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跟他讲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John那个话痨,一见着他打电话过来,狠狠的把他给骂了一顿,怪他玩失踪,把他丢在度假村无聊的过活,又零零碎碎的讲了些事,说度假村这段时间来了个大人物,他们还被总经理专程拉去说教一番。
终于结束了和John的口水大战了,祁月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珮聆姐,毕竟一句话都没有就走了,好像不太礼貌,就拨了过去。
“大哥,在画室那边收到消息,熙哥哥要去美国了,以后都不会回来。”南宫浠的小身板半倚在门框,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南宫泓,看不透他哥在想什么,坐以待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可是他最近还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知道了。”南宫浠感觉到南宫泓浑身的低气压,识趣的出去了,南宫泓安排风夜去查航班,脸色一直晦暗不明,让人无从猜测他的下一步动作。
祁玉清不住的看了几次手表,蓝岚已经焦急得不成样子了,都快check in了,祁月还没回来,十分钟前他说去一下洗手间,洛云和洛天都跟着他,可是到现在还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
“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祁玉清把东西都给蓝岚,往洗手间那边去,看见门口摆了个清洁中的指示牌的时候,右眼皮直跳,推开一个个隔间,没找到祁月,找到的是被迷晕的洛云和洛天。
急忙联系祁莲去定位祁月的位置,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位置,报警之后,查机场的录像,偏偏就洗手间附近的监控器今天都在维修中无法工作,洛云洛天也没看到捂晕他们的人的脸,祁月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祁莲气急败坏,抓着追踪器的指节泛白,就知道自己应该跟着他的,不应该为了处理公司的事让他先去美国的,那人拐了人也不联系家人要赎金,那么说目的只是祁月,而且能做出这样滴水不漏的计划,也只有南宫泓一个人,问题是现在也没有证据指证南宫泓让他交人。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握着他的手,握得很紧,勒得手心发疼,睁开眼的一刻,看见的是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里面溢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祁月愣了几秒,“你怎么在这里?”环视了像是机舱的四周,“这里是飞机上?”心里的不安蔓延开来,清明的眼眸里分明是害怕,看南宫泓越来越靠近自己,挣扎着起身,但是右后肩的疼痛又让他跌回床上。
“玹熙,你别乱动,你后肩流血了。”南宫泓急忙按住他,后肩的伤口是一上飞机就用扫描仪扫描找出后肩的追踪器,为了挖出追踪器不得不让他受伤,那时看得南宫泓一阵心疼,南宫泓知道他身上有追踪器,King那时能立刻定位玹熙的位置大概也是这个追踪器的原因。
“你放开我,我不是什么玹熙,我叫祁月,你放了我,我不会跟你计较今天的事。”祁月铁青着脸厉声道,挣扎着要坐起来,全然不管后肩的疼痛得流血,他要回去,这样离开,肯定会让他们担心的,他不要离开爸妈,也不要离开哥哥,更不要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身边。
血浸湿了纱布,不管南宫泓怎样哄他,祁月都不肯依他,眼见他后背的血沿着脊背流出来,南宫泓闭眼舒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里只剩无奈,一个手刀下去,祁月后颈一痛,软倒在南宫泓怀里,随后医生进来处理他的伤口,之前弄伤的时候并没有缝针,因为伤口不是很大,现在被祁月一弄,伤口裂得更大,也不得不缝针。
机舱里的小型客厅,焚风异常担心,听见里面的争吵声,看医生又进去了,更加不安了,风夜拉着他坐下,无言的握着他的手,给他支持,风月则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打游戏,不是他不关心少主的事,而是他相信少主能处理好,就像上次那样,他坚信少主不会杀焚风,所以早早就带上照相机,好拍一下他们的表情,结果——,不提了,提起都是满满的泪。
在机场下了飞机,转直升机到一个小岛上,那个是南宫泓的私人岛屿,不过是借别人的名义购买的,是他的隐秘财产。
南宫泓抱着人进屋,风夜他们拿着行李跟上,两层的楼房,以玻璃为墙面,采光很好,外围有花园,后面则是些未开发的地方,那个时候买下这个岛屿,也是冲着开发成旅游区,但现在有更好的选择,变成庇护玹熙的一个港湾。
岛上有些人家居住,是南宫泓给以前跟过母亲的老一辈在这里养老,他们在这里生活,顺便打理别墅,虽然是未完全开发,但是因为有人专程给岛上运送物资,应有的设施一件不少,老人家乐呵呵的在这里住下,摆弄花草种种菜什么的,日子过得惬意悠闲,听到他们少爷要过来,老早把别墅整理干净,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第97章:南宫泓PK祁月
“还是不肯吃东西吗?”原本在风月寄托着希望,觉得他那古灵精怪的性格可以让玹熙吃一两口饭,在看到他端出那原封不动的饭菜,顿时大失所望。
“少主,少夫人两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不行的。”风月也无奈的看着南宫泓,刚才在里面,明明少夫人已经饿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多少,对着香喷喷的饭菜还能强忍着那种饿到两眼冒金花肠子都打结的感觉把他赶出来,要是他就办不到了,换作是他,在美食面前,倒戈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我会想办法,把饭菜放下,你先去吃饭吧。”南宫泓满脸灰败,南宫泓PK祁月,第一局完败,两天就被KO掉了。
他就知道玹熙性子倔,从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偏偏自己又狠不下心逼他,认命的端起饭菜进房间,看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大概早已饿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却还是一声不吭。
南宫泓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扶着躺在床上的人,让他半靠着自己胸膛,祁月无力的随他摆弄。
“祁月,吃点东西好不好?”祁月很坚决不让南宫泓叫他玹熙,南宫泓也只好先妥协,等他记起自己的时候再改回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