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要干什么?
等了半天没听到下文,低头一看,阿海在我怀里睡了过去。
那天晚上酒吧没营业。
实际上第二天酒吧就停业了。
阿海把酒吧整个盘了出去,他说唐坤骗他投了个国外的基金,结果不到一个月,钱就没得差不多,只能把酒吧盘出去,才能把账平了。
我帮他拎着最后一箱洋酒搬上卡车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曾经的双龙酒吧。
虽然不明显,但是他的眼圈红了。
“你舍得啊?”
阿海吸了吸鼻子,最后说:“没什么舍不得的。不就是个酒吧吗?”
“要不我去问老陈借点钱。”我问。
“算了吧。”他说,“这不是小数目,三四百万的钱,你怎么借?你能卖几次?”
他摇头,最后看了酒吧一眼,转身上了车。
我突然想起来昨晚他说的醉话。
“唐坤跟你说了什么了?”我问,“他打算把陈时怎么样?”
——上部·子·完——
下部:父
第二十九章:第一个男人(15)
如果让我用一个词来描述陈时。
以前也许我会用虚伪、狡诈、多疑、细腻之类的词语来描述陈时。他的细致和精准,就像强迫症一般,每一件小事都被堆砌在那个小小的笔记本上。可以对着亲生儿子跟男人上床。却又好像一个家庭煮夫一样“贤惠”。
陈时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人。
就跟从大街上走过去的千千万万的人一样,除去他会时不时的干我,其他事情,跟我无关。甚至我打心底里,瞧不起他这样的人。
如果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应该用厌恶两个字囊括。
只是很快的,厌恶不仅仅能够再涵盖所有。厌恶并且恐惧,可以说恰到好处。
对于唐坤的事情阿海说的分外含糊,我问起更多,他竟然不提。
最后只能作罢。
走到岳各庄桥时,刚要拐弯,迎面就来了一队军用卡车,差点对面撞上。
我这边刚猛踩了刹车,惊魂不定。
对面卡车上就有个当兵的跳下来,冲着我大骂:“他妈的你长眼睛了吗?!”
我立即火了,子弟兵子弟兵,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德性的子弟兵。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里是单行道,交通规则你懂不懂?”
这话一下子惹火了对方,他冲到我车子前面,狠狠踹了几脚,又要拉我的车门,企图把我揪下车去。后面随后跟上来了几个当兵的,各个轮着拳头,满嘴脏话,面目凶狠。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窗子差点被砸碎。
接着有人在后面吼了一声,那几个人顿时停了下来。
陈旭分开人群,走到我车子旁边,敲了敲窗。我怔了怔,这才把车窗按下。他冷冰冰的扫了我两眼。
“你找死吗?”陈旭说。
“当兵就能不讲道理?”我问。
他笑了:“小厉你胆子大了不少,攀上硬靠山了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之前谁那么求我来着?”
我觉得分外憋屈。
他妈的以前被他整也就算了,这单行道他们逆向行驶我难道还得道歉?
“要是我爸那靠山没了,你会不会回来求我?”他见我没答话就问。
我无奈:“陈大少,我现在就求你,行不行?我这会儿还赶着回去放车哪。”
“行。”他点头,让后面的卡车靠边,然后跟我说,“等到时候,你记得,跪着求我,知道吗?“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九月底的北京已经有些凉意,进屋换了拖鞋,才觉得安静的不行。
我猜陈时也许是出去了,放了钥匙转身上楼,却发现陈时正在书房里,靠在躺椅上翻着手里的小黑本,躺椅旁边放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黑色笔记本。
“回来了?”他漫不经心的问我,似乎我只是出去吃了个饭,或者逛了次街,让我产生出一种他其实并不算在意的错觉。
然而恰恰是这种态度,才让人捉摸不透。
“嗯。”我说,惴惴不安。
“过来。”
我听了他的话,顺从的走过去,他让我坐在他腿上,继续看着手里的本子。
那个姿势并不好受,脖子和脊椎一直要扬着,体重也不敢真的放在他腿上,更何况他冰凉的手指慢慢的从衣服下面伸进来,在我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掐着乳头。
过了好一会儿,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就动了动。
他问我:“不舒服?”
“嗯,有点儿。”
“开车出去的时候舒服吗?”他问。
我顿时不敢再动。
最后,他合上本子,让我坐到书桌上,面对着他。他坐在较低的躺椅上,仰头看我,笑着摇头叹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其实你一点都不听话?”
我不安的动了一下:“老陈,我可以解释。”
他没听我的话,抬手开始解我的皮带。
“老陈……”我抓着他的手,为难的看他。
他抬眼看我。
我艰难又缓慢的松开手。
他继续解皮带。
我听见皮带扣碰撞发出的声音。那仿佛是他在解开一件礼物,我的裤子就是包装纸。他将它整个从我身上剥落。
屁股接触到纯木的书桌,有些凉意。
陈时笑了。
他拍拍我的大腿:“把腿打开。”
我顺从的张开腿。
他坐在躺椅上,视线正好与我下面平行,于是他伸手摸了上来,我浑身顿时一颤。他仿佛得到了确认一般,慢慢撸动。
我想躲避,他却拽着那里不让我动弹,直到我浑身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他才松开手。我听他的命令,把脚抬起,撑在桌子上,身体后仰,手在身后扶住桌面,维持平衡。整个人仿佛展开的书页一般,没有一丝隐秘的展现在他的面前。这个姿势的暴露,让我尴尬的浑身发烫,他的手指从我双腿下面的缝隙里挤进去,那种仿佛泥鳅一样的扭动,让人触电了一般浑身发软,最后他的手指插入了我的体内。浑身绷紧中,我可以感觉到手指的每一个关节。
“嗯……”我哼了一声。
“爽到了?”他低声问我。
“不是……”我皱了眉头,这种感觉太过怪异。
他已经站了起来,整齐的衣服突兀的对比出我的不堪。渐渐暗下来的屋子里,我几乎看不见他的动作,依稀觉得他似乎拉了裤链,接着,就有一个滚烫硕大的东西抵在我的腿上。我连忙抬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