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赵靖掀开帘子,舒子兰走出来,
王禄在桌子上布菜,翠官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
“不用着急,慢慢来”舒子兰温言安慰
“是”翠官感激道。
王禄布完菜,转身带着翠官下去,赵靖为舒子兰夹菜,一会儿菜如小山堆一般,舒子兰皱眉,
“我吃不下”
赵靖把舒子兰碗里的菜挑在自己碗里,舒子兰笑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吃掉。他揉着自己的肚子,吃的撑了,赵靖起身,拉着舒子兰的手,舒子兰的眼睛眯着,冬日的太阳暖暖地晒着,赵靖拉着他的手,舒子兰不辨东西南北,只要赵靖带着他走,
“舒服了吗?”
“嗯”舒子兰觉得自己困了,他打了一个哈欠“我们回去吧”
“困了?”
“嗯”
“陪我走一会”赵靖担心舒子兰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找。
“哦”
“翰林院学士徐熙找过你几次”
“干什么?”舒子兰困得完全不在状态。
“让你早点回去,看来他很器重你”
“嗯,一个苦力,起Cao文书,整理书籍档案,修改史料”
“若是不喜欢,我给你换一个”
“你说什么?”舒子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回去吧”
舒子兰回到寝室,明明很困,却睁着眼睛怔怔地看着赵靖
“怎么不睡了”
舒子兰拉着赵靖的手
“我陪你躺一会”
赵靖搂着舒子兰躺在床上,舒子兰的头埋进赵靖怀里,缓缓闭上眼睛,良久呼吸深沉,睡过去了。
赵靖睡不找,一只手摩挲着舒子兰的脸颊、身子。
“砰砰”敲门声响起,赵靖小心的起身,走出去,王禄站在门口,
“殿下,李先生请您过去”
“我知道了”
赵靖为舒子兰掖好被角,走进书房,李儒眉坐在书房里,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旁边放着一个火盆。
“殿下”
“怎么了?”
“如今我们没有掣肘,可以把那两封信送出去了”李儒眉看着赵靖道。
“大理寺卿裴彻那里联系好了?”
“他愿意效忠殿下”
“好,把信给他”赵靖拿出信,递给李儒眉。
李儒眉接过去,小心的藏好。
“陈佑良已经审过了?”
“审过了,这是他的供词”李儒眉把一份供词递给赵靖,赵靖接过来,仔细看着
“没问题”他把供词递给李儒眉,“裴大人什么时候递折子?”
“他想看殿下的意思?”
“明天递上去”
“是,属下会告知裴大人”
“明天让萧玉递上一份弹劾苏鹏程折子”
“是,属下派人通知萧大人”
“我要看看赵崇他要怎么辩”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对峙
赵靖陪着舒子兰喝茶,他新得了二两普洱,全部拿出来给舒子兰喝,舒子兰眯着眼睛,细细品着,良久睁开眼睛,笑着“好茶”
“这些茶产自一棵长在深山树龄八百年的茶树上”
“茶树年龄越大,茶叶越发鲜嫩,产的茶叶也少”
“我总共得了二两”
舒子兰倒起一杯茶,递给赵靖,赵靖接过去,慢慢品着,
“李先生”舒子兰看到李儒眉走过来,从他回来,两人还没有见面。
“舒公子,回来了?”
“嗯”
李儒眉坐下来,舒子兰把一杯茶递给李儒眉,李儒眉接过去,小口饮着,“好茶”
“有什么消息?”赵靖看着李儒眉道。
“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秘密召丞相、尚书令进宫”
“折子递进去了”
李儒眉点头。
“继续盯着,有消息马上传来”
“是”李儒眉把手上的茶放下,转身走了。
舒子兰看着赵靖,“你已经开始行动了?”
“嗯”
“对不起”舒子兰知道,若不是因为他,掣肘了赵靖,赵靖早就采取行动,怎么会拖到现在。
赵靖拉起舒子兰的手,“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你值得”
舒子兰心中感动。
赵靖搂着舒子兰睡得沉,门突然叩响,赵靖急忙起身,舒子兰迷蒙地睁开眼睛,赵靖下地,推开门,
“殿下,宫里传来消息,让您立刻进宫”王禄站在门口道。
“我知道了”赵靖立刻走进屋,舒子兰的眼神精明,哪里有一丝迷蒙,
“怎么了?”
“我要进宫”
“小心”舒子兰抓着赵靖的手
“我知道”
“你去吧”
赵靖掀开帘子走出去,王禄带着侍从端着水盆、巾子、朝服等在屋里,赵靖洗完脸,在侍从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匆匆骑马走了。
他走到书房门外,王公公守在门口,看到赵靖立刻迎上来,
“殿下可来了?”
“裕王呢?”
“在里面”
“还有何人?”
王公公竖起一根手指,赵靖了然,
“谢公公”
“殿下请”
小太监为赵靖推开门,赵靖走进去,看到赵崇跪在地上,景帝手上拿着一份奏折,两封书信,赵靖心里赞叹,裴彻办事利落干脆。
“逆子,你为了自己,不顾兄弟手足之情,竟然做出如此畜生的行径”景帝颤颤地指着赵崇,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们是怎么了,一个个都瞅着皇上的宝座,不择手段,不顾兄弟父子伦常。
“父皇,这是陈佑良找人捏造,诬陷儿臣”赵崇跪倒求饶着。
“诬陷,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自己的笔迹”景帝把信仍在赵崇脚下,赵崇知道是自己的笔迹,这个时候,绝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他就输了。
“父皇,儿臣没有陷害六弟,求父皇明鉴呀”
“不要狡辩了,我已经找人验过了,是你的笔迹”
“父皇”赵崇愣在当地,心里犹如寒冰,冷冰冰一片,该怎么办,
“求父皇饶了儿臣,儿臣也是受了孙怡的挑拨,一时鬼迷心窍”
“孙怡?”
“他是儿臣的谋士”赵崇急忙道。
“他人在哪里?”
“跑了”赵崇道。
“跑了?”
“是,儿臣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跑了,可能是畏罪潜逃”赵崇小心的说,这个时候,他一定要小心,不能行差走错,否则,他后背渗出冷汗。
“荒唐,满嘴胡言,我看是你心怀狼子野心”
赵崇不敢在说话。
“父皇,五哥是所有皇子里最像父皇的人,求父皇看在骨r_ou_至亲的份上,饶了五哥吧”
赵崇听了赵靖的话,心里彻底凉了,赵靖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他再无翻身之地,他的父皇是如何上位的,威王是怎么不明不白就死了,没有人比皇上更清楚,这个时候赵靖提起他是最像父皇的人,多疑、猜忌、刚愎自用,残酷无情,这件事情,任他如何巧舌也辨不明了。
景帝果然沉思着,良久叹息一声,
“拟旨,裕王赵崇,无仁爱之心,不堪其位,即日起削去王位,封为郡王,驻守皇陵,无招不得回京”
王公公立刻铺开笔墨纸砚,片刻之间,一道圣旨写好,王公公递给景帝,景帝盖上大印,
“明日早朝宣旨”
“奴才遵命”
赵崇抬头恨恨的看着赵靖,y-in狠的笑着,我输了,你也别想赢
“父皇,六弟自诩只爱一人,不过他爱的那个人不是女人,是一个男人”
景帝看着赵靖,赵靖的头皮发紧,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靖急忙跪下去,“父皇,五哥这个时候还要攀咬”
“你只要说他说的是不是?”景帝逼问。
“父皇”
“是真的?”景帝道。
赵靖垂头不语。
“他是谁?”景帝看着赵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