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好涨……”
“那是因为老公喜欢你。”
江怀柔看着他眨眨眼,睫毛上挂着颗硕大的泪珠,一幅懵懂无知的表情。
南烛心中诧异,便问:“之前没有人这样子对待过你?”
见江怀柔摇头,心头不禁涌上诡异的窃喜,他慢慢试着动几下,也不见江怀柔如何痛苦,不由道:“真是个尤物,初次被进入就能这么顺利,喜不喜欢老公这么对你?”
“嗯……啊……”
“叫老公。”
“老公……慢些,疼……呜呜……”
“亲亲就不疼了。”南烛扶着他坐起来,煞有其事的吻多少令江怀柔分了些心,虽然因姿势改变而进入的更深,却似乎感觉真的不那么疼了。
察觉到他表情变化后,南烛加快了动作,托着他的双臀由温柔进入变成猛烈的撞击。
江怀柔枕着他肩膀呜咽不止,胸口随着节奏起伏不平,“太深了……我受不了……老公……”
南烛道:“怎么会受不了,你看我们契合的多完美,简直就像天生一对。”
江怀柔低声抽泣,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语,开始南烛还以为他是兴奋的,后来却渐渐感觉不对。
将他脑袋扶起来一看,竟然果真昏睡过去了,嘴巴却还在嘀嘀咕咕的梦呓。
“有没有搞错?!”南烛又气又好笑的将他放下来,自己掳着发泄了一遍,伏身咬着江怀柔的唇道:“你可真会打击男人的自信心。”
江怀柔倦在他怀里,嘟囔道:“老公,我还要……”
南烛恨不得掐死他,磨着牙没好气道:“要个屁,等将身体调理好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59章 暗渡陈仓
一夜风流缱绻后,江怀柔至日过三竿才醒来。此时南烛早已离开,床上一侧却还留着他睡过的痕迹。
江怀柔坐着发了会愣,昨天虽然神智有些模糊,大致细节跟对话他却是记得清楚。拿手指试着摸了摸后面,除了头有些晕外未曾感到任何不适。
从头到尾南烛都未逼迫过他,甚至还是自己主动出言相留,如今两人做出这样的事……反正事已发生,就随它去罢。
在束青侍奉下,江怀柔臭着脸穿好衣服,之后用了些早点。在院中甚感无聊,便带了束青一起出去散步,远远看到路上走过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便问:“这些都是他的嫔妃么?”
束青点头,“走在最前面的是齐妃娘娘,父亲乃是当朝大将军,奴婢之前便是在她跟前侍候。”
江怀柔冷哼一声,又忽然起了好奇之心,“你在宫里呆的久,可知道他有多少个女人?”
南烛昨夜留宿永乐宫,却也不第一次,束青一直看他们两个关系颇为怪异,似友非友,随意却鲜少亲密,便诚恳道:“倘若奴婢记得没错,应该有九十六个,其中并不包括西宫未有名份的。”
“西宫?”
束青指着遥远一处宫城道:“就是那里,居住着一些无法册封的公子,具体有多少个人,奴婢也不清楚。”
江怀柔打了个哈欠,道:“原来那里住的是男子,我说怎么总是看到有人在放不伦不类的风筝。”
“风筝?”束青道:“宫中是严禁放风筝的,敢这么做的想必只有一人。”
“是谁?”
“钟离公子。”
江怀柔愣住,难以置信道:“你说他叫什么?”
“宫中奴婢都称他为钟离公子。”
江怀柔抓住自头顶垂下的柳枝,“可是脸型圆圆的,眼睛很大又嚣张跋扈的少年?”
束青讶然道:“原来公子认识他。”
江怀柔一脸- yin -森道:“岂止是认识!他居然没死……我早就应该想到,死人怎么可能见不着尸体,那厮又怎么舍得杀了他!这钟离公子可是今年入宫的?”
束青小心翼翼道:“想必不是,奴婢记得去年就曾见过他一面,公子可是前去拜访?”
江怀柔摇头,想去亲自查证却最终将这念头强压了下来,确定是他又能如何?身边连个能用的心腹都没有,辛苦研制出来的毒药跟小蛇都被南烛收了去,见了面必然也讨不了便宜。
可是被南烛像傻瓜似的蒙了整整一年,他又感到气愤难平,无处可发泄只好对着柳树狠狠踹上几脚。
束青在一旁吓的不敢上前,“公子,走的太远,咱们还是回去吧。”
江怀柔紧握着拳头,“回去。”
两人回到永乐宫,看到一个小太监正跪着被辟头盖脸的责骂,弓着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偏那老太监不依不饶,还伸手上前在他胳膊上连掐数把,嘴上小骚蹄子小贱人之类的骂个不同。
束青在江怀柔示意下上前询问:“李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监瞄到江怀柔,立刻同同她赔笑道:“原来是束青姑娘,是这样子的,这是新调来整修花圃的小宁子,干活懒散且吃不得苦头,奴才正在教训他呢。”
那小宁子此时两手伤得鲜血淋漓的,只顾在地上猛然磕头,虽看不到表情却感觉甚是凄惨。
正恰碰上江怀柔心中烦躁,便同那老太监怒道:“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老太监错愕道:“公子……奴才在这儿侍奉了三十多年了,您要奴才去哪儿啊?”
江怀柔道:“随便去哪里,反正永乐宫留你不得!”
束青知他从方才开始便情绪不佳,不由冲老太监使眼色,“还不快走。”
老太监战战兢兢走了出去,江怀柔站着看了那小太监会儿,“起来,跟我房里去。”
待他走了几步后,那小太监才抬起头,却是生的脸皮白净可爱,咬唇有些痴迷的看着前面的身影。
到了房间后,江怀柔让束青去拿了创伤药,命那小太监伸出手,亲自替他处理包扎好后道:“下去吧。”
小太监却低头在原地不肯走。
江怀柔皱眉,再看他身形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便皱眉命令道:“你抬起头。”
小太监微耸着肩膀慢慢抬起下颔,一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庞便显露了出来。
江怀柔睁大眼睛,惊的跌坐回椅子上,“纪宁!怎么会是你!”
这小太监,赫然正是先前被江怀柔从杀旗盟带出来的纪宁,后因南烛挑拨而生出背叛之心故被江怀柔遗弃。
谁曾想才一个多月时间,再见已经变成了太监之身!
纪宁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道:“我好吃懒做,又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就想入宫寻份事做,混口饭吃。”
江怀柔摇头道:“倘若单纯为混口饭吃,在那里寻不着事,何必要到这深宫里来?”
纪宁哇的一声哭起来,“你说过要我跟着你一辈子的,但是你不要我了……”
且不说相处那些日子,但是两人床上那层关系,便足以让江怀柔生出几分愧疚。如今再看此情此景,更是不知所措,搂住他道:“我当时一时气愤才……你若不是做出那样的事,又怎么会不要你呢。”
纪宁犹豫不决问道:“那……我以后还可以跟着公子么?”
江怀柔不忍拒绝,沉吟片刻道:“不准再有二心。”
纪宁道:“我再也不敢了。”
两人重逢之下颇多感慨,江怀柔让他坐下,道:“早知道是你,方才就该把那老匹夫狠狠收拾一顿!”
纪宁抽泣道:“离开公子我才明白,你对我真好。”
江怀柔替他擦眼泪,“别哭了,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纪宁红着鼻子反驳:“我都这样子了,还能算什么男人?!”
江怀柔摇头道:“你几时入的宫,来之前可知道我住在这里?”
纪宁断断续续道:“那天离开客栈后,我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留在杀旗盟这些年,我已经把外面的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连跑堂都做不好……总是被老板骂还被客人动手动脚,才两天就被赶了出来。想再回去找你却已经人去房空,只好沦落为乞丐。后来看到官府公告,想到还有可能见你,就头脑一热报了名……也是我运气好,今天才正式分下来干活儿就被分到这儿……这是老天的指示,你再也不准赶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