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朋友骗了我,然后被刑事拘留马上要上法场。阿海听了一定会说:妈的你犯什么贱,他骗了你,你还要帮他求情,你当你后面那个洞真那么好使?
我承认我圣母,我犯贱。
可是丢了一条命和被骗这件事情比起来,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上的事儿。
要报复人也得活着是不是?
可惜这次出事的是阿海。
所以我没办法问他,而他也没办法说。
房间的门没有反锁,我用钥匙转了一圈就打开了,推开门就看见陈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大门,手里拿着他那小黑本子在记什么。
手里的钥匙一下子掉到地上。
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屋子里静的可怕。
心跳的声音,打鼓似的。
他拇指一抬,“咔”的一声,按回笔头,然后头也不抬的说:“回来了?”
语气平淡的就好像我刚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可我明明跑了四个多月!
“嗯……”我仓促的弯腰,手指僵硬的去捡钥匙。
“回、回来了。”我说。
钥匙被我不由自主的捏的使劲。
又过了几分钟,我差点窒息在这寂静里时,他才合上本子,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那双漆黑的眼睛深处,冷的让我觉得浑身冰冷。
他抬手。
我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他莞尔:“我只是把门关好。”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我的恐惧到了顶峰。
“老陈,我、我可以解释……”我声音虚弱的好像刚红杏出墙的丈夫。
“饿了吗?”他没什么表情的瞥我一眼。
“啊?”这突如其来毫无连贯性的问题让我半天无法消化。
“你坐。我去给你盛粥。”说完这话,他转身去了厨房。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好半天才理解他的意思,犹豫的在餐桌旁坐下。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餐桌和椅子是新的……不、不对……屋子里所有的家具,连带电视,似乎……都是新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
正在出神,一碗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被一双修长消瘦的手,端到了我的面前。我顺着手看过去,陈时的表情依然平淡如初。
可就是他这平静的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才让人真正摸不着底。
于是更加害怕。
“饿了吧。”他说。
“没……”我喃喃的开口。
“饿了就把粥喝了。”他把勺子放在碗里,接着用手柔缓的抚摸我的头发。那种不允许拒绝的语气让我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勺子。
然后我才猛然意识到——
这是一碗皮蛋瘦肉粥。
就跟我逃走的那天他给我煮的粥一模一样。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老陈,你饶了我行吗?我知道自己不该逃走。你别这么吓我。”
他轻声笑了。
接着头皮猛地一痛。他毫不留情的抓着我的短发往后扯。
我整个人都被他扯起来,脖子艰难的后仰。
他贴在我的耳朵旁边,轻声说:“你现在最好不要惹火我,听话,喝完它。”
他松了手。
我连忙端着那碗粥急促的喝起来。那碗粥很烫,可是我被他那威胁吓得根本不敢停下来,身体完全不由自主的去顺从他,将那碗粥喝的一干二净。
火热的感觉从食道一直蔓延到胃里。
舌头被烫的发痛。
我喘着气儿坐在椅子上看他。
陈时满意的笑了,低头亲吻我发麻的嘴唇,用舌头舔拭着我嘴角残留的痕迹。他细细亲吻着,好像在品味着我。
接着逐渐下移,解开了我的衬衫,冰凉的手指伸进去,抚摸着我的乳头。
“味道如何?”他低声问。
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问粥的事儿。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碗粥如此的执着,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有点儿、有点儿烫。”
“有点儿烫是吧?”他拉我去了卧室,推倒在床上,然后把我翻过来,背朝上,用皮带捆住我的双手。
我这才注意,连床都被换了。
“家具……”我刚抬头说了一个词,他就猛地把我压到柔软的床褥里,接着屁股一凉,他已经脱下了我的裤子。
我以为他会就这么进来。
然而做了半天的准备,却没有动静。
他出去了一下。
很快又回来。
有个东西顺着他的手指,被塞进了我的身后。
【和谐300字】
结束之后,陈时搂着我躺在大床上,我死死的抱着他,惹得他发笑。
“干什么抱这么紧?”他问。
“我冷。”
我说。
第四十二章:第一个男人(26)
醒来的时候,老陈坐在靠窗的摇椅上,低头翻阅膝上的文件。
我才动了一下,他便已经察觉,拿着文件走过来,放在我的面前:“给你在炉子上热了粥当早餐,你一会儿喝了吧。”
我朦胧的应了一声。
他抿嘴笑了,在床边坐下,扶着我坐起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有点发烧了?”
头很重,痛的要裂开了一样,喉咙也是,每呼吸一下都好像撕开了嗓子,他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过来,跟雷鸣似的敲打着我的耳膜。
“好难受。”我用走调的声音艰难的回答。
“感冒发烧就是这样啊。”他用略微担忧的语调叹息,无辜的似乎跟他昨天塞到我后面的冰块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硬要我把那天没得的病得一次。
硬要我把那天没喝的粥喝一次。
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个老男人这么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埋怨只能在心里,又怎么敢说出来。
我顺着他,喝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又要迷迷糊糊的水果去,他却固执的把那份文件,再往我这里推了推:“阿海的事情,你还管不管了?月底可就要上庭。”
我顿时清醒,连忙拿起那份文件。
是阿海的口供,虽然只是复印件,却的的确确是阿海的口供,后面还签字画押。
这让我有些困惑。
我抬头看他:“老陈,你怎么知道我要说阿海的事?”
他被我逗笑了:“不然难道你是因为想我才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