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潜意识里,他完全明白当年如果自家父亲没有弄出那样一个狠毒y-in险的陷阱的话,如今翎毛那双纯净的眼眸注视着的人就决不会是小斯特朗了。
“妈的,对于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来说,我现在跟那个夏尔伯夫家的胖子,叫什么什么……勒萨的,完全没什么不同了吧?”他不无郁闷地想。
但是这不过是他在忙碌中偶尔想象出的一点小烦扰。繁重的舰队指挥工作占据了林椎大部分的精力,根本没有空儿去管翎毛的想法究竟如何。因此当他们离开九畹空间站的轨道,编队转入隐蔽x_ing的太空短途飞行时。林椎在自己的休息室里看见为他端咖啡过来的翎毛,不禁大为吃惊。
“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的机械管家指令重复了,它没办法又给你端咖啡又去给你传输文件。”翎毛解释说。
“……那为什么是你端过来?”
“因为那个很高很高的甲壳人,叫特鲁多的吧,刚刚往你的咖啡里吐了口水。所以我就把他截了下来,重新给你做了一杯。”
“……”林椎再度无语。他当然知道特鲁多和阿图在自己背后爱搞这样的小动作,这是他们中队在枯燥无味的战斗生活中的一种调剂。但是被翎毛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之后,他头一次对自己的队员们产生了一种特别想笑的无聊感觉。
“好吧,谢谢你。”他从翎毛手上的托盘里拿起热气腾腾的杯子,“你呢,不会往里面lū 鼻涕吧?”他半开玩笑地问,随即便啜了一口浓香四溢的咖啡,他很有把握翎毛决不会做这种事情。
果然,翎毛厌恶地皱起眉头,回答说:“当然没有!”又补充说,“我会好好跟着你的。你是阿奇少爷喜欢的人啊。”
“……咳咳咳咳……”林椎被热咖啡呛得差点儿背过气去。翎毛吓了一跳,连忙上来为他捶背,又把托盘里的热毛巾也递了过来。
“什么鬼……你就……就因为我跟你的‘阿奇少爷’亲了个嘴,就觉得……他喜欢我?”林椎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哭笑不得的问翎毛。
“当然。阿奇少爷说过:凡是他亲吻过,或者更进一步,请到家里参加晚宴,请进他卧室过夜的女郎,我都得象一只良好的宠物一样尊敬她们,听从她们的要求。”翎毛认真地回答说。
“首先,老子不是女……女狼。”林椎无力地说,“然后,你搞清楚好不好。是我亲他,不是他亲我!”
翎毛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脸都是“那有什么不同?”的疑问。
“……”林椎放弃了向他作解释。觉得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翎毛尊敬自己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
在其后的两天中,他们飞近空间站附近最近的一处恒星气体s_h_è 流中,借恒星干扰隐蔽自己。根据计划,他们得在这里等待小斯特朗控制的空间基地发送来合适的宇宙坐标,打开空间折叠的能量场,潜入第二基地的某处边远防线星系。按照小斯特朗的估计,他们的等待大约会持续三十六个小时左右。
林椎深知在这次行动中,隐蔽与快速机动的重要x_ing,因此下令全编队保持亚战斗准备。对于比职业军人更富有战斗经验的雇佣军们来说,保持这种神经敏锐的准战斗模式并不难。但是也因为他们比正规军队更加的粗野不驯,因此偶尔也会惹出些小麻烦。
在驶入恒星s_h_è 流的第十七个小时后,林椎带着几名警卫兵离开指挥舱,沿舰艇中轴柱巡行舱室,检查各封闭舱的环境状况。虽然有舱内环引力场的保护,但是恒星产生的强大引力场还是令舰艇中行走的人们的脚步带上了一些“沉重”的感觉。其中一名六肢节的警卫举步行走时,细微的关节处偶尔便会发出细微的“咔咔”声。有人嘲笑道:“德米,你没去跟那些机器人一齐上点儿机械油?”
德米恼火地停了下来,调整宇航服的内置系统。忽然间,他的脸色变了一变,小声叫唤道:“队长……弹药舱里面,好似有声音?”
林椎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来。几名警卫也跟着过来,站在他靠近的那面舱壁旁边。众人凝神细听,却只听得四周一片死寂,远远地传来核动力能源舱全速运转时的震动声。
德米里有些尴尬,说:“刚才就在这里,很低的咔咔声。”
另一名警卫按住腰间的光束手枪,向林椎探问道:“队长,我进去看看?”
林椎眯了眯眼睛,扫视了一眼透过舱外能量盾s_h_è 进舱室中的,剌眼的恒星冕的光束,不耐烦地说:“不用了,准是德米关节劳损,搞得他耳鸣了。”
他转身就走,警卫兵们习惯了队长的胸有成竹,连忙跟了上去。
林椎又带着他们往下走了一段,把警卫们一个个打发去检查各冬眠舱的情况。才一个儿转了回来,看着那恒星冕的光华消失在方才那座弹舱的电磁门里,哼了一声,伸手打开了门上的指纹锁。
“你们两个色情狂,又开始光照发情了,是不是?”
他浴着光华站在门口,宇航服的能量场全速启动蓄能,整个人身上都映着恒星冕的璀璨光芒,仿佛将整个舱室都照亮了。惊慌的阿图沉重地跳起身来。特鲁多喘吁吁的扭过头,来不及闭合袒露的腹甲之下,光华映进了肚皮之中,照亮了天鹅伴星人特有的,两根灰白色的*殖器。那两根小枪管一样坚挺的玩意儿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拼命地抖动着,在微带剌激的光照之下,滴出半透明的极乐之液来。
林椎瞪大眼睛,看着特鲁多大钳子一样的拳头里,牢牢地扣着一只微微颤抖的手臂,那手臂上生长着的青绿色的翎羽,在光华带来的微风之中。蓬蓬勃勃地飘动着,拂弄过那欲望中最柔嫩的部分,最疯狂的地方。
特鲁多在陡然放大的光波刺激之下,又被肚皮上那轻柔纷乱的翩跹触感拂动得血脉攸张,眼睛充血,悠长地吼叫了一声。甲壳内的共鸣腔酣畅地震荡出丰富回旋的声波,无孔不入地诱惑着血脉中最原始的欲望。这是天鹅伴星文明中最古老的,用质朴的x_ing欲快感凝结成的吟游歌鸣。林椎曾经模糊地听说过:至今没有科学家能分析出它的音波图谱,但是也无人能够抵御它所带来的欲望共鸣。特鲁多快乐地鸣叫着,两根*殖器抖动着,喷薄出合二为一的一长股半透明欲液来,洒在了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身上。
林椎心脏勃勃乱跳,恼怒的眼睛发亮,倒退两步,握紧了拳头,喝道:“翎毛,起来!”
翎毛被按在阿图的甲壳之下,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急的,正在象拉风箱一样的呼呼直喘。阿图张开的甲壳一松开他的翅膀,他立刻弹跳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着林椎奔了过来。林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身后一带,突地一个前冲下勾拳,在阿图还来不及闭合甲壳之前,狠狠地砸在了阿图的肚子上。
阿图疼得一个翻滚,两片腹甲闪电一般合拢起来。但是翎毛被林椎往身后推去的时候,因为站立不稳而张开了翅膀,将抓着他的林椎也拖拉得向后滑行数步,正好避开了阿图坚利的腹甲边缘,只把宇航服的手套划破了,拳头上划拉出了一长道血痕。林椎一眼看见自己和翎毛已经退出了弹舱之外,手疾眼快地往门上的指令锁上伸手一按,输入了舰队的最高密锁模式。
趴在地上的阿图看见电磁门正在闭合,心知不好,哪里还理会瘫在地上的特鲁多,疯狂地跳了起来,往门边扑来。但是他哪里是心思缜密的林椎的对手?门上的电磁防御系统已经同时启动,他刚一碰到门边,就惨叫地被弹了开去。林椎对着门缝怒吼道:“这次空间折叠,你们俩就呆在弹舱里吧!”
阿图鬼哭狼嚎地拍着渐渐关闭的舱门:“队长,队长,求求你放我出去……我要进冬眠舱,我们的甲壳承受不住空间折叠的压力……我刚刚真的没有爽到,你问那个飞人……你不公平,不能对我和特鲁多作同等的惩罚……”他身后的特鲁多气喘吁吁地爬了起来,一拳砸在他的脑袋上,吼道:“明明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叫我带那个飞人到这里来的!”他扒拉开头昏脑胀的阿图,跟着拍门大吼:“队长,队长,我就是用用他的羽毛而已!我们根本没法对他做什么啊……队长你饶了我吧,以后阿图的坏主意我都跟你说……”阿图自后面一下子扑了上来,挥拳把他打倒在地。
林椎气咻咻地哼了一声,听着两人的打架声消失在密合门内,转眼盯着翎毛,问:“怎么回事?”
翎毛喘着粗气,头冠散乱地垂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有点惊恐地看着林椎,不吭一声地靠在墙边。
林椎吐了口气,自个儿想了想,明白翎毛听不懂阿图他们说话,十有八九是被骗过来的。他长出了一口气,说:“你啊……下次有什么事,先来问过我。”说着,看见翎毛还是那副惊恐的神情,靠在墙上,半躬着腰,象是吃坏了肚子一样捂着下腹,奇怪地问道:“干什么,你被他们揍了?”
翎毛抿着嘴还是不肯说话,飞翼一点一点地移过来,遮挡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的这些小伎俩小动作,几乎等于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精明的林椎:他身上发生了某些事情。林椎恼怒地翻了个白眼,随手抓住翼尖几根飞羽,轻轻一拽。翎毛吓得惊叫一声,飞翼一下子弹开,立刻把遮掩住的地方全部露了出来。
翎毛下身那条亚麻布的紧身裤子,裤裆处已经支得象个小帐篷一样。天鹅伴星人的x_ing欲鸣叫可不是玩儿的,翎毛被他们折腾了这么久,早就有了反应。
翎毛连忙又捂住裤裆,弯着腰说:“我……我这就回去……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