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看着段振礼,不敢相信,段振礼如此疯狂,但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两个人,一个是六皇子,一个是裕王的亲信之人,杀了这两个人,就是为太子扫清障碍,到时候我去求太子,让太子想法设法保全我们,如若不能,我们死了有这两个人陪葬也值了”段振礼道
“好”师爷转身走出去。
赵靖一行人踏着夜色回到红城,已是三更时分,两人回去,立刻有仆人上来殷勤伺候,送来洗澡水和干净的衣服,两人梳洗过后,舒子兰累的眼睛也睁不开,仆人把头发擦干,退下去,舒子兰沉沉的睡去。
赵靖唤来张俊道“传信给连翘,让她调查段振礼,两天之内把消息给我”
“是”张俊俯身答道。
“抽调燕子楼一半的人手到红城”赵靖道。
“殿下,舒公子是裕王的人,如果他知道了,就等于裕王知道了,我们的隐藏的牌就会暴露无遗啊”张俊不同意道。
“如今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段振礼是地头蛇,在荣阳经营多年,势力庞大,我们在荣阳没有一兵一卒,如果不调动燕子楼的势力,如何自保,更何况要想在荣阳这个局面中占得先机,我们必须投入更多的人,掌控局势,段振礼这个人关乎全局啊”赵靖道。
“可以调动荣阳驻军”张俊道。
“傻瓜,我可以调动他救灾,但绝不能把身家x_ing命交给他”赵靖道。
张俊还想说什么,赵靖打断道“去办吧,舒公子那里我会想办法”
张俊走出去。
赵靖还在睡觉,听见门外人声鼎沸,吵闹非凡,他睡不着,披着里衣起来,王禄看到赵靖起来,急忙进来,端着水盆巾子,道“殿下怎么不睡会了?”
“门外发生什么事情了?”赵靖道。
“荣阳百姓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殿下住在红城县衙,今天一大早,就来到县衙门前,纷纷叫嚷着说,红城决堤都是殿下的错”王禄小心地道。
“哦”赵靖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焦躁,慢条斯理的洗脸。
“我们去吃早饭”赵靖洗完脸,对着王禄道。
王禄小心的跟着赵靖,不敢说话。
赵靖走进去,抬眼看到舒子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坐在桌子前,身边跟着贴身侍卫舒亭。
“来了”舒子兰道。
“嗯”赵靖坐下,仆人端过来精美的菜肴,两个人没有一句话,静静的吃饭。
“殿下,不好了,红城县令孟清和自杀了”张俊慌张的走进来说。
“慌什么”赵靖不满的看着张俊,张俊紧张的情绪瞬间平息下来。
舒子兰慢条斯理的吃着,抬眼看了赵靖一眼,两人相视一看,赵靖放下筷子,道“看来今天的早饭吃不安生了”
舒子兰拿过仆人递上来的茶水漱口,拿起一块绸缎巾子细细地擦手,,仆人递上来一杯香茶,舒子兰接过去,慢慢品着。
“殿下,舒公子,不好了,百姓听闻红城县令死了,情绪激动,守门的侍卫快要守不住了”一个侍卫跑进来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赵靖道。
舒子兰看着身边伺候的仆人,仆人们识趣地退下去,
“你去外面看着门,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赵靖道。
“是”张俊出去,舒子兰看着舒亭,舒亭会意,跟着张俊走出去。
“原来段振礼使出这样的招式”舒子兰道。
“逼死孟清河,散布谣言,转嫁责任,糊弄无辜百姓,段振礼着实可恶”赵靖道。
“为今之计,我们必须破了他这个局”舒子兰道。
“怎么破?”赵靖道。
“谣言汹汹,看起来是一柄杀人凶器,但只要应用得当,这柄凶器或可为我们所用从而扭转整个局面”舒子兰笑着道。
赵靖笑道,“一切全凭容卿做主”
“孟清河自杀,背后一定是段振礼搞的鬼,目的就是为了推卸责任,把永嘉河决堤的责任全部推倒孟清河的身上,反正孟清河以死,死无对证,不过孟清河在红城5年,爱民如子,深受百姓爱戴,如今城中百姓在县衙门口拥堵,一方面是为了永嘉河决堤,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认为是你害死了孟清河”舒子兰看着赵靖道,“如今一方面我们要暗中派人查清孟清河真正的死因,同时我们要在县衙府中清查历年账本,以真实的证据说明,永嘉河决堤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年久失修,泄洪能力不足造成的,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段振礼,最后我们派人暗中寻找段振礼的犯罪事实,他在荣阳知府任上多年,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搞的百姓抱怨,民怨沸腾,他必然留下许多马脚,做这些需要时间,而眼下,百姓就在门外讨说法,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百姓,我们一方面调集衙役守护县衙,另外一方面,让s_ao乱的头目进来,我们与他们商议对策,如果他们有任何诉求,我们尽量满足他们,为了防止百姓在门外出现意外,我们可以在县城中寻找一位声望高的乡绅,开放粥棚,晚间放一些棉被,供百姓过夜,如此标本兼治,过不了多久,他们自然会散去”舒子兰侃侃而道。
赵靖听得兴奋,心里连连点赞,舒子兰如此大才之人,可惜不是他的人,“好计好计”赵靖道。
舒子兰看见赵靖兴奋的眼睛放光,心里高兴,看来赵靖很欣赏自己的意见。
“我这就安排人去做,张俊、舒亭”赵靖道。
两个人从门外走进来。
“舒亭,你去调查孟清河死亡的原因,张俊,你去调查段振礼的犯罪证据”赵靖道。
“是”两人道。
“切记此时一定要暗中行事,万不可打Cao惊蛇”舒子兰嘱咐道。
“是”两人道。
两个人退下去。
“把县衙师爷叫过来”赵靖道。
“是”王禄走进来道。
一会儿红城县师爷走过来,
“你去把本城声望高的乡绅请过来,县衙出钱,他在县衙门外开设粥棚,救济这些灾民”赵靖道。
“殿下,这些乱民,怎么值得殿下费心去照顾,打发几个衙役,直接抓起来扔进大牢,待几天他们就老实了”师爷不以为然地道。
“混账”赵靖听得心里不舒服,身为一个地方官吏,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们是如何看待百姓。
“是”师爷看到赵靖生气,不敢再说什么,喏喏地退下去。
“王禄,你去准备100床被子,晚间时分送出去,让这些百姓们盖上,嘱咐他们小心身体,不要着了风寒”赵靖道。
“是”王禄转身退下去。
赵靖接着吩咐守门侍卫,加大警戒,但不能与百姓发生冲突,如果百姓叫骂、殴打,只可制止,不能令事态进一步恶化,不能引起民变,但是如果有人故意挑起事端,把他抓起来,侍卫领命退下。
赵靖把所有的事情吩咐下去,他坐起来伸一伸懒腰,看着舒子兰道,“尽是一些糟心的事情”
舒子兰道“这里就是一个龙潭虎x_u_e”
“不过有容卿在这里陪我,即使龙潭虎x_u_e,也能迎刃而解”赵靖打趣道。
舒子兰笑了。
“我们去院子里走走”赵靖道。
“好”舒子兰道。
两个人走出来,经过几天的y-in雨天,红城的天气终于放晴,天空晴朗,几朵白云慵懒地飘在天空上,暖暖的和风吹来,小径两边的槐花扑簌簌地掉落,黄色的小花飘落在舒子兰白色的衣衫上、头发上,赵靖伸手拍掉舒子兰肩上的小花。舒子兰停住,看了赵靖一眼,赵靖装作没有看到,继续走在前面,这条宽阔的小径两旁种满了合抱粗的槐树,浓荫蔽天,风中飘来槐花的香味,沁人心脾,两个人缓慢地走在这条小径上,久违地觉得轻松惬意。
风中突然传来肃杀的味道,一柄利刃破空而来,赵靖急忙把剑抵挡,几个黑衣刺客突然出现在这条路上,赵靖与舒子兰对视一眼,各自对付身边的刺客,刺客招式狠辣,只攻不守,身上各处受伤,仍然不要命的攻击,赵靖与舒子兰分别觉得这批刺客不简单,赵靖的招式变得锋利,他倒退一步,虚晃一剑,刺客趁机前进,赵靖一把剑已放在刺客的脖颈上,渗出血迹,刺客不顾自己的伤势,拼命进攻,赵靖不得已,剑刃横刺,刺客软软地倒下,舒子兰解决了一个刺客,两个人不再分散作战,聚集在一起,背靠背,警惕的看着围上来的刺客,眉头紧锁,他们转身,分别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事态严重了,这些刺客不同寻常。
刺客继续进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赵靖和舒子兰不在顾念留活口,出招狠辣,两个人配合默契,攻防相宜,一时刺客前进不了半步,双方僵持着,,互相戒备,寻找突破口。
刺客突然动了,冲着赵靖而来,赵靖举剑欲挡,刺客突然冲着舒子兰刺去,舒子兰突然之间,手臂手上,赵靖急忙挥剑,只见鲜血飞溅,刺客倒在地上。
“怎么样?”赵靖焦急问道。
“没事”舒子兰微笑安慰道,他的脸色泛白。
赵靖的剑招凌厉,刺客被全部歼灭,赵靖急忙扶着舒子兰坐在一边,检查他的伤口,红色的鲜血汩汩流出,赵靖紧张的心放松一半,
“还好剑上没有毒”赵靖道。赵靖扶着舒子兰站起来,走回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