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呐。被许多的东西重重地束缚着,曾有一度我以为我会疯掉,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个世界好像并没给我留下许多快乐的回忆。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床上出现了右手与右脚。今天会是什么呢?身体?这天又早早地睡了,不然晚上醒来的话就睡眠不够。虽然出现了这种奇怪的事,但我居然没有想过要搬家。这也许会给我无聊的生命带来一点波折吧。
又是那个不知道时间的时候,又醒来了,这回不是凭空的凉气了,我的被正靠着什么。突然想起了那个著名的鬼故事,背靠背。是啊,怎么没往床底下看看,有可能真的有具尸体躺在那儿呢。
说起背,又想起那部经典的《断背山》了,那种不被承认的恋情,居然让我有所憧憬。这时,我居然幻想起了那个心目中的人选,什么呀,我嘲笑着自己,往后蹭了蹭,那冰凉的背似乎被我焐热了。
不知为何,我想转过身去环住它,但我又不敢。太可怕了,不是么?有细微的窸窣声传来,伴随着小声的鸣叫。今天吃了方便面没有洗碗,耗子给跑出来了。想着老鼠在碗里洗澡,有些恶心。算了,以后不用那个碗就是了。听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黑夜好漫长啊。以往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从未感受过夜晚的漆黑与漫长。
外面传来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伴随着狗的哀鸣,哪只小狗,真可怜。狗嚎了一阵,就停息了,总觉得耳边少了点什么,出奇的静。
闹钟终于响了,我立马从床上蹦下,将被子掀起,什么也没有,再往床底下探了探,空空如也的。走到厨房,发现了颗残留的老鼠便便和几个凌乱的小爪印,地上爬了许多的蚂蚁,排着长队忙碌着。原来地上有些残渣,成了蚂蚁的美餐,用脚拨拉一下,蚂蚁们立刻奔逃,四散开来,整齐的队伍也被打乱了。
我顺着蚂蚁的路线走去,发现一个小巧的洞隐藏在墙角,蚂蚁们在那爬进爬出。我拿起自己的头发c-h-a进洞里,蚂蚁们再次慌乱起来,我将头发拔出时,看见有几只勇敢的蚂蚁士兵死死地咬在上面,看够了,随手一扔。
原本这时,我早该出了门的。不过,周末例外。哎~别人一星期有两天的假,而我却只有一天,也挺杯具的,好像有句话说在刷牙时人生就完美了:一手杯具一手洗具么?
今天该做什么呢?有温暖的阳光照进来了,地面上投着各种东西的影子。站在阳光里的人,他影子的黑暗就越加明显,而躲在y-in影中的人,会裹在黑暗之中。
走进客厅,鞋子拖拉的声音清脆地响起。望着窗外,有许多的人,一些默默地走着,一些正等待着什么,小孩们在蹦蹦跳跳地玩耍着,几只鸟在空中追逐嬉戏,一派好生热闹的景象。
但是,我知道那不属于我。我只是那个看风景的人,而不会成为别人的风景。时间已缓缓走向十一点,我将要做的事都做了一遍。想起以前,都是一觉睡到下午,我还没有在休息日起过这么早。
有只小鸟停在了窗台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不一会又来了另一只,它们舞蹈了一会儿,就双双飞走了。那浩瀚无穷的天际曾存在过多少梦的遐想,每一朵云上都满载着那时的天真,雨下下来,成了一地的绝望。
曾经在新年那么期盼的雪,现在已然成为了麻烦的代名词,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家人在一起了,好像记忆全部变成了孤独一人。
怎么回事呢?我才二十四岁呢。总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个饱经沧桑感慨不已的老人一样。没有这个年龄段所拥有的哪份激情。不对,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生活,眨眼之间,却又到了现在。也许再一眨眼,我就已经要步入死亡了吧。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不知道是星期几,只知道再过六天就有一天能够休息。感觉记忆空缺了许多,没有什么能让我难忘的事件,一切就那么淡忘了。有时还忘了自己的年龄,要不是今年是本命年,我可能还不知道,我才只有二十四岁而已。
时间就这样缓缓地流逝了,有时候,感觉时间很短暂;有时候,又感觉时间很漫长。可它永远是“嗒”的一声就过了,不再回来,不留痕迹。再漫长的等待,也会有等到的一刻;再遥远的路途,也会有到达的那一刻;再长久的生命,也会有死亡的那一刻。其实坚持与信念就是这样产生了。终点就在前方,它永远都不会挪动,而人,则是慢慢前行着。
有些东西我根本不敢去妄想,永远,都只是墨守着成规,平庸而麻木地活着。在河底原本棱角分明的石头,在流水的侵蚀下,变得圆润。
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荒废这多余的时间,走出家门,来到天台门口。那破旧的铁门被随便地扔在地上,轻轻一碰就成了粉末状的碎片。上了天台,俯视地面,向上望去,却只能见到一角的天空。四周都被更高的楼房所抵挡,我就像一只井底之蛙一样坐井观天。有棵树长在房边,那树冠和我差不多高,我走近它,因为无聊,我扯着树上的叶子。树叶摇摆之间,我好似听到幼雏稚嫩的鸣叫。
仔细查找了一下,发现一个简陋的小巢筑在树枝之间。里面有两只小鸟,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长羽毛,一副丑陋的样子。它们长大着鹅黄的小嘴,伸着那短小的翅膀颤抖着,不知是受了惊吓的害怕,还是以为母鸟归来的兴奋。在摇摆的树枝之间,小鸟很容易掉下来,被野猫野狗吃掉,被不在意的人漠视,被恶意的人踩死,被好奇的小孩当做玩具。如果母鸟出了什么事,它们也会饿死。那么无助,那么弱小,但还是有着对生的渴望,在兄弟姐妹中争斗着。
大自然就是这么的残忍,弱肉强食。或许有人赞赏,这样足以让种族变得更优秀;或许有人会唾弃,这样难免太无情无义。
天很蓝,云很白,太阳不知在空中的哪一端,在高楼背后被挡住,泄出了一角的光亮。站在光亮不可及的y-in影中,向往那光明的世界。也许,再往前走上几步,就解脱了。风从脸上拂过,我感觉我在颤抖,像鸟的幼雏一般,等待着拯救。我真的不想再孤独一人了,我不希望最后哭泣的总是我,独自一人默默地流泪。我很希望有人安慰、陪伴,却不想别人了解自己的心理。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呢,我深深的认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向往了,这叫堕落么?
第3章 第三段
总感觉无时无刻都有一部分魂魄被抽离,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好像有什么被遗忘了,苦苦思索,却发现脑中几乎一片空白。我今天做了什么?有些印象,却又模糊不清。
在天台上走了走,天台上有一个和房间差不多的裂纹,只是更杂、更长。地面是凹凸不平的,走起来很不舒服,角落里有一个有点深的小水池,看起来像是个排水口,不过被堵住了。水池周围长满了深绿色的青苔,里边的水很脏,显出墨绿的色彩,有红色细长的小虫在水里呈“8”字形扭动着,有些新生的蚊子在水面上浮着,散发着一股腥臭。
走开,下楼,走出去,在街上闲逛着,穿过一条又一条街。看着满目琳琅的商品,并没有想买的欲望 。身上只带了一点零钱,也没有什么可以挥霍的余地。街上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各种各样的叫卖与讨价还价声交相辉映。马路上堵着车,发出刺耳的鸣笛。街边的树显得无精打采的,身上的树皮斑驳地凋落了。有只流浪狗在人群中小心地走来走去,在街上寻找着食物,时不时抬起头来,对人们投来乞怜的目光,不过从来都被无视了。
强买强卖的事件屡见不鲜,买主与卖主在街边吵嚷着,污言秽语也不拘一格地抖落出来。没什么人会在意这个,人人都忙着做自己的事,对陌生的人不闻不问。这个世界仿佛被黑暗腐朽了一般,越来越虚假。无处不充斥着y-in险狡诈,野蛮与暴力。真实的生活往往比电视剧还更具戏剧x_ing,现实中的人也比影视中演得更加心狠手辣。故事来源于生活,这真是一个“缤纷而又多彩”的世界呢!
无聊之中,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真巧。”他说。
这是谁?没有印象。
“是呀。”我敷衍地说着,他好像还要说什么,我打断:“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人一愣,表情又缓和下来:“哦……好。”
好像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到了什么:失望?落寞?不舍?奇怪的东西,错觉吧,这世间的一切总是那么虚假。
不知不觉,肚子便饿了。到一个小面馆里,叫了份面条。好不容易脱离了方便面,可还是吃着面。我发现我一直都只是活着,而不是生活。我其实觉得我可以去将方便面几十种口味吃个遍了,可我嫌麻烦,只买同一种的方便面。
我吃得很慢,几乎是一根一根地吃着,身边的客人都换了好几轮了,我还坐在那儿。服务员盯了我好久了,我才赶紧吃完付钱离去了。
现在该去哪呢。现在……没哪里去,还是回家吧,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辨不清这是哪,往来时的方向走去,慢吞吞地回到家,时钟已经尽责地指向六点半,天已经暗了。早早地去睡觉,突然想起了今天被我忘记的东西:今天,是头吧?有点不敢想象,赶紧闭上眼睛。半夜,我果然又醒了,我这次真的不敢再睁眼了。生怕看到那个令人恐惧的头颅。
这几天下来,我发现,那人是个男人,年纪应该在青年左右,长得很结实。比我好多了,我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缺少锻炼。容貌仅仅只是平庸,我并不期望我能够得到什么青睐。以后能不能结婚,都是一个大问题。我知道,我有些心理疾病,我知道的那叫脸盲症。意思就是记不住人的脸,到现在还没有几个我记下的人,连父母的脸都在脑海中渐渐模糊了。今天那个男人我也许很熟吧,可我一点也不记得。
今天例外的没有闹钟传来的噪音,但有一种从心里生出的急躁的情绪。不知道怎么了,反而还更加不适应了。好想睁眼,但不敢,谁知道会看见什么呢?后来,居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这是自这件事以来我第一次睡着,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了。
闹钟还没响么?那就再睡一会。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天都那么亮了。拿过闹钟一看,吓了我一条,居然十点多了,然后又看一下,发现闹钟停了。难怪昨天晚上没听见闹钟的声音呢。起了床,看看客厅的钟,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也有九点了。不管怎样,今天是迟到了,可能会扣工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