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振礼是李家的孩子,那年柔然族突然入侵京城,京中贵族纷纷迁徙,段振礼是李家最小的孩子,是皇后的亲弟弟,在迁徙中不幸丢失,只是后来,几度辗转,李家找到了段振礼,把他认回去,但是李家从来没有对外声明,一直说李家最小的孩子死了,太子则一直暗中扶持他,把他作为一枚暗棋”赵靖缓缓地道。
舒子兰听得心惊,如此机密的和久远的事情,赵靖竟然能挖掘到。
“段振礼对太子忠心耿耿,这些年在荣阳知府任上,他大肆搜刮,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大部分交给太子,他还在城西秘密开采铁矿,冶炼武器,在城中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训练成死尸,为太子做秘密刺客,排除异己”张俊说着,舒子兰的心就紧一分,没想到太子的布局如此之深,这或许只是太子势力的冰山一角。
“我们前些日子遇到的刺客就是段振礼为太子训练的死士”赵靖道。
舒子兰微微点头。
“这些只是段振礼犯罪事实的一部分,他开采铁矿,冶炼武器做什么?”赵靖看着舒子兰道。
“难道他”舒子兰不敢相信地道。
“不错,他私募符兵,府中藏有一千名符兵”赵靖道。
“他想干什么?”舒子兰禁不住道。“皇上严禁门阀私养符兵,太子的符兵不足五百人,而皇亲国戚不足二百人,他养一千人,这不是造反吗?”
“现在还不敢断定太子是否知道,如果太子不知,他只是私自y-in养符兵,与太子无关,如果太子知道这件事,那么太子就是居心叵测了”赵靖缓缓地道。
舒子兰点头,心里沉重,段振礼的势力远远超出意外,他们在红城如何自保。
赵靖看出舒子兰的忧虑,道“不要担心,如今我们与段振礼公然撕破脸,我猜不日之内段振礼一定会率领符兵攻打红城,届时我们佯装败走,所有人躲进红城监狱”赵靖道。
舒子兰的眼睛瞬间亮起来,道“妙,红城监狱为防范犯人逃脱,建筑坚固,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赵靖看着舒子兰,嘴角带笑道“容卿知我”
两人相视一笑。
“我们进入监狱之后,耐心等待援军,我已经传信给王志,不日他会率军来支援我们”赵靖道。
众人听闻,心中信心倍增。
第18章 第十八章 攻打
众人没有想到段振礼的速度会如此快,第二天天灰蒙蒙之际,段振礼带着五百名符兵和几十名刺客,攻入红城县衙,按照计划,守门的侍卫佯装不敌,引诱段振礼符兵至监狱处,整个监狱用完整的大块石头建成,坚固异常,只有一个宽约10米的小门可以进入,赵靖率领从人在监狱门口迎敌,段振礼带来的大批人马,派不上用场,赵靖使用车轮战,一个人累了,就换下一个人上去,下一个人累了,接着继续换人上去,段振礼的人手死伤无数,直到正午时分仍不能将监狱攻下,而赵靖的人手只有少一部分人受伤,段振礼心中焦躁,无计可施,时间拖延的越久,对他们越不利,他仿佛看见了死亡的y-in影,段振礼心里狂躁不安,拼命催动士兵进攻。
“我们可用火攻”师爷走过来道。
“好”段振礼无计可施,没有任何好的进攻计划。
师爷安排□□手在箭尖处点上明火,□□手万箭齐发,赵靖早已看清段振礼的计策,他当机立断吩咐关门,五百斤重的精铁门缓缓闭上,挡住了所有的火势。
“可恶”段振礼看到火攻没有丝毫效果,心里狂怒,心里暗恨为什么那个时候花重金修建监狱,简直是给自己添堵。
师爷不敢说话。
赵靖躲进监狱中,他坐在一块干净的地方喘息,舒子兰坐在他身边,微微平息急促的气息。
王禄拿过来一个水囊,四个烧饼,赵靖接过去,捧起水囊喝了一口,转身递给舒子兰,大口的吃起烧饼,舒子兰接过去小口小口的喝着,在这昏暗的监狱中,他仍然保持着大家公子的优雅气度。
“吃点吧”赵靖把手中的烧饼递给舒子兰道。
舒子兰接过去,咬着烧饼。
“有点干,你再喝点水”赵靖把水囊递给舒子兰,舒子兰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干的饼,他喝一口水,吃一口饼,一个烧饼只吃了一半,他吃不下去了。
“再吃点吧”赵靖关切地道。
舒子兰摇头。
赵靖把舒子兰咬掉的烧饼拿过来吃了,他吃的香甜,看的舒子兰简直以为他在吃山珍海味了。
“吃吗?”赵靖把饼递给舒子兰,舒子兰摆手。
赵靖把两个烧饼吃完,喝了水囊里的水,舒子兰靠墙上,看着昏暗的监狱,这里是缉拿犯人的地方,如今却成为他们救命的地方。
“怎么,待不习惯,我们很快就会出去”赵靖道。
“没有,我没有那么娇气”舒子兰不满地道。
“我知道”赵靖笑着道。
“殿下,段振礼停止火攻,准备埋锅造饭”张俊走过来道。
“我们带的食物不足,你出去抢一些回来,抢不到,就把他们的锅砸了,快去快回”赵靖道。
“属下明白”张俊道。
张俊带着一批人走出去,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抢不走一脚踢倒或用剑劈开,段振礼正在埋锅造饭,赵靖的人马猝不及防的突然袭击,打的段振礼乱了阵脚,一时人仰马翻,张俊带领的人手如入无人之境,行动快速,他快要杀出阵营,段振礼的人反应过来,组织人马截杀张俊,赵靖率领人马抢上来阻止,待张俊回去,赵靖立刻率领人马回去,关上大门,段振礼的人只能无功而返,气的段振礼直跳脚。
张俊把带回来的粮食交给赵靖,赵靖吩咐人好生的看着,由于红城受灾,县衙中没有多少粮食,援军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来,现在只能抢夺粮食,维持生存。
赵靖每天早中午晚派人出去截杀抢劫一番,段振礼被赵靖的突袭弄得焦头烂额,夜夜不能成眠,一时士兵士气低迷。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监狱中的粮食吃完了,赵靖与舒子兰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我们的粮尽了,怎么办?”赵靖看这舒子兰道。
“只能抢段振礼的粮食”舒子兰道。
“前几天我们偷袭,段振礼没有准备,袭击成功,这几天段振礼派重兵防守,我们不能轻易派人出去,白白送死”赵靖忧虑道。
舒子兰看着赵靖,也开始忧愁,他们没有粮食了,如何养活这些人?
“罢了,我出去抢一些回来”赵靖道。
“我跟你一起出去”舒子兰道。
“你留下来指挥”赵靖看着舒子兰道。
“好”舒子兰道。
赵靖披戴铠甲,全副武装,带着50人冲出去,段振礼立刻派人进攻,□□手远远拉弓s_h_è 箭,箭如蝗虫,嗖嗖地飞过来,一时很多人中箭,赵靖躲避着密密麻麻的箭雨,逼近段振礼存放粮食的地方,带着盾牌的士兵训练有素的冲上来,拿着矛,向赵靖刺过来,张俊从一旁支援,赵靖与身边的侍从迅速扛起大米,快速撤退,张俊带人掩护,一直退到监狱门口,舒子兰派人掩杀,赵靖走回去,随手丢下大米,数一数,只有三袋,这么多人,这些粮食,两天都不够,赵靖心中犯愁。
“你受伤了”舒子兰惊讶的叫出来。
“没有啊”赵靖一脸平静的道。
舒子兰拔出刺进赵靖手臂的一支短箭,赵靖这才觉出了疼,他褪下铠甲,挽起袖子,胳膊上汩汩地流出鲜红的血液,舒子兰拿出随身的药膏,为赵靖敷上,拿出纱布为他包裹好。
“这几天不要出去了”舒子兰道,
“这怎么行,我抢回来的大米只够今天吃一顿,明天怎么办?”赵靖不同意道。
“你暂时养好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舒子兰道。
赵靖看出舒子兰有几分不高兴,不敢再多说,知道他必然不会同意。
夜色深深,赵靖被疼醒,他翻身,看到舒子兰坐起来,身子靠在墙上,
“睡不着?”赵靖道。
“你怎么起来了?”舒子兰道。
“睡不着”赵靖道。
“是不是伤口疼?”舒子兰道。
“不疼”赵靖道。
舒子兰不再说话。
“不要担心”赵靖柔声道。
“我没有,睡吧”舒子兰翻身倒下,背对着赵靖。
赵靖看着舒子兰,睡下,良久听到身边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他一夜无眠。
早上王禄端过来两碗浓稠的大米稀饭,
“我不喝这个,给我换了”赵靖不高兴地道。
“殿下,你受伤了”王禄求救的看着舒子兰,期望舒子兰能劝解一下。
“算了,你端下去吧,如今粮食紧张,把这两碗稀饭搀和着,给更多的人喝,你另外端两碗过来”舒子兰道。
王禄为难的看着赵靖、舒子兰,
“还不快去”赵靖道。
“是”王禄退下去。
舒子兰看着赵靖,良久不语。
一会儿王禄端过来两碗只能依稀看见几颗大米粒的稀饭,两个人端过来慢条斯理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