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囚 作者:鸠羽千夜【完结】(7)

2019-05-14  作者|标签:鸠羽千夜

  尤其是新近的鞭伤,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是深褐色,凝固的血痂在边沿翻卷的皮r_ou_上分外可怖,犹如条条扭曲的毒虫占满了这副身体。

  任极怔了怔,随后目光下移,他初时并未留意,这时再看,双腿的肌肤上也一样满是伤痕,都是旧伤,虽然不若上半身骇人,却也不少,斑斑驳驳的将本该均匀的肤色切割成深深浅浅的凌乱。

  手指开始在这些伤疤上划动,感觉到指下的肌肤一阵阵的抽紧,因为他的挣扎,不少新结痂的伤痕裂开,露出里面新长出的淡粉色新肌,因为情动的关系已经转为胭脂色,还有些没完全愈合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丝丝的血色,让本该可怖的身体突然间变得妖娆起来。

  至少,看在现在的任极的眼里是这样的。

  他低头:“不愧是将军。”

  然后张嘴,狠狠一口咬上他肩膀上刚刚愈合不久的伤痕,破开血痂,刺穿柔嫩的新肌,舔吮起涌出的血液。

  身下的人立刻颤抖起来,喉间的呻吟更重,绷紧肌r_ou_抗拒着他的侵略,被生生撕开的疼痛让他被挑起的欲望顿时消减不少,鼻端缭绕的香味开始淡下去,虽然疼痛依旧,他却安心不少。

  可惜的是,因为不能隐藏,所以任极很快发现了这点,他沾染着不少血迹的唇开始移到莫纪寒的耳垂,含住轻吮,舌尖开始在其上打转,手再次拢住了那刚刚有些垂头的地方,以着一种绝对的恶意快速摩擦起来。

  莫纪寒的呼吸有瞬间的凝滞,然后伴着痛苦的呻吟开始挣扎起来,铁链声再次回荡,刺激着两人的神经,然后,他唯一自由的那只左腿被拉得更开。任极已经变得坚硬炽烫的东西紧紧贴上来,那是莫纪寒的噩梦!

  s-hi热的舌尖还在耳廓间打着转,呼出的气息如火,让他半身发麻,被强行亵玩的地方也再次被迫抬起头,无奈而颤抖的滴落的液珠就像他无法流下的泪。呼吸间,香味骤然变浓郁,刹那间将他层层笼罩。

  将他挣扎的腿压在自己膝下,任极空出来的手抚上他的腰,无视他的僵硬渐渐攀爬向上,最后在胸前的红朱上停下。

  任极没有动,莫纪寒的呼吸似乎顿了顿,感觉到的任极往他耳中轻吹口气,笑道:“莫将军,你说,你会不会求我?”

  莫纪寒的身体更加僵硬,脸颊绯色浓艳,唾液早将那颗翡翠玉珠浸得一片水色,连着自己嘴角的那道银线在烛光下是摄人魂魄般的勾引。

  只是唇瓣依旧有些苍白的干涩,任极咬上他的下唇,撕扯碾磨过后让原本的苍白干燥成了微肿的红润,越见靡色。

  越来越重的喘息和呻吟开始从莫纪寒的喉咙传出来,无关理智,只是本能逼得他如此,也正因为如此,灵魂r_ou_体的被撕裂践踏更加让他生不如死,如网般越缚越紧的迷香成了附骨之毒,无孔不入的渗入全身,拉着他堕往深渊。

  原本僵直着的腰身开始挺起来,与后仰的脖颈一道组成优美利落的弧线,汗珠沿着不住收缩的胸膛滚落到下腹,最后终至隐没在两人紧贴的地方消失不见。

  视线再稍稍往下,便是被强行分开的双腿,其中一只被铁链拉开到极限,匀称而紧绷的肌r_ou_和皮肤上的道道旧伤却因为被压制在皮套下未完全掉落的薄绸而显得隐隐约约。另一只,完□露地被任极抬高后压向肩前,完美的线条此刻看起来让人血脉贲张。

  半是抗拒半是沉沦的表情让原本英挺坚毅的面容有些扭曲,紧闭的双眼显现出他的痛苦,微微翕张的鼻翼上细小的汗珠和无法闭合的嘴又让这些看起来该死的吸引人,甚至能诱出最深层的暴虐。

  所以任极在手中的动作不曾停止的情况下,以牙齿开始一个一个咬开那些刚刚结痂的伤口,血色渐渐渗出来,如同钝器切割般的疼开始让莫纪寒的神智在痛苦的清醒和沉沦的迷离间拉扯,逼得他快要发疯。

  与之相对的,是任极越动越快的手,莫纪寒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这样的折磨,慌乱的挣扎间反而将自己更将他手中送去,两人间贴得更紧了。

  只是,任极除了呼吸略显急促粗重外,他的表情还算正常,只是眼中不时冒出灼人的火光,他的衣服也依旧整齐的披挂在身上,如果不是紧贴的身躯,甚至都不会察觉他身体上的变化。而被他牢牢制住的莫纪寒,在这样的对比下,更显得狼狈不堪。

  无法渲泄的欲望前端液珠滴得更急,甚至已经将任极的下裳濡s-hi,任极以指甲在那突突跳动着的血管处划下一道浅痕,然后顺着下滑,猛的按到更加诲涩的所在。

  突然而至的侵扰让莫纪寒的腰瞬间浮起,紧闭的眼睛也同时张开,想要躲开后方却无法避免的与任极的前面愈加贴合,细微的摩擦在此时的两人间爆开火花,任极顿觉眼眶发红,忍不住低咒一声,手指更加不留情的刺进去。

  莫纪寒眼前一黑,感觉世界分崩离析。

  已经s-hi滑的手指在遇到抗拒后停留片刻,然后继续往里,滚烫的温度和柔软的缠绕险些让他有些把持不住,控制住心神,他没有丝毫耽搁的又加进一根手指。

  唇开始从莫纪寒的颈项开始密密麻麻的留下印记,到锁骨、前胸、小腹,然后再往上,回到耳畔,极尽所能的挑逗。

  他要看的,就是他的哀泣求饶,从身到心的征服,而不单单只是身体。

  莫纪寒颤抖得更加剧烈,任极的挑逗和迷香几已让他神智全失,唯一的清明的来源只是他侵入时的疼痛,而随着动作的深入,疼痛,已经越来越淡薄了。

  而后,在任极的手指按上某处的时候,他彻底败落,再无力抗争。

  喉间的呻吟无力中带着从不为人所知的媚色,连身体的颤抖都成了无声的催促,任极的声音从此刻起成了他今生最可怕的梦魇:“你这是在求我?”

  他倔强的不肯屈服,却被堆叠而来的快感压迫,最后的最后,他昏乱的神智已经记不清是不是在任极恶意的逼问下点了头,他最清晰的记忆是在任极真正侵入占有的那刻,紧闭的眼角最终滑下的泪珠,那温度灼痛了他的脸。

  随后的撞击和承受,他强迫着自己去忽略忘记,而浓郁迷乱的香味在这时帮了他,彻底斩断他的一切感知,让他在醒来后所记得的不过是满室如毒的香味。

  诡波

  莫纪寒的身体再次虚弱到极点。

  天将亮时那些老太医们被郑公公从床上拖起来诊脉,看着他浑身血淋淋的模样他们的心也在滴血,那可是花费了多少力气才补回来的气血啊,就这么又没了,简直就是要他们的老命!

  赶紧的诊脉下方熬药,但这一次,却遇到了他们意想不到的麻烦。

  莫纪寒开始吐,吃什么吐什么,连胃都快呕出来的那种,让老太医们束手无策。脉相显示他的身子虽虚,却并未有凶兆,那些伤也仅止是外伤,内腑并未受损,这样的吐法委实不应该,最后探得气血郁结于心脉,只便有一个可能——是心病。

  这便不是他们这些俗医能解决的问题了,无奈之下,只得吩咐那两个小宫女每隔一个时辰便端着吃食和汤药来喂,不论如何都要让他吃下去,便是再吐,也总会留点在胃里。

  期间任极也偶尔来看看他,但他每次来的莫纪寒都在昏睡,神情憔悴双眉紧锁,面容消瘦苍白,呼吸又浅又快,显见得身体极差。

  就是这样一个在他们眼中已经算是废人的莫纪寒,却在一天晚上突然失踪了。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逃跑了。而且跑得干净利落,连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

  谁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那四个小宫监小宫女连滚带爬浑身颤抖的去郑公公那后,连郑公公一瞬间都发懵了,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怎么可能?当然,很快的他便意识到现在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继而开始忐忑起如何向任极交代,在自己屋中来回几圈后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全身直哆嗦。

  没那个心情教训底下奴才的不小心,他只感觉到自己头痛欲裂,小心谨慎了一辈子不想翻在这种地方,下面跪着的几个奴才细小断续的抽泣声更让他心烦意乱,一脚踹翻一个喝道:“哭哭哭,平时我怎么教的?这时候哭有个屁用!给我滚!”

  四人如蒙大赦,赶紧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郑公公烦躁中“啪”的摔掉杯子,最后搓搓脸跨出去,皇上很快就要下早朝,这事,也瞒不了。

  任极在郑公公赶去找的时候已经下了朝,却没有回“昭德殿”,在郑公公找到他时,他正陪着夏昭仪在御花园中赏景。这时节银杏叶洒洒金黄,随风翩翩而落,衬着满地千瓣金菊,倒是极有韵味。

  远远望去,年极的皇帝拥着韶华美人漫步在一片金黄的世界中,两人笑语晏晏气氛温馨,看起来还是颇为养眼的,但郑公公完全没有那份心情,只努力板了脸不让别人看出些许端倪来,躬着身子走到任极面前:“禀皇上,急报。”

  任极看了他一眼,眉毛微不可查的动了动,然后转头对夏昭仪道:“朕有事,今天先到这,改天再陪你。”

  夏昭仪虽是舍不得却知道强求不来,只得福了礼软声道:“那臣妾先行告退。”便带着侍女宫监往自己住的寝宫去了。

  待到她走远,任极才冷道:“说。“

  郑公公立刻“咚“的跪下去,也顾不得坚硬的石子路磕得他那把老骨头生疼,连连磕头:“奴才万死,莫将军人不见了。”

  周围的空气顿时降到冰点,郑公公战战兢兢不敢抬头,任极没叫他停下他的头就一直磕个不停,直到听到任极说话:“七天,把他找出来!”

  郑公公一颤,急忙道:“遵旨。”然后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强行撑着又晕又痛的脑袋匆匆退下去。

  “哗啦啦”一阵响,华贵的千瓣金菊成了一地破碎花瓣,任极站在还未完全落地的菊瓣中面如寒冰:“莫纪寒,我还是太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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