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辛道:“刚上茅厕回来,发现又多了样痔症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段君恒:“……得痔症为何会说不了话了,难道长岔了?”
童辛:“……”
12、途经之祝家庄(五)
此时他们所住的小院外传来敲门声,“伯父,小侄祝悔来给您问安了。”
鲍参和翅肚跑去开门迎接,齐声道:“少庄主。”
鲍参道:“少庄主实在是抱歉得很,本明大师身体不适,见不见人请容我们进去禀明一声,方能请少庄主进去。”
祝悔没介意,“那是应该的。”
“谁呀?”童辛在里面喊着问。
“少庄主,请稍等。”翅肚赶紧的跑回去,向童辛和段君恒他们禀报。 “是少庄主来给本明大师问安了。”
童辛一听是祝悔来了眼睛蓦然贼亮,蹦得跟蚱蜢一样的就冲出去了。
守在本明身边的段君恒见到童辛和祝悔一块进来的,两人脸上皆带笑意,可见方才路上先谈甚欢。
祝悔向本明行了个大礼,恭敬地问候了一番后,本明让童辛他们都出去,他要单独和祝悔说话。
童辛三步一回头地走出去后兴高采烈对段君恒道:“师兄,我刚才称赞祝少庄主长得好看,他说我也长得很好看,如果我是女儿家他一定会娶我。”
“哼。”段君恒头也不回的。
童辛顿时又郁闷了,“鲍参,师兄又生气了,怎么办?”
鲍参刚要说话,翅肚就扯住他的袖子,抢先道:“快给他吃汤包。”
童辛:“……”
鲍参刻意拉着翅肚和童辛他们保持一段超远的距离,悄悄对翅肚道:“段公子这是又吃醋了吧。你说平时二少爷猴精猴精的,这会他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翅肚道:“不明白的好,不然一趟少林之行咱两多位男少夫人了。”
那头童辛正急得绕着段君恒团团转。
童辛绕了半天,段君恒眼也晕,“你绕着我转做什么,去绕你喜欢的少庄主去。”
“谁说我喜欢他了,我最喜欢的人是师兄,”童辛信誓旦旦的,“我曾经是你的潘金莲,永远都是你的潘金莲。”
段君恒:“……”
恰巧祝悔从本明的厢房里出来了,听到童辛这话一脚绊门槛上踉跄了下,后一抹脸又似没事人般向童辛他们走来,作揖,“祝悔昨夜回来得匆忙,还未和两位师兄师弟打过招呼,真是失礼了。不知师兄和师弟如何称呼?”
正要向段君恒表白的童辛被人打断很不爽,顺嘴就报,“潘金莲。”
祝悔怔,“……”
段君恒:“……”
鲍参:“……”
翅肚:“……”
祝悔来回看童辛和段君恒,“师弟潘金莲,那师兄,西门……庆?”
“……”段君恒淡漠而淡定地向祝悔一抱拳,“大郎师弟,有礼了。”
祝悔:“……”
童辛愤然上前,“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什么西门庆,师兄可是大名鼎鼎的西门吹雪。”又一拍自己的小胸脯,“而我,江湖人称专门吹灯。”
段君恒:“……”
祝悔:“……”
鲍参:“……”
翅肚囧囧地小声道:“……二少爷他想吹灯拔蜡了还是怎么地?”
祝悔好不容缓过劲来,赔笑道:“伯父说他身体不适,待会武林同道相商昨日之事,让师兄和师弟代为前去。”
当童辛和段君恒来到议事厅时火药味挺浓的,各门各派不知为了何事而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
其中以名剑山庄的人和宏远镖局的人最甚,江南盐帮的人则有意做和事老。
盐帮的曹老板按捺着x_ing子在劝说道:“如今敌暗我明,我等处处受设计,此时武林同道应摒弃前嫌同心合力对敌才是。”
“没错。”大刀门的门主捧着肿胀的右脸道。
童辛和段君恒随意找了个角落坐,观察起厅中的人来。
名剑山庄的人声音嘶哑吞咽困难,可见都得的是咽喉肿痛。
宏远镖局的人说话大舌头了,应该是口舌生疮了。
盐帮曹老板双目赤红,不见明显症状,不是痔症就是便秘了。
大刀门的门主得的应该是牙疼了,脸肿得老高。
再看其他人也一样,症状貌似都越发的重了。
按理说,那些药虽不能治愈病症,却还是有些缓解的作用的,可怎么反倒加重病情了?
而且听说他们中少数没事的人,经过了早上也染上了肝火旺的毛病了。
现如今在场安然无恙的人,除了童辛和段君恒,就只剩下祝悔了。
正当各门派快刀剑相向时,祛火疏肝的药汤很适时的送来了,祝悔借这机会暂时平息战火了。
祝家庄的家丁将汤药分配好一人一碗。
段君恒也拿来一碗,用手指沾了点送入口中试了下。
童辛好奇,也有样学样的试了下,可就是这么一点,把童辛苦得差点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大侠们都不含糊,每人端起一碗药汤仰头就灌下,面不改色地一抹嘴准备再接前节时,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掌拍茶几,“好了,别忘了我等聚在此处目的。”
这老者童辛不认得,但似乎颇有威望,他话一出其他人便不敢再做声了。
老者站出来主持大局道:“不知昨夜被偷袭的是哪位少侠?”
祝悔起身一抱拳,“正是在下的师兄和师弟。”
老者再问:“当时是何状况?”
祝悔道:“具体晚辈也不清楚,但我师兄和师弟也来了,不妨问问他们。”
老者点头。
童辛接过鲍参递来的茶水,漱漱口后,才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开口了。
“话说昨夜,我刚沐浴完,身无片缕,”童辛一副开始回想的正经严肃神情,“可想而知……”少顿了下,制造下临场氛围。
众人被童辛的表情所感染,都专注于他了。
童辛面色却陡然一变,“那是一幅怎样的美人出浴图。”
段君恒的眼尾一抽。
众人:“……”
“可这些天风餐露宿的,皮肤都变得干燥没光泽了,我就用玉米油按摩下增加光泽,再抹了点香露提提香味。”
“……”
段君恒淡淡道:“要不要些葱花香菜点缀下?”
“……”
童辛嘟着嘴,“我只是表明说我当时是怎样的色香味据俱全,多引人犯罪而已。”
“……”
“就在这时,”童辛终于进入主题了,“我师兄兰花指向窗外一指,窗纸上顿时被指出五个窟窿来。”
大理段氏绝学一阳指竟然被他说成是兰花指,段君恒现在就很想指出他五个窟窿来。
“等等等等,”北堂隆听出不对了,边捂住像是得腮腺炎般的脸边问,“一个指头能指出五个窟窿来?怎么指的?”
童辛看他,“不然难道是六个?”
“……”
北堂隆摆摆手,“你不是说你师兄兰花指一指而已吗?”
“是呀,我师兄五个手指一起指的。”
“……”
“所以我师兄这手功夫又有个别称——兰花爪。”
“……”
童辛继续道:“我师兄接着大喝一声,‘出来。’从外钻进一位胸部下垂的大娘来。”
一声极轻的茶盏碎裂响起。
“先是一番利诱,接着是色诱,我和师兄岂是一个大娘所能动摇的,怎么也得来个黄花大闺女吧。”
“……”
“大娘见一计不成便恼羞成怒,”说到此童辛满脸的愤慨,“竟然残忍的把我刚浆洗过的裤衩坐得皱皱巴巴的。”
“……”
“师兄见她如此心狠手辣,不得已才出手。”
段君恒:“……”他该声明他绝对不是因为童辛的裤衩才出手的吗?
“后来的事,你们不少人也知道了。”这就完了。
童辛说完好半天了,才有人反应过来,“那……大娘她利诱你们做什么?”