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用来练习景物与心理描写的练笔文,会突然出现大段意义不明的描写,流水账剧情,文中的季节什么的不要太过深究。
前半部分是我好几年前写的,不久之前补了个结尾,虽然这个结局在我刚开始写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但是过了这么久,不知道文笔有没有进步,也可能是退步了吧。
主角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反正读者想怎么代入都可以,反正也没多大差别,只是我目前设定他是男的。
内容标签: 恐怖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一段
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打了个寒颤,可被窝里很暖和,不知从哪传来这奇怪的寒意。睡不着,打了个呵欠,睁开眼,天还很黑。路灯从遮着的窗帘透出来,微弱的光爬在床头上,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
眼前有一只手,无力地搭在枕下,是我的手吧?也没多想,抓了抓头。有一种复杂的心理徘徊在心中许久,不知为何,我想确定它是我哪一只手。
我将手动了动,位置不对,而且眼前这只手一点反应也没有。很显然,它并不是我左手或右手中的一只。
恐惧,这是谁的手?
夜很静,不知道几点了,闹钟就在枕头旁边的不远处,那原本静音的闹钟,现在正发出急切而有规律的噪音。看不清闹钟上的指针,我只要一伸手,按住灯的开关,一切就明了了。
我心里一只这样想着,但身体总是不会付诸行动。反而向被窝里缩了缩,闭上了眼睛。
只是做梦而已吧?我心里默念着。可这一切都真实得可怕,我只好换了一种说法来安慰自己:错觉、错觉、错觉……
我的心在这两个字与闹钟的噪声中苦苦地煎熬着,我不敢再睁开眼了,只是一直一直虚耗着时间。后来,后来……
我不知道我究竟还有没有睡着,反正也算是那闹钟驱散了我的恐惧,它在我昨天睡前预定的时间发出刺耳的响铃。我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
不想起来,我像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蠕动着,昨天晚上的那只手已经不见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也许就是一场梦境而已。
像往常一样的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重复着机械式的运动,像秒针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走过的道路。工作、休息、工作、休息。阳光从弱到强,又从强到弱。影子由长变短,又由短变长。一切都是那么地乏味,我们还在这样的世界上活着,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天边已经被染成了浅浅的橘黄色,一波又一波的鳞状云整齐地排列着,等待夕阳为她们画上彩妆。另一边是灰蓝的,云散乱地飘落着,这一块,那一块。两边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是富丽堂皇的宫殿,而另一边却是腐败破旧的贫民窟。双方的交界处有一道明显的鸿沟,像是一步就能跨过,但却被重重地摔倒在沟壑中。
夕阳的余晖渐渐散尽,已有明亮的星星挂在空着,发出冷清的光。一切都未曾改变,但它也丝丝毫毫没有变。地球还是那个地球,从地底还能发掘出千亿年前的残遗;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几千年来人们都共同望着同一轮明月;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全世界都共同享有着它。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改变了,它也不需要改变了。世界就是这样索然无味,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这个世界上苦苦挣扎着呢?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活着而周而复始地做着同样的事么?许多的人都是平庸的,曾出现的人稍纵即逝,没有为世界留下什么。
冷清的街道上,一个影子在地上匍匐地前进着,慢慢的,悠悠的,还摇摇晃的。四周很安静,偶尔的一声鸟鸣,树枝落地,发出轻微的声响。拐进一个已经残破,锈得不能再用的铁门,步入了一片黑暗中。
扑面而来的尘埃的气味,两边的墙壁上大面积的脱落出光秃的砖面。数不清的小广告贴在或写在上面,有的新有的旧,有的残破不堪。四处都很脏乱,地上的垃圾像是从未离开过。上次它在这,这次也在,下次可能就一直存在了。当初粉刷时也没有多细心,因为楼梯上也处处沾染着白色的印迹,那边的墙上甚至有几个乌黑的手印。
上了半楼,那面墙上也全是脚印,有时也挺佩服,他们的脚怎么能踢得那么高,像是在比赛,也可能只是在泄愤。斑驳的扶手混杂着黏满灰尘的蜘蛛网,在感受不到的风里招着手。这儿像是年久失修的危房,这儿更像是一个让世界遗忘的角落。
租的房子在五楼顶楼,这个房子相当矮小,五楼已是最高,可还是要踏着数也不想数的台阶一步步地走上去,反正它又不会突然多一层、减一层。当然,真的这样也不关我什么事。
一步步地走上去,脚步声似打扰了谁的梦夙,在无声地谴责。怎么老是不到,但我知道,走进一步,就会靠近一点,总会到达的,就这样无意识地一层一层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
将钥匙c-h-a入门锁中,扭动。熟悉的金属碰撞的轻响传来,一阵窸窣声后,门开了。那样简陋的小屋,没有什么特别的色彩,都不过是单调地过了头的黑白灰。
鞋也不脱就走了进去,反正都那么脏了,再干净也不会到哪去的。重重地带上了门,门发出痛苦的□□。一阵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沙发用承受不了的嘎吱声向我抗议着,里面的弹簧摧残着我,想把我从身上赶下。
打开电视,最近是梅雨季节,电视也受了潮,许久才有了图画,还带着奇怪的紫色。音响质量也不太好,发出“吱吱”的刺耳声响。快到七点了,哪个台都在播放着新闻,看着那接连不断蹦出来的报导,听着主持人连播的讲话,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关掉电视“咻”的一下,再带着条光带,从眼前消失了。
从黑掉的电视屏幕上,能看见自己的样子,像哈哈镜一样,将所有的事物弄得走了形。想倒杯水喝,却发现水已经喝完了,仅留下一点残留在杯子中。将它们倒在嘴里,丝毫感觉不到水的清凉。
有些对这样的世界感到绝望了,也许这样的世界没有希望了。房间里昏昏沉沉的,快要看不清了打开灯,可更显y-in暗了。有蛾子在灯管边扑打着,一只小壁虎在墙角爬来爬去。窗户上连个防盗窗都没有,每次站在窗边,像是总有什么在蛊惑我,让我纵身而下。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看看时间,还很早呢。可又无事可做了,干脆就去睡觉吧。被包裹在黑暗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只手,现在想想,好像是左手吧?真的只是一场梦或者幻觉么?可是又那么的真实,甚至感受到了那毫无生命的手发出的那股冰冷的气息。越想越觉得可怖,算了,睡觉吧!
第2章 第二段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那一股寒意袭来。不想再睁眼了,那只手也不想看到了。可还是忍受不住,睁开了一点。
没有?真是……精神紧张么?想翻个身,可脚又碰到了什么,冰凉的触觉,让人全身颤抖了一下。这次是什么?一只脚?我猜测着。别管别管,到天亮什么都没了,我又来安慰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还让我解脱了呢。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这样自暴自弃的念头。
死?从来没想过,但我知道,我应该活着。天天听着人们说要爱惜生命,生命的确是宝贵的,就像现在,我天天都得做着相同的事来保住我的生命。让我死?我舍不得。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房子是前两天才住进来的,也没听说死过人闹过鬼呀,难不成那房东骗我?楼上传来拖动的声音,真是的,这么晚了,还有人上天台干啥。上面的人似乎毫不在意别人飞感受,声音弄得很大,让人心慌意乱。
今天晚上又该睡不着觉了,不光是上方的声响,在床上的那只脚也弄得我胆战心寒的。闹钟又发出噪音了,是电池快没电了吧,上次它也是这个样子,可我没有时间买电池了。算了,让它去,能用就行。
“嗒嗒嗒……”急促的,整齐的声音,肆无忌惮地在耳边响着,我生怕自己受不了,直接把闹钟从窗户给扔出去。上方的声音终于停息了,窗帘没有拉上,月光?今天不知道是农历多少了,不知道月亮是圆是缺。唉~算了,知道又何干?
“滴答……”有声音从厨房传来,忘记关水了么?一停一顿一波澜,让人更睡不着了。好想开灯,把这一切都看个究竟。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但身体还是不愿意动,矛盾。我半眯着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墙角处有大片黑色渲染的污渍,那是长年累月的渗水造成的,占据了一大片的天花板和小部分墙壁。有的地方甚至裂开了,长长的一道,像虫子一样,老觉得在蠕动似得。幸好没有漏水,我想起拿着盆子接水的场景,居然笑了。
我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一动,好像又触碰到了那只脚,我不敢去确认什么,僵在了床上。我觉得我的脚很冰,动了动脚趾,我现在只能确定的是:我的脚的确长在我的身上,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
外边传来猫叫的声音,似婴儿的啼哭。就这样,混沌地又过了一晚。早上刷牙时,我发现我多了两个黑眼圈。希望老板看到能深知我的疲惫,让我别做那么多事了。
七点不到我就出了门,有些雾气弥漫在四周,没有几个行人,只有那正值青春年少却不得不找苦受的学生们。看见他们的样子,想起自己的从前,那时也是天没亮就出发,希望长大后可以轻松地活着。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的起早。虽然昨天晚上七点多就睡了,但睡觉和睡着是两回事吧。
走过桥,河面上的雾气顺着流水扑面而来。挺壮观的,像飞流直下瀑布所溅起的水雾。雾气较浓,看到远方的车灯在雾中闪烁着。天有些微的亮着,不知道光从哪儿来,东南西北我辨别不清,只知道回家的时候,太阳会在右前方的楼顶上。
现在还能依稀地看见月亮坚持地挂在天边,仅有的几颗星星还在做着最后的斗争,发出尽可能亮的光芒。有个塑料袋在马路中央,被风戏耍着,忽然打了个旋,飞向空中。慢悠悠地飘向河面,一下子就被水给捉住了,随波逐流,不得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