这么倒霉?楼下天然气爆炸,兄弟的店被砸了又砸?”

他笑眯眯的,看得我心里发冷。

“你个傻逼,陈大少也敢玩。”薛大志摇头叹气,“陈大少别的不多,朋友挺多的,他不发话,照样有人帮他出气。只要你在北京城一天,就能让你不舒坦一天,你信不信?”

我看了陈旭一眼,苦笑道:“大哥,我敢不信吗?”

薛大志哈哈一笑,坐了回去,任小姐的手在他衬衣里摸着,瞥了我一眼,问陈旭:“人给你弄来了,你今儿想怎么收拾他。”

陈旭没说话,只是阴着一张脸猛灌酒。

我提心吊胆的等了半天他都没多看我一眼。

薛大志在旁边跟几个小姐疯疯癫癫的玩游戏,衣服都快脱光。

周围站着的几个人,掏了刀子出来,玩的很顺手。

我跪在舞池里就跟透明似的。

可是我知道,要是再不说点儿什么,今天恐怕是出不去了。硬着头皮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陈旭前面,低着头半天我说:“陈、陈旭……我、我错了,对不起。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

薛大志马上鼓掌:“说得好,说得太他妈好了!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羞愧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陈旭“啪”的一声甩了杯子,站起来就走,我慌了,一把拽住他:“陈旭——”

他回手就是一巴掌甩到我脸上,把我甩的退了两步,才掏出纸巾擦了擦手,缓缓地,一字一顿的说:“别碰我,我怕有病。”

我怔怔的看着他。

他突然就笑了:“你还以为我真喜欢你?要不是我爸让我结婚,你以为你现在在哪儿?”

这一瞬间的他,和陈时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父子遗传,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陈旭对我的感情,就像掺了水的酒。开心快乐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这酒里有几分水。难过烦忧的时候,谁都会质疑这水里怎么只有这几滴酒。

第一次的对象。

应付婚姻的挡箭牌。

还算不错的技巧。

也许在某一个时期可以让陈旭产生那种所谓爱情的东西。

只是时间一到,就烟消云散。这点我是体会的再深刻不过。

林育青是如此,我知道陈旭也是如此。

他现在的厌烦,他的狐朋狗友的刁难,不过是因为发现原来他不是唯一上了我那个,他的父亲上了我的次数很明显要多得多。

“我这是对你好。”陈旭说,“总不能让你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接着说,然后冰冷的笑了一下,“你看薛大志这里这么多弟兄,我给你介绍的生意不错吧。”

薛大志哈哈笑了,拍了拍他肩膀。

我僵硬的笑了:“多谢。”

从那个夜总会出来的时候,嘴角还肿着。

回头去看。

金碧辉煌的似乎梦幻。

朦胧中我记得我后来还求了陈旭很多次,请他高抬贵手放了阿海。

他说这事跟他没关系,他帮不上忙。

我想他可能是就乐意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

回到三里屯时,已经十点多,店铺还开着,阿海一脸淤青的在收拾店面,外面的桌子被砸坏了几张,里面多宝阁里的名酒,全被摔碎,混杂在一起的酒味儿铺天盖地。

阿海见我回来,抬头笑了笑,扯着了脸上的伤,表情扭曲在一块儿。

“妈逼的。”他捏着嗓子嘟囔,“认识你算我这辈子倒霉。”

我没陪阿海收拾东西。

在外面大马路上溜达了几圈,我掐了手里的烟,从电话簿里调出陈时的电话,我发了条短信给他。

“老陈,我想你了。”

我想起阿海说过的话。

他说我狗改不了吃屎。

现在想想,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否则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自作孽不可活。

蠢材往往如此。

第十六章:第一个男人(9)

发出去的短信就像石沉大海。

整整五天没有回音。

这个结果我早有准备,陈时那天能把我赶出来,就说明他对我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只是他是我认识的唯一能制住陈旭的人,我总得试一试。

我现在急需钱。

我不可能回去雍福会拉生意。

有唐坤和陈旭两个人在前面挡着,麻烦赶都赶不及。

阿海的店已经关门歇业,如果近期筹不出钱来,也许我真害了他。可是补办身份证却迟迟没有消息,整整一个月都没办法下来。没有身份证就没办法补办购房合同,没有合同就没办法卖房子,就算我想把陈时给我的房子转手了,也没有任何办法。

让人心头一阵阵的发慌。

我一直在等陈时的电话。

可是每一次响起的铃声都不是来自于他。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七月下旬。

气候热的让人坐立不安。

北京自入夏以来一场雨都没下过,空气干燥的不行,偶尔有知了嘶鸣,声音就像撕裂了一样,

他终于善心大发的和我联系——在我快要绝望以前。

“小厉啊,最近可好?”他招呼的语气,一如既往透露出一些关心,却又很客套。

只是时间不过两三个月,我的心境天翻地覆。

“挺好。”我捏着电话,手心紧张的冒冷汗,“陈先生,您呢?”

“呵呵……”他低声笑了,“我也挺好的。”顿了顿,他又问:“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有空。”我连忙回答。

“那麻烦你过来一趟吧。”他说,“这里朋友一起玩,正好就想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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