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德妃的喜脉是裴怀之号出来的,把这消息告诉给慕逸晨,慕逸晨捏着他的下巴吻上去“别告诉我这种消息,我不想听。”裴怀之让蓝明按照惯例给德妃送去了赏赐,喜得龙子的女人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谢恩,末了拿了银票塞给两人。一转身裴怀之酒吧银票给了蓝明“给你就收着,主子赏的,以后再多来点怎么样?”
蓝明苦着一张脸“主子啊,奴才不缺银子,只求主子们别再折腾了。”
德妃是个小心翼翼的女人,在后宫中谁也不过分攀附,谁也不得罪,怀孕后更是深居简出,连御花园都很少去,看样子誓要保住这个孩子,她的这种行为让那些妄图加害于她的嫔妃们无从下手,安安稳稳的渡过了怀孕的头三个月。
桂花飘膏蟹肥的时候慕逸楚回来了,原本要九个月完工的任务,提前完成赶了回来。交了差就到太医院来找裴怀之,两人临出门的时候音乐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你说这是施了什么妖法,迷得兄弟两人围着他团团转。”
另一个说“他哪有什么妖法,还不就是撅着屁股跟女人一样让人上嘛。”两人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很明显就是说给他俩听的,完后还会心一笑。
猥琐的笑声听到慕逸楚的耳朵里就是天大的侮辱,他容不得别人说裴怀之的闲话,一句都不行,握紧拳头就要去揍人,裴怀之拉着衣服把他拉回来了“随他们去吧,这话又不是现在才有,从以前就有了,现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走吧,逸然还等着呢。”
马车上,慕逸楚还对刚才听到的话耿耿于怀“怀之,跟我回毕王府吧,远离这是非之地,咱们去游山玩水,喜欢一个地方就多住几日,不喜欢就换个地方,不必再皇宫自在?”
裴怀之笑了“咱们两个男人不管走到哪都会有是非闲话,逃不掉的。逸楚,你放的下我放不下,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回来的,大业未完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
慕逸楚抓过裴怀之的手,放在心口,另一只抚上他的脸,漆黑的眸子里写满心疼“我心疼啊,这儿真的疼,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以前觉得你想去就去,现在看到你这副模样,我真的不想你再回去了,跟我走吧!”
裴怀之的手覆上慕逸楚的,笑容中夹着无奈和苦涩“逸楚,你以为咱们走的掉吗?咱们的马车后面跟着不止一个暗卫,没等出京就会被拦回来,走不掉的。”
听裴怀之这么说,慕逸楚一时没回过神,暗卫一直是暗中保护皇上的,现在就跟在马车后面?这是保护还是监视?裴怀之拍了下失神的人“别想了,是跟着我的,既保护又监视,要不,为什么苏定方刚回到龟兹圣旨就跟着到了。”
一瞬间,慕逸楚的内心被满满的苦涩占据,伸手抱住面前的人,在他耳边沉声问"他真的有那么好吗?让你可以放弃一起的跟他在一起,在众多耳目监视下生活?这样你真的幸福吗?"
就着这个姿势,裴怀之靠在了他的肩膀"他不好,真的不好,逸楚,你很清楚我为什么回来,我不想再重复了,这样过活也实非我愿,只是我现在不能走."
慕逸楚一笑,把他抱的更紧了"子墨,别骗自己了,你的内心你比我更清楚,自从回来后,你就在一步步的沦陷,沦陷在他对你的温情中,你所说的理由不过是你为了让自己留下所说的借口,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那样只会周而复始的痛苦,如此循环反复,所以,我要带你走."
耳边炸雷响起,猛地推开慕逸楚"你疯了吗?我们根本走不掉的."
在他喊的更大声之前,慕逸楚捂住了他的嘴"你小点声我们就走的掉,现在我们已经出城了,我的死士就在城郊准备接应咱们,离京后,一路向南,去扬州好不好?你还没去过,扬州是真的很美,你不一直想去吗?然后,我们再去南诏,去看看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慕逸楚脸上满是崇敬还带着点疯狂,裴怀之瞪大眼睛满是惊慌,被捂住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只能摇头.马车一路向南,裴怀之挑开一点窗帘向外看,一路上并没有见到慕逸楚所说的死士."别看了,他们跟暗卫一样,看到不到,只有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现身."
话说的如此简单,裴怀之还是看到了他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剑,看来也并不是如他说的那般轻松.走就走吧,就当出去散心也好,这一阵确实是累了,心累.顺势就躺在了慕逸楚的腿上,闭上眼睛小睡"一会有什么事叫我."
深知自己刚才失控了,放开裴怀之之后想道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就这么僵着,没想到裴怀之会枕在他腿上,心中激动了一下,弯腰想吻他的唇,最后还是印在了额头"睡吧,到地方我叫你."
一路平静,晚上到了个远离京城的镇子住下,两人都在奇怪,怎么会走的这么顺利?慕逸晨看大片裴怀之不见了还不得把京城翻个遍,这会竟然会没有任何动静?太不寻常了.在马车里窝了一天,两人都觉得腰酸体乏,往床上一躺就都不想动了,尽管如此还是保持着警惕以防追兵追来.
一夜好眠,两人这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睁开眼就看到明晃晃的日头.下楼吃了饭,跟小二一打听才知道,这已经出了京城的地界了,如果现在启程估计到晚上是没办法到下个县城的.两人一合计,决定再住一晚,这个县城还算繁华,吃了饭正好可以去逛逛.又是一夜安稳,慕逸楚更不安心了,太
不正常了,皇宫中有多少双眼睛都看到是自己把裴怀之带走的,竟然等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举动.绝不相信裴怀之对于慕逸晨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更不相信他会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带走他的人而无动于衷.
天还没亮透,两人就起床赶路,看着裴怀之窝在自己怀里补觉的样子,心底冒出,其实这样也不坏的想法,无意中唇角弯起微笑.腿上被掐了一下,疼的他一激灵,忙低头看,怀里的人还闭着眼,这个角度只要再低一点就可以吻到他的唇,还没等他再低一点就听那人说"你笑出声了."
再也没忍住,低头吻上他的唇,直到红唇微肿才放开,"睡吧睡吧,不闹你了."
一路向扬州走,开始几天都在抓紧了赶路就怕追兵到,后来的几日,也不见追兵追来,两人索性就玩上了,走走停停,真正的游山玩水.都说“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扬州的景色果然是美不胜收.两人游了瘦西湖,大明寺,观音山,凤凰岛,又吃了一肚子的特色美食,吃成的裴怀之揉着
肚子靠在椅子上,直说下次三月的时候还要再来.慕逸楚在一旁笑道"那就在这住着,等到来年三月后再走,不就行了."
刚才还笑着的人,隐去了脸上的笑意,没有说话只是沉思.这几日来的欢乐让他忘了皇宫中的那档子事,也忘了慕逸晨的存在,细想想慕逸楚原来说过的话,没错,自己现在一直是在自欺欺人,怀着报复的心回来,对待裴洛灵的时候可以毫不手软,在对待慕逸晨的时候却下不了手,多少个夜晚他都睡在身边,多好的动手机会,是什么让自己下不去手,答案早就呼之欲出.在皇宫过的不快乐,一点都不,哪里是最熟悉的地方,熟悉到看到任何一个东西都会想起曾经的种种,也提醒着他那个人当初所做的一切.出宫后的时光是快乐的,快乐到可以完全什么都不去想,一路走走停停嬉笑游玩,这样多好,没有那么多烦心事,想去哪就去那,放下那个人,放下曾经过往的一切,这样不是也挺好吗?站起身,掸掸衣服,冲着慕逸楚一勾手"走,买宅子去."
有钱就是好办事,很快就在瘦西湖的旁边买了一处宅子,离不远就能看到一泓曲水宛如锦带,如飘如拂,还能看到建好的以及在建的园林,楼阁,泛舟湖上沿岸美景,让人应接不暇,心迷神驰。
裴怀之在宅子里游荡,一间一间的房间看过去,以后就要在这里住下来,抛弃所有的住下来,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又真的可以吗?
千里之外的皇宫,慕逸晨正在听暗卫的汇报,从裴怀之一出宫他就知道了,没有任何动作是想看看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后来听说一路往扬州方向走,就随他们去了,金丝雀也要让他适时的出去飞飞,换口气再回来,关的太紧了也不好,现在是该接金丝雀回家的时候了.
第 91 章
夜幕降临,劳作了一天的人早早就入睡了,偶尔能听到打更的梆子声,静悄悄的扬州城,谁也没想到他们的一国之君会出现在瘦西湖畔的某个宅子里。
慕逸晨站在宅子外围打量了一下,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其实在这住着也不错,只是他身边的人要换一换。
蓝明叩响了门环,不一会就见到院内亮起了灯。院内的两人都很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下一刻就想到是慕逸晨,慕逸楚偷偷藏了匕首在袖子里。
一开门,蓝明先行礼,慕逸晨大摇大摆的进来,参观了整个宅子,对这种江南水乡的温婉建筑赞不绝口,直说也要在皇宫里建个这样的园子。两人跟在他身后,一刻也不放松,蓝明拽拽裴怀之的袖子让他小心。
几人坐在前厅,谁都不说话,各喝各的茶,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一盏茶喝完,慕逸晨站起身拉了裴怀之的手“走吧,咱们回去。”
裴怀之没有动,慕逸楚按住慕逸晨的手,阻止他带裴怀之离开。慕逸晨眼睛一斜看过来“逸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尊重下怀之的想法。”强行分开两人的手,把裴怀之拉倒自己身边。
看着着两人这样的举动,慕逸晨很是不悦,连带语气也硬了几分“逸楚,不需要朕再提醒你一遍吧,你是王爷,没有旨意,没有告假私自离京这么久,这已经够治罪了,现在还要插手朕后宫之事,你这个王爷管的还真多呢。”
慕逸楚直瞪着慕逸晨,没有丝毫的畏惧“你不必拿皇上的名头来压我,我不吃这套,今天我把话撂到这,皇位我没兴趣,你不必防我,而怀之,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拦不住。”
此话一出,一直隐蔽的死士都冒了出来,把几人团团围住。慕逸晨一挥手,暗处的暗卫也围住了宅子“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带了兵?没有任何准备,朕敢来这儿?今天就看看是你的死士厉害还是朕的暗卫更高一筹。”
外面已经传来厮杀声,在前厅就可以味道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慕逸楚有些慌了,他的死士虽说也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跟暗卫比还是要略逊色一些,硬碰硬的胜算实在不怎么高.此时的慕逸晨正背对他们,站在门口看院中的打斗,毫无防备的后背对慕逸楚来说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就刺了上去.
后背是人防御最薄弱的地方,对慕逸晨来说他怎么可能把自己最薄弱的地方,毫无防备的对着敌人.手一直握着软剑的剑柄,猛的一转身,一道银光就砍了过来,还好慕逸楚闪的快,只砍在了胳膊上,没伤中要害.
本来慕逸楚要刺慕逸晨就够让人傻眼了,没想到慕逸晨会有那样的反映,裴怀之想明白了,故意转过去是个饵,故意引诱慕逸楚刺,这样就有借口从根上除掉他,弑君,不管是任何人都要死.这个人还真是没有变,从来都没有温情,为了自己所想可以不择手段,五年前可以杀了裴子墨,五年后也可以杀了慕逸楚.先前还在为自己狠不下心下手而烦恼,现在看来就是天大的笑话,狠不下心是因为还爱着,深深的爱着,你狠不下心,他可狠的下心,毫不怀疑。如果再遇到五年前的事,慕逸晨依然可以痛下杀手,这就是帝王.都说戏子最无情,可又有几人知道帝王薄意呢?
上前几步,拉着慕逸楚坐在椅子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他包扎,过程中一直背对着慕逸晨,压低声音对慕逸楚说:"我跟他走,这事根本就不应该把你卷进来."看到慕逸楚想说什么,一根手指压在他的唇上,示意他别出声"逸楚,我知道你想什么,恐怕我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我受不起,你应该有个更好的人,男人女人都行,肯定会比我好,大好的年华不值得耗在我身上,我这一辈子就是跟他耗上了."
松开已经包扎好的胳膊,面无表情的看着慕逸晨,慕逸晨朝他伸出手"走了,咱们回家了."
裴怀之没有去握那只手,站在原地对慕逸晨说:"让逸楚走,回京后,不追究他的任何责任,就让他当个闲散王爷终其一生吧."
"好"慕逸晨回答痛快,几乎是裴怀之一说完他就答应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跟我回去."
得到他的答复,裴怀之还是握住了慕逸晨的手"好,我跟你走."
外面的打斗声也停止了,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慕逸楚觉得,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了,起身就要追.刚到门口,就被人刀架在脖子上,眼看这两人就要出了大门,那就真的没机会了.顾不了那么多,推开脖子上的刀就要追.
走到大门口的那一刻,一声凄惨的叫声在身后响起,裴怀之忙回头看,昏黄的灯光下,慕逸楚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想都没想,抬手就给慕逸晨一巴掌"慕逸晨,你真卑鄙,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跪在慕逸楚的身边,几下撕开衣服,刀口顺着肩膀划到胸前,胸膛被鲜血染红,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裴怀之的手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慕逸楚想说话这会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睁着眼看着裴怀之,眼中流露出柔情安慰.
裴怀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这会不是害怕发抖的时候,跑回屋找出药箱.还好出门的时候带着药箱,里面一些应急的药品还是有的,找出一个小瓶子,把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先止血要紧.忙活了一通,直到天际泛白才算把伤口处理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一放松下来,全身的力气被卸个
干净,就这样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和慕逸楚相视一笑.
他这个样子却惹恼了慕逸晨,看着裴怀之全身心的扑在慕逸楚身上,为他疗伤包扎,心里的嫉妒就在胸腔内爆炸.不管是裴子墨还是裴怀之,他最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神情专注与某一件事,顾不得滴下的汗水认真的完成,这样的人深深的吸引了他,可一想到这样的认真专注不是为了自己,体内的怒火就无法控制,为了慕逸楚的安慰,他又不能去拉开他,只能忍着.两人那默契的笑又成功的电脑了火苗,这会也顾不得什么,上前揪着裴怀之的衣服拽了起来,压在树上,控制不住的怒吼"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为了他你打我,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对着暴怒的狮子,裴怀之轻蔑的一笑"他对我来说,是家人,是兄弟,是知己,你对我来说,哼,什么都不是."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血顺着嘴角留了下来,下一刻,衣服被撕开,耳边听到慕逸晨愤怒到发狂的声音"好,既然你这么珍视他,这么看不起朕,那朕就在他面前上了你,让他好好的看着."
蓝明失声叫了出来"陛下",这会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上前就要分开两人,被慕逸晨一脚踹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想告诉他,裴怀之就是裴子墨,对上裴怀之漆黑的眼眸,话就卡在嗓子眼了.
慕逸楚想上前,可身体里流了那么多的血,这会也只能狠狠的瞪着他,动不得半分.裴怀之也不挣扎,由着他折腾,衣服褪去,仅剩亵裤,慕逸晨的手停住了,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泪水滴落在裴怀之的肩膀,骄傲的帝王哀求道:"为什么你眼里从来没有我?你睁开眼看看,我爱的不比他少."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年裴子墨的眼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最后你给他的又是什么?裴怀之闭了眼,那些回忆每想起一次都让他痛不欲生"放手吧,陛下,我累了,想休息了."
慕逸晨木木的松开了手,裴怀之捡起地上的衣服看了看,又扔到一旁,已经撕烂不能穿了,□着身体走到慕逸楚的身边"蓝明,帮忙把王爷抬进去."
太累了,安顿好慕逸楚,裴怀之就怕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醒来,自己是躺在一张小榻上,旁边放着一套新衣服,慕逸楚已经醒了在喝药,定睛一看,给他喂药的是蓝明,环视一周,屋子里没有其他人,这才放心.
撑着就坐起来,听到声响,蓝明回头看到裴怀之醒了,正好药也喂完了,就过来伺候他洗漱"陛下见您趴在桌上睡着了,怕不舒服,就让奴才去买了这个小榻,又亲自给您挑了几身衣服,给宅子里置办了几样物件,说让您和毕王殿下住的舒服点.弄完这些陛下就回京了,让奴才在这伺候您和殿下,
说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没脸见您就先回去了."
这是干嘛?苦肉计?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请求原谅?昨天之前如果他做了这些,都会原谅,到了今天,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裴怀之苦笑,蓝明说的这些话里可以听出是在给慕逸晨说好话,处处维护,还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蓝明,他留你在这到底是伺候呢,还是让你监视我们,怕我们跑了呢?"
蓝明一愣,忙辩解"主子,瞧您说的,蓝明就是个奴才,只会伺候人,不会监视人."
病床上的慕逸楚笑了,还是动不了,不过也比昨夜强."蓝明,别理他,他逗你玩呢."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劲,只是勉强能说话.
"哎呦我的主子诶,你可吓死奴才了."蓝明做出长出一口气的样子,逗得两人直笑,气氛和谐的就像昨夜的事根本就不曾发生一样.
第 92 章
住在扬州养伤的日子是快乐的,三个人谁都不提先前发生的哪件事,也不提回宫的事,每日吟诗作对,游览扬州城的美景好不快乐,如果忽略掉隔三差五送来慕逸晨的信的话,那这一切都是完美的.开始信中多是对那晚所发生事情的道歉,后来更多的是对裴怀之的思念,这些信都被裴怀之扫一眼
之后烧掉.慕逸楚乐的见到这样的的裴怀之,也不加阻拦,蓝明也不再说什么,毕竟这件事上,慕逸晨做的确实过分了.
裴怀之精湛的医术再加上太医院配的这些药,慕逸楚的刀伤很快就痊愈了,只是身体上留下了一条狰狞的疤痕,好在颜色不深,裴怀之打算调配写去疤痕的药,把这道伤疤去掉,留着它总归不好看.慕逸楚反倒不介意"无碍的,我又不是女子,留就留了."
裴怀之把调配好的药膏抹了上去"得了吧,你是存心让我良心不安,再说了,你以后还要娶王妃呢,留着这疤也不怕把人吓坏了."
猛地,慕逸楚抓住了那只正在抹药膏的手,对上裴怀之的眼眸"怀之,我的心早就在你这儿了,我不会娶王妃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一坐一站,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站了许久,裴怀之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伸手拥过慕逸楚"这份深情我担不起,你值得更好的,他会爱你,会心疼你,而不是像我这样总让你受伤."
拉开两人的距离,慕逸楚看向裴怀之的眼中只有深情"不是你再好有什么用我对你所作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需要感到愧疚,只求你不要拒绝我."
拉低裴怀之,细细的吻上他的唇.如此深切的爱,更是让裴怀之感到愧疚,这份感情他无法回应,他的爱恨,这一生只给了那一个人.
苦涩的泪滴刚一落下就被细细的吻去,动作轻柔的就像对待上古的珍宝般小心翼翼。裴怀之在慕逸楚耳边轻声说:“想不想抱我?”
慕逸楚惊讶的抬起头,裴怀之的唇边带着魅惑的笑,这笑容勾的他万劫不复。想,怎么会不想?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想抱着这具白玉般的身体安睡到天亮,想在他身上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想把他压在身下婉转**。只是这一切都要他心甘情愿,要是爱的,而不是像这样带着点愧疚和感激,怀着报答的想法来偿还,如果是这样他情愿不要。
慕逸楚在走神,裴怀之愤恨的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圈牙印,“回魂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狗屁报恩才这么多的对吗?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什么以身相许。我说不清对你是什么感觉,说感激,那是一定的,不过还没感激到要上床的地步,说喜欢,有那么一点,喜欢跟你在一起的快乐,爱吗?”裴怀之笑了,摇摇头“我这生恐怕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只一次就要了我的命,慕逸楚,喜欢,爱,这些的我不想再想了,太累,我只知道,我,裴怀之,现在要你,慕逸楚,抱我。”
丝绦随着话音落下,慕逸楚的目光就胶着在这双灵巧的有魔力的手上,移不开。看着他解开衣服的带子,脱下长衫,单衣直至脱个精光。白皙的身体虽然没有常年练武之人的精壮,也是结实的,胸前的粉红**着他,渴望着他的亲吻。眼睛定格在中间,不敢想下移动也不敢伸手抚摸面前的至宝。裴怀之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笑的一脸妩媚,趴在慕逸楚耳边**道:“抱我。”
狠狠的吻上这张蛊惑人心的唇,慕逸楚觉得此刻的裴怀之就是妖精,专门引诱他的。如果不是妖精,为什么吻上了就不想分开,如果不是妖精,为什么这具身体抚摸着就不想放手,着实**着他。手上的力道也稍微加重,很快就能看到白皙的肌肤上衬着粉红,想要烙上只属于自己的印记。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一个个紫色的印记烙在了裴怀之耳朵身体上,煞是好看。
妖精的手也没闲着,几下就把慕逸楚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一双手撩拨着四处点火。看着他难耐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降妖的人怎么会被妖精降服?轻吻着一路向下,趁他不备一口含住已经高昂的**,温热的感觉让裴怀之不禁**出声。
这声音似是对慕逸楚的鼓励,口下更加卖力,手掌包裹住圆润的臀部,大力揉搓。裴怀之的呼吸逐渐急促,唇间溢出的声音更是让人酥软了身子。
手指划进那道窄缝,慢慢探入,转动,直至触碰到那一点,手嘴同时用力,怀里的人再也按耐不住的喷薄而出。如果说先前裴怀之的露出的各种神情是刻意的,那他□过后的魅惑,迷醉,失神的表情都是无意中露出,足以又让慕逸楚的呼吸重了几分。
裴怀之抬手勾过看呆了的人,送上一个绵长的深吻,缱绻而**,醉了一般的深深吻着。**的是慕逸楚还是自己,都无所谓了,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尤其是身后哪处被慢慢放入的**,带着他直奔欢愉的顶端。
浑身的酥麻快感使得裴怀之整个人都贴在慕逸楚的身上,无助的攀附着救命的浮木。放在腰上的手坚实而有力,使裴怀之可以放心的把全部重量交给他。束发的玉冠早就不知道滚落到那去了,墨色的发披散在肩上,随着两人的动作缠绕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带来的灭顶的快感,让裴怀之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无意识的紧紧抓着慕逸楚,在他宽厚的背上留下道道血痕。“逸楚”□过后的声音慵懒暗哑还带着一丝哭腔。
“嗯,怎么了?”不明原因的慕逸楚有些紧张,怕伤到了身上的人。
无力的趴在慕逸楚身上,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很不好意思的说:“逸楚,我站不起来了。”
明白了原因的慕逸楚在耳边吃吃的笑,打横抱起裴怀之“我抱你走。”
身后的雕花木门关上了,关住了一室春光,满室旖旎。
回到皇宫已是初冬,紫宸殿也烧起了炭盆,暖暖的驱散了一路的风寒。一听裴怀之回来了,慕逸晨连早朝都没细听就散了,直奔紫宸殿。进门就用住了哪个清瘦的身影“怀之,你回来了,很好。”声音里渗着满满的思念。
裴怀之没有答他的话,只问“德妃还好吧?”
慕逸晨不悦的皱起眉头,不搭理可以,但为什么要问起别人,还是个女人,再不悦也要回答,生怕一个不答这人又走了“好,好的很呢。”
嘴角挂上一丝微笑“那就好。”离了慕逸晨的怀抱,背起药箱“陛下,卑职要去给德妃诊脉了,陛下要去吗?”
没好气的回答“不去。”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那卑职先行告退。”背着药箱就出了紫宸殿的大门。
德妃见到裴怀之,惊讶在眼中一闪而过,马上又笑盈盈的相迎“裴太医一路安好?”
“劳烦娘娘挂记,卑职一切都好。”背后的手插上了门闩,走过去打开药箱“娘娘最近可有何不适?”
德妃只当是平日的询问“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就是身子沉了,总觉得没劲,腿也有点肿。”
诊了下脉,确实没有什么不妥“那请娘娘躺到榻上,容卑职给娘娘施上几针,缓解下腰腿的肿胀。”
不疑有他,德妃侧躺到了榻上,看着银针扎在自己身上的穴位处,只一会就觉得更无力了,忙问“裴太医,怎么施了针,反而觉得浑身更没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